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後,蕭沐仁親自送花易巖出營。花易巖見此,就揮退了自己的隨從,看向蕭沐仁,“發生了什麼事?皇上不好?”十分嚴肅認真。
蕭沐仁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花易巖以為他要說什麼不好的訊息,趕忙擺手,“沒有沒有,皇上很好,皮肉傷而已,包紮一下就好了。”
花易巖聽了鬆一口氣,“沒事就好。”說到這兒轉頭看向蕭沐仁,“你應該知道吧,我是在皇上手底下封的將軍,這條手臂也是為了救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沒的。”花易巖瞥了一眼自己的左肩,那裡空蕩蕩的,只有一個被系起來的袖子。
蕭沐仁點頭,“知道,皇上封了您虎賁將軍,您卻辭官歸鄉了,那時候滿京城都流傳著您的故事和傳說。現在雖然一個是君一個是臣子,但是大家都看得出來,皇上對您比對其他人都親近,您可是為皇上賣過命的。”
花易巖搖頭,“並不只是這個原因。你知道賀將軍吧。”花易巖見蕭沐仁點頭,才繼續說下去,“賀將軍石皇上在潛邸時的侍衛頭領,也跟著皇上上過北境戰場,回來後和我一起受封的。可是現在你看,我好好地做著御林軍統領,整個京城的安危全系在我一人之手,但是賀將軍五年前被貶到嶺南去了。為什麼?”
蕭沐仁聽說過關於賀將軍的事,大致和花易巖說的是一樣的,五年前因為“強搶民女、強佔民田、逼死百姓”的罪名被皇上貶到了嶺南去。
蕭沐仁當時看邸報時覺得不對勁,像花、賀這樣從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就跟著的人,一直是被重用的,河將軍雖然品階不如他岳父,但也是皇上的親信,如此輕易地被貶,大概只有一個原因,“他不忠?”蕭沐仁問出自己的疑問。
花易巖笑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什麼都沒說。”
蕭沐仁:……岳父你這樣戲弄自己的女婿,真的好嗎?
花易巖對身後招招手,讓僕從牽馬過來,翻身上了馬,然後居高臨下地看向蕭沐仁,“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一抖韁繩,走了。
蕭沐仁看了一會兒遠去的兩人兩馬,和馬蹄子踏起來的煙塵,一拍大腿,“哎呀,光聽故事了,還有事兒忘了問!”
蕭沐仁原本是想同花易巖商量一下到底什麼時候外放比較好,可是話還沒問出來呢,人就走了。蕭沐仁無奈搖頭,轉回軍營。
三天後他再回到家的時候,卻發現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呃,不對,是一個主子都沒有,呦呦和兩個孩子都不在家。
蕭沐仁招來一個下人,問他們夫人和小公子小小姐去哪裡了。
“夫人和小公子、小小姐午後出門進宮了,皇后娘娘宮裡的大太監來召的。”說話的是容媽媽,“榮大管家跟著一起去了,說是去找人打點一番。”
“什麼時辰走的?走的多久?”蕭沐仁臉色十分難看,很不高興,“那怎麼沒人跟我去報信?”
容媽媽吃驚起來,“甲劍去了啊,爺沒見到?”
“什麼時候去的?”蕭沐仁更是皺眉,他沒有遇到任何家裡的人。
“夫人是未時初進宮去的,走了不到一刻鐘甲劍就出門了。“容媽媽回答。
容媽媽話音才落,甲劍就出現了,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爺,爺回來了?我去御林軍找爺,他們說爺剛從另外一條路回京,我就急忙追去,但是還是沒有追上。”說完這麼多,甲劍才想起正事來,“爺,夫人被召進宮裡了。”
“知道了。”蕭沐仁眉頭皺著,想了一會兒轉身讓人把黑月亮再牽出來,他騎馬進宮去了。
呦呦從成親到現在進宮的次數十根手指頭都數的完,比沒成親太皇太后還在的時候次數還少,倒不是她有意不去,一是剛成親沒多久兩個人就外放了,這次回京也才三年多,第一年的時候呦呦懷孕所以正月初一的朝拜沒有去。
呦呦不去,孩子們更是不怎麼去了,和和長到現在七歲,只進宮了兩次,一次是才從嘉峪關回來的時候,一次是皇上的生辰,美美更是隻在滿月後去過一次。
現在宮裡下了懿旨,讓呦呦帶著孩子進宮,蕭沐仁怎麼可能不擔憂。他騎著馬到了皇宮宮門口,就看到小榮子站在那裡,小榮子也看到了他,立刻迎了過來,“爺,爺回來了。”
蕭沐仁翻身下馬,“進去多久了?你打點好了沒有?”
“進去半個時辰多了,能打點的都打點了,可是我現在輕易進宮不得,皇后娘娘宮裡更是沒有辦法……”小榮子有些懊惱。
“沒事,我知道了,你牽著馬,我進宮去看看。”蕭沐仁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