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倆在這坐的也夠久了,去後院看看懷瑾媳婦吧,”譚麗娘開口趕人,“今天早上不知道同懷瑾鬧了什麼彆扭,一早上起來就不舒服,你們去勸勸她,別老跟懷瑾置氣。”
“她跟懷瑾置氣?”陶陶有些不相信,“怕是懷瑾惹到人家了吧,娘你不要偏心兒子啊。”
不過說歸說,姐妹倆還是攜手去了後院。到了之後一問,果然如陶陶所想,哪裡是她同懷瑾置氣,明明就是懷瑾氣到了她。
至於原因,非常簡單,“姐姐您說,他都二十了,我也十八了,旁人家的孩子都會爬了,他跟我說暫時不要孩子,這讓外人知道了,該怎麼想?”宋氏一邊抹淚一邊說,“婆婆旁敲側擊地問過我幾次,還問我要不要找大夫看看。”
陶陶和呦呦都有些無奈,大概是因為寶寶貝貝被送走了,譚麗娘沒人操心了,於是竟然管起了小夫妻的房裡事。
陶陶聽了宋氏的哭訴,也覺得懷瑾很不像話,妻子都娶進門來了,為什麼不生個孩子?
宋氏哭訴完了,有些吞吞吐吐地問陶陶,“大姐,聽說以前有過一個女孩子傾心懷瑾,他是不是還在想著那個女子?”
“胡說八道!”陶陶斥了一句,“你聽誰說的?沒有的事!”
宋氏狐疑地看向反應強烈的陶陶,有些不太相信。
“那是一個誤會,你不要多想,也不要去問懷瑾,否則他只會更加反感。”坐在一旁的呦呦開口了,眼睛盯著宋氏的眼睛看,一個在還沒成親時,面對自己的審視和旁敲側擊依然能反應良好的女子,會輕易哭出來嗎?
呦呦才不信她的哭泣是完全真心實意的,恐怕她本來就是想要套話吧。
呦呦在心底想,懷瑾這個媳婦,很有心計。
“至於懷瑾為什麼暫時不想要孩子,我倒是知道一點。”呦呦說完上面那番話,接著說了一句。
“你知道?”這下子連陶陶都吃驚了起來。
“嗯,我知道一點。”呦呦說到,眼睛還是盯著宋氏在看,“他說,他覺得現在兩個人都還沒做好為人父母的準備,他怕孩子生下來他教育不好他,想要等自己再大一兩歲的時候再說。”
這下子,連陶陶也目瞪口呆了,更別說宋氏了。
呦呦說完這些話,問宋氏,“你會不會是做了什麼讓懷瑾覺得你暫時擔不起母親的職責。”呦呦最後一句簡直就是明示了。
宋氏沉思起來,開始仔細回憶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活著說錯了什麼。
呦呦和陶陶見狀,就叫下人仔細地伺候二少夫人,兩人攜手出門了。
出得門來,陶陶問呦呦,“你剛剛說的話真的是懷瑾說的?”
呦呦點頭,“是啊是啊,前幾天才說完的呢。只不過前面的是,後面那句就不是了。”呦呦挽住陶陶的手往外走,“我就是敲打敲打她,別什麼事都往別人身上找原因,多想想自己的問題。”
說著說著,呦呦不高興了,“難怪娘想要去廣州看大哥去,這是在家被煩的受不了了吧?”
陶陶聽了,竟然覺得好像真的是這樣的,忍不住感嘆一句,“沒成親時看著挺好的姑娘啊。”
“是挺好,也挺有主見的。”呦呦倒是不否認這一點,“大概是得意忘形了。自從成親以後事事都順心,上頭娘不怎麼管他們,下邊沒有小妾鬧心,身邊還沒有嫂子小姑子來對比著,平時和懷瑾恩恩愛愛的,太順遂了。”呦呦總結陳詞。
陶陶沉吟了一會兒,點頭,“的確,聽下人說,懷瑾媳婦最近連給娘早晚請安來都懈怠了。”
譚麗娘人隨和可親,從來不給媳婦們立規矩。可是即便如此,蘇晨成親這麼多年,除了懷著兩個孩子月份最大的時候,沒有一天耽誤過。雖然不用伺候用飯午睡,但是每日早晚過來正院同譚麗娘說說話解解悶,也很讓人高興。
反觀懷瑾媳婦,不如蘇晨良多。到底是底蘊淺薄,跟老牌的京城世家沒法比。
花易巖找人看了黃曆,將啟程的日子定在了四月十二這日。在此之前,呦呦在三月初六的日子開了春宴,譚麗娘帶著宋氏去赴宴,呦呦和陶陶冷眼旁觀了一陣,發現宋氏比之前收斂多了,手腳都麻利了很多,姐妹二人這才點頭,覺得放心多了。
之後的日子裡,呦呦和陶陶滿京城地蒐羅好東西送到花家去,讓譚麗娘整理好裝箱,等到日子的時候送到船上去。
呦呦和陶陶鑑於宋氏在春宴上的良好表現,蒐羅到了好東西以後也送一份給她。
四月十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