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夥兒一塊買酒吃吧。”
隨從得了銀子,立刻喜笑顏開,朝著二門裡作了一個揖,唸叨了一句“多謝夫人”,然後又衝方管事一拱手,“也謝謝方管事。”說完一溜煙地跑了。方管事罵了句“臭小子”,自己也甩著袖子去前院了,他得請榮大管事吃個酒席,多謝提拔之恩。
到了第二天,高記的管事再來的時候,方管事就把自己如何如何為難如何如何努力勸解呦呦說了一通,最後說:“夫人覺得低兩成不划算,要低三成。”
高記管事聽了,默默算了下,即便這樣他們還是有很高利潤,卻也假裝很是為難了一番,最後咬咬牙答應下來,“行,三成就三成。”
“那我的那一成?”方管事低聲問。
“老哥放心,答應你的,少不了。”高記的管事說。
方管事假裝這才放下心來,笑著點頭,“有機會老弟出來喝酒啊,哈哈。”說完哈哈笑著走了。
後來蕭沐仁知道了這段事後,捏捏呦呦的鼻子,“你還在乎那點兒錢?”
呦呦將一塊用沙棘醬做的點心放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越有錢越摳門,沒聽說過嗎?”
☆、第一六九章
第一六九章
之後的日子; 呦呦就每天準備著送回京城的東西; 今天想起來這個添進去,明天想起了那樣寫上去; 反正她頭三月的身子不能隨便出門,就在家琢磨這個了。
蕭沐仁每天除了三餐和睡覺的時間要陪呦呦一起,其餘情況多是在外書房看文書。這些文書有從京城皇宮抄來的關於嘉峪關的資料; 包括近五十年的戰事記載、人事變遷變動、奏摺戰報等等; 也有從軍營和總兵府搬來的更加具體些的資料檔案。
從表面上來看,無論是宮裡的還是總兵府的,基本所有內容都對的上; 即便是有出入也不算大,蕭沐仁放下心來的同時又自嘲地笑笑,就算真有問題也早就抹地一乾二淨,還用得著他來發現?
等到蕭沐仁將這些事處理完; 回過頭來看呦呦準備的東西,越看越覺得好笑,沙棘酒沙棘醬這些特產就算了; 畢竟京城不多,為什麼光布料和皮毛就裝了整整兩個箱子?而且塞得嚴嚴實實; 手都插不進。
“你這是打算把家再搬回京城?”蕭沐仁看完了一圈進了內室,笑著問呦呦; “那些皮毛還有布料,哪裡比得上京城的萬一?怎麼就非要帶回去了?”
“皮毛還不錯吧,我看比京城的質量好一些; 就是毛色沒那麼亮而已,帶回去給爹和哥哥做披風。布料什麼的,算是湊個數吧。”呦呦漫不經心地回答,她正在想除了沙棘酒和沙棘醬之外,還要送給太皇太后和皇上些什麼東西好。
蕭沐仁聽了她的話卻哭笑不得,湊個數?湊了整整一箱子?
“用什麼好呢?”呦呦根本不理蕭沐仁,就一個人抱著茶杯暗自嘀咕,只有沙棘酒和沙棘醬的話,會不會太寒磣,而且不夠獨一無二?
獨一無二、獨一無二……
呦呦在這兒唸叨著“獨一無二”,蕭沐仁在一旁繞有興趣地聽著,雖然不知道她想要獨一無二的什麼,但是呦呦這樣漫不經心卻又帶些小固執的樣子,還挺迷人的。
“有啦!”呦呦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了什麼是獨一無二,正要同蕭沐仁分享自己的創意,就看到他一隻手握著一個茶杯,另外一隻手肘支在桌面上,手心捧著臉歪著頭,眼睛正盯著看,眼裡的笑意不容錯認。
“怎麼了?”呦呦不禁好奇,“這麼看著我做什麼?”然後伸手摸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就是覺得我夫人越來越好看了。”蕭沐仁說了一句記,接著盯著呦呦看,不止越來越好看了,也越來越有韻味了呢。
呦呦被蕭沐仁看的臉紅紅的,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不要再看了。”
蕭沐仁偏偏頭躲開呦呦的手,點著頭,眼睛卻還是盯著呦呦。
“我叫你不要再看了呀,”呦呦嗔道,“人家有事情跟你說呢!”
“好好,你說,我聽著呢。”蕭沐仁點著頭,終於收起了調笑變成正經的顏色,“聽話用耳朵又不用眼睛。”
呦呦不打算接他的話茬,若是接了,一人一句一人一句這麼說下去,沒時候能說到正經事,他們倆在一起的時候最擅長說閒話的,你一句我一句鬥嘴,看著像是吵架,其實都是情趣。
“我是想啊,沙棘酒和沙棘醬還是有些不夠貴重,至少不夠獨一無二,總是要給宮裡太皇太后和皇上送些不一樣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