二品的總兵!
老闆一邊慶幸著自己偷稅漏稅的事沒有被抓住,一邊感嘆怪不得那個院子裡的客人看著不尋常,原來是從京城來的; 要去嘉峪關上任的總兵。果然是年少有為,一表人才,怪不得人家能抓住吐蕃三王子。
蕭沐仁和知縣應酬了一番,知縣老爺將這些鬧事的人連夜帶回去審問,蕭沐仁這才重新回到房間。此時已經是丑時正了,離天亮也沒有多久了。他重新接過穀子手裡的扇子,一邊打扇一邊打呵欠,折騰了這一整晚,先是體力勞動,再是操心應酬,他早就累了。
看著懷裡依然睡的呼呼如小豬的呦呦,蕭沐仁笑著點點她的鼻尖,“就你最自在了。”然後也閉了眼,手裡的動作卻不停,直到不知不覺睡著。
本來以為將一群賊人交給知縣就算結束了,第二天可以消消停停安安穩穩地上路去泰山了。卻不料才醒來還沒等穿衣服,門就被敲響了。
正打算做個晨起運動的蕭沐仁剛和呦呦逗了一陣,還沒進入正題,就被打斷了,因此心情態度十分不好,語氣也特別差,“什麼事!快說!”
小榮子聽到蕭沐仁的語氣就知道來的不是時候,自從爺成親後,小榮子從來不敢再正房的門還關著的時候上前去打擾,誰知道里面正幹什麼呢,可是現在曲阜知縣已經站在了院子門口,大有不見到蕭沐仁或者蕭沐仁不答應就不走的架勢。
一群下人們都知道這時候不好去打擾爺和夫人,因此誰也不想去稟報,可是也不能就任由曲阜知縣在那兒站著。最後幾個人猜拳,輸的人去,小榮子命不好,輸了。於是只好硬著頭皮上前,頂著蕭沐仁極有可能發作的火氣稟告道:“爺,曲阜知縣帶著知縣夫人來給爺和夫人請安了,說中午的時候要設宴款待爺和夫人。”
“設什麼宴款什麼待,爺又不是他上司,不去!”蕭沐仁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讓他回去,將治下管得太太平平的就行了,爺沒空跟他扯皮!”說完就繼續埋頭苦幹。
小榮子的稟報呦呦自然也是聽得一清二楚的,此時就忍不住笑出聲來,輕輕的傳進人耳朵裡像是一隻羽毛在裡面搔一樣,癢的很。
“你笑什麼?”蕭沐仁忍不住問。
“我笑你活該!”被人問上,呦呦的笑意不止沒有收斂,反而放大了一些,“居然還拿帖子給人去,生怕人家不知道即將上任的嘉峪關總兵被人做了局堵了門口?真是的,直接當做普通百姓報官不好嗎?這回被人纏上了吧?讓你胡亂耍威風。”這人,怕是從來不知道低調為何物
蕭沐仁也皺眉,“就是請人辦個事而已,不至於這麼大張旗鼓吧?”心裡也在埋怨曲阜的知縣不識趣,請人就請人吧,居然來這麼早,人家還沒有睡醒呢好不好?
“起吧,”呦呦推了推伏在身上的蕭沐仁的肩膀,讓他趕緊起來收拾收拾見人去,“請人辦事就是個人情,既然託了人情就要還,再說人家都請上門來了,不能不給面子,吃頓飯而已,若是對方有別的所求,你到時候再看著辦,你也說了又不是他頂頭上司,大不了再推辭唄。”最後又推了一下,勸道:“起吧,人都上門了。”
蕭沐仁千般不願萬般不想地從她身上起來,覺得不甘心,又重新趴下來扳著呦呦的下巴好一通親,這才起床。蕭沐仁起來後,呦呦也叫了四喜進來服侍自己起床洗漱,洗漱完早飯也送了上來。
吃早飯的時候,呦呦叫了小榮子進來,問了他一些關於曲阜知縣的事。這是臨出發前呦呦讓他做的準備,畢竟出門在外,誰也不知道會遇上什麼意外的事,多個準備總是好的。你看,這不就用上了?
說來有趣,曲阜的知縣姓曲,夫人剛好姓傅,連在一起讀剛好和曲阜同音,倒是格外巧合。曲知縣今年已經五十歲了,在知縣這個位置上坐了快十年了,政績不好不壞,沒有大錯,也不出大彩。
呦呦點頭,不過她不關心這個,她要打交道的是曲夫人傅氏,“內宅如何?”
“內宅……”小榮子趕緊往後翻了翻,“哦,曲夫人是曲知縣的遠房表妹,當初科舉就是傅家給的盤纏,所以中了舉後就娶了傅表妹,二人育又嫡子二人嫡女一人,均已成家,孫輩三女兩男。此外內宅還有妾室兩名,各育有一女,庶長女已經出嫁,庶三女今年十五歲,待字閨中。”
呦呦默默記下來,然後讓四喜去準備見面禮,“行了,我記下來了。還有別的事嗎?知不知道曲縣令來還有沒有什麼其他所圖?”
“有一件事。奴才也是剛剛得知的,昨天的那夥人,是一群慣犯,各地流竄作案,已經三四年了,雖然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