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你在我家,吃我們的住我們的,卻不願意和我們分享一點困難,你到底,有沒有那我們當——”
他聲音一頓,語氣低了些:“有沒有拿我們當朋友?”
秦云溪這是第一次見他這樣生氣,她小聲說:“雲姨會不會感激我,我都無所謂。是她當年不顧生命危險救了我,也是她讓我知道,善良是多麼重要。我欠她的,我想幫她。雲姨兒子生病,這些年花了很多錢,可她從來都沒告訴我,在我面前,也只是報喜不報憂,我對她很愧疚,特別……”
“你更應該告訴我,而不是擅作主張!”陸念齊雖然說話的聲音大了些,可他依然緊握著女孩的手,片刻都不想鬆開:“你生活在那樣的家庭,又才這個年齡,心機又不及你繼母,你瞎逞什麼能?難道我們都不值得被你信任嗎?”
“不……”秦云溪垂下頭說:“這些日子我已經很麻煩你們,我是真的不想再給你們添麻煩。你們都是很好的人,沒必要為我的事情煩心。”
“可我願意被你煩!”陸念齊氣不打一處來,又理解女孩的想法。
她生活在那樣的家庭,故意被繼母縱容養成了如今的衝脾氣。在她三觀未形成的時候,大抵又是被保姆的性格影響,導致有點偏犧牲人格。
這個女孩子生活在一個複雜的環境,便養成了這樣一個複雜的性格。加上她不太會思考,心機不如繼母,才導致今天這般。
如果不是他去的及時,她可能真的會被父親送往阿聯酋,嫁給一個老男人做三老婆。
陸念齊不敢想象,這種年代了,居然還有這種父親。為了自己的生意,不惜犧牲女兒,無恥程度,堪比封建社會的無底線的渣爹。
陸念齊見女孩垂著頭,氣息也平穩下來,他深吸一口氣,摸摸她的腦袋說:“你那個保姆,欠你繼母繼姐多少錢?”
她報了個數。
這個數目對以前的她來說,壓根不算什麼。可是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卻是一筆很大的錢。
這段日子她身無分文,吃穿用度均是陸家的。這些日子的叨擾,已經讓她對陸家有了愧疚之心,她實在沒什麼臉,再去用這件事麻煩陸家。
陸念齊從兜裡掏出錢夾,取出一張卡放在她掌心說:“這裡面的錢,全是你給我的。我一分沒花,存起來了。我還給你,你讓那個保姆把錢還掉。”
說罷,陸念齊又取過她的手機,給她下載了網銀,讓她看了眼裡面的餘額。
秦云溪一怔:“我給你的錢,我心裡有數,這裡顯然太多了。”
“你當我是傻的?只把錢放銀行裡,吃銀行的低利?”陸念齊解釋說:“我拿一小半的錢吃三年以上定期利率,多半的去買股票投基金,以及買高利率的理財。這裡面多的錢,都是買這些賺回來的。”
秦云溪訝然:“賺……賺這麼多?”
“這都是些賺錢的小方法,這卡你拿著,以後我慢慢教你。”陸念齊頓了一下又道:“你不算笨,只是各方面經驗不足,見識少罷了。”
秦云溪不知道說什麼好,嘟囔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汽車內燈光昏暗,陸念齊盯著她一雙眼睛。
女孩的眼睛裡彷彿映著星光,閃耀著一種吸引人的光澤。他就這麼看著,一隻手緊牽著姑娘的小手,另隻手移到女孩後腦勺。
他俯身下去,吻住她的嘴唇,同時用手摁著她後腦勺,不給她任何撇過臉的機會。
這一個吻持續地很長。
起初,陸念齊吻技生澀,不懂如何撬開女孩的唇齒。在嘗試摸索了一陣後,撬開她的牙齒,與她來了一個標準的法式溼吻。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看後面,立刻把目光移開。
可憐的司機差點化身一顆檸檬樹。
秦云溪被他這個吻弄得渾身酥軟,頭皮發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可這種感覺太甜,她也捨不得讓男人鬆開,於是便這麼乖乖地享受著。
為了讓他們多親一會兒,司機特意繞路。
約摸半個小時,陸念齊才放開她,高挺的鼻尖兒頂著女孩的鼻尖,低聲說:“秦云溪同學,現在我父母已經知道你包養的小男人是我,我的名聲已經被你毀了。你別想著犧牲自己,稀裡糊塗就把自己給打發了。求求你,先有點責任心,對我負責吧。”
秦云溪:“??”本來以為他要來一番深情告白,沒想到居然說了這麼一番不著調的話。
陸念齊那隻大手輕輕地掐著她的後頸,手指不斷地摩挲她的耳背。他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