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繼續禍害咱。”
聽到這話,盧嬌月深深嘆了口氣。
有時候她也想不明白這人都是咋了,怎麼就不能好好的過日子,非得盯著別人家。
“你幹這事,別讓爹知道了。”盧嬌月道。她也不是包子,自然不會以德報怨,尤其對胡氏這人,她也是厭惡得厲害。
盧廣智笑著點點頭。
別看盧廣智答應得爽快,其實他心裡有主意著呢。
尤其韓進走之前,特意交代過他,所以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去找狗大了。
狗大,姓苟,因為念著方便,久而久之就成狗大了。
別看這名字埋汰人,其實狗大長得十分斯文俊秀,若是不清楚他老底的人,絕對不會知道這個長得一臉書生相的人,曾經會是一個在街面上混的小混子。
這傢伙從小就淘,小時候就鬧得一條巷子裡的人家雞飛狗跳,長大了更是遊手好閒不幹正事。不過他也沒幹過什麼壞事,就是喜歡和一些小混子混在一處玩,因為他長相討喜,且都是知根知底的,所以一條巷子裡住的街坊鄰居們,倒也不怎麼厭惡他,頂多就是說上一句,這小子真不叫人省心。
這種幸福的日子在狗大十五歲那年戛然而止。
狗大的爹是個鏢師,在一次走鏢途中,因為意外身亡,丟下了孤兒寡母五人。鏢行給的撫卹銀子極為少,狗大下面還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這點銀子根本不夠維持一家人的家計。身為長子,狗大隻能扛起生活的重擔。因為在外面名聲不好,幾乎沒有什麼商鋪願意僱用他,狗大隻能選擇去貨場扛包作為養家餬口的手段。
他和韓進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
其實像胡三、瘌痢頭這些人,都是那時候和韓進認識的。
他們服韓進,也只服韓進。
這麼多年來,風風雨雨,雖大家的名聲還是不怎麼好,到底養家餬口是沒什麼問題了。其實這世道,名聲又有什麼用,當吃不飽肚子的時候,名聲都是他孃的扯淡。
所以狗大從小混子,進化到地痞頭子,至今怡然自樂。
盧廣智走後,狗大眼珠子轉了一圈兒,對一旁招了招手。
“狗哥,你又想到什麼壞主意了?”
狗大劈頭就是一扇子打過去,笑罵道:“老子就像是幹壞事的人?”
最近兩年這傢伙附庸風雅得厲害,甭管颳風下雨,冬天夏天,手裡都拿著一柄紙扇。還別說,還真有人吃他這套,不少大姑娘對他芳心暗許,可弄清狗大是做什麼的之後,都會在心中罵一句人不可貌相。
被打那人嘿嘿笑著:“狗哥,咱誰跟誰,你那眼珠子一轉,我就知道你在憋壞水兒了。”
狗大又唾罵一句,才招手讓那人附耳過來小聲交代著。
聽完,那人道:“狗哥,你可真損!”
狗大踢了他一腳:“還想不想要嫂子了?有人打咱嫂子的主意,咱怎麼損可都說得過去。還不趕緊去,小心老大回來了,知道你辦事不利收拾你。”
“哎!”
雖說杜寡婦一再說讓杜廉多養一段時間,再回書院唸書,可杜廉並沒有聽她的。
讀書仿若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尤其他錯過一年科考,心裡煩躁得很,也只有在書院裡,才能得到些許平靜。
當然杜廉也不光只因為這個原因,而是他實在不想日日對著盧桂麗那張臉。
那張臉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自己是多麼得不中用。若是他早考上秀才,家裡也不會因為窘迫而給他換了媳婦。隨著時間的過去,杜廉越來越能清晰的感到自己和盧嬌月之間的不可能。其實他早就知道,只是終究心緒難平,也只有靠著這個念頭才能熬過那起初的日子。
回到書院中,自然群像百態。
有關心他的手傷的,有幸災樂禍他又錯過一年的,到底大家都是讀書人,即使有那麼點小心思,也都藏在君子的面孔之下,倒是沒給杜廉添多少堵。與家裡的氛圍相比,杜廉自然是願意呆在書院中。
這日,杜廉正在教舍中苦讀,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喧譁聲。
授課的先生停下講課,走了出去。教舍中的學生也紛紛走出教舍,去看外面的情形。
此時院中已經圍了不少學生了,有一名先生模樣打扮的人正在和那群闖進來的人講理。
“咱們這裡是書院,是不準外人隨意進來的,你們這些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再不出去,咱們就報官了。”
為首的那個人膀大腰圓,一臉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