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就慘了。”
韓進漫不經心道:“我知道,還用得著你說。”
韓進到了後半響才醒。
此時,二房的人早就起來了。
盧明海和盧廣義兩人下地去了,盧廣智不在家,就梅氏和盧嬌月在院子裡。
見韓進從屋裡出來,梅氏打招呼道:“進兄弟,醒了?”
韓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大姐,不好意思,來家第一次就喝醉了。”
梅氏渾不在意笑道:“多大點事兒,也是我當家的太沒分寸,竟拉著你喝了那麼多。你沒事吧,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韓進搖了搖頭。
“晚上留在家裡吃飯。”
韓進看了揹著他正在院子裡晾衣裳的盧嬌月一眼,道:“不了,等會兒還有事。”
梅氏倒也沒再留他,只是說以後有時間就來家裡吃飯。
兩人寒暄了幾句,韓進去牽馬車。
走到院門口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停下來,從車廂裡拿出一個小盒子,對梅氏道:“對了,大姐,莊毅還給嬌月捎了點東西回來。”
梅氏一愣,倒也沒懷疑,笑道:“她小舅舅就是疼外甥女,走哪兒都不忘給月兒買東西。”她手裡正在切菜,用來曬菜乾好冬天吃,弄得一手汁水,遂對女兒道:“月兒,快去接著去。”
盧嬌月哎了一聲,便將手在圍裙上擦了一下,往韓進那邊走去。
明知道這人又要出么蛾子了,關鍵盧嬌月還不能不過來。果然盧嬌月剛走到近前,就聽韓進用極小的聲音道:“我明天下午來找你,說你小舅舅的事。”
盧嬌月不敢說話,只能用眼神抗議著。
韓進視若無睹,將盒子遞給她,“你若是不來,我就上你家裡來。”
無賴!
盧嬌月氣紅了臉,韓進牽著馬車出了院門。
“月兒,你小舅舅又給你帶什麼回來了?”那邊,梅氏一邊低頭切菜,一邊問。
盧嬌月趕忙回過神來,伸手開啟那隻看起來並不大的小木盒。
“是胭脂,娘。”
小木盒裡放著一盒胭脂,光滑的釉面小圓盒,上面印著精美的花紋,一看就價值不菲。
梅氏笑道:“你小舅舅真是小孩子脾氣,總喜歡給你買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梅莊毅最喜歡給外甥女買些小玩意兒,有時候是一個五顏六色的風車,有時候是一個憨態可掬的瓷娃娃或者是一對木雕的小狗,簡直把盧嬌月當小孩子看了。當然他也會給盧嬌月買些正常女兒家會喜歡的,例如布料、頭花或是耳環什麼的,看見什麼好看了,就會買上兩樣,所以梅氏並不覺得梅莊毅從那麼遠的地方,給盧嬌月捎盒胭脂回來有什麼稀奇。
盧嬌月的心卻是砰砰直跳。
這真是小舅舅給她買的嗎?
她很懷疑。
還有明天,她到底去不去?
盧嬌月還是決定走一趟,她迫切想知道關於小舅舅生意上的一些事。
重生以來,她總有一根弦兒是繃緊的,生怕再次發生上輩子的悲劇。如今她沒有和杜廉成親,家裡也已經分家了,算是斷掉上輩子家裡悲劇的始源。而小舅舅的事,如今迫在眉睫。
去了老地方,果然韓進駕著車在那裡等她。
她沒有說話,他也沒有說話。
盧嬌月上了車,韓進便趕著車離開了。
還是那個無人的小山坡,到了地方,盧嬌月還沒下車便問道:“你打聽到什麼訊息了?”
韓進有別於昨日的孟浪和激動,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將他知道的事挑揀了一些說出來。
原來梅莊毅之所以會動心思做這門生意,也是純屬意外。梅莊毅交遊廣闊,泛泛之交有,像韓進這樣的真兄弟有,當然也少不了一些酒肉朋友。
有次梅莊毅和幾個酒肉朋友在一起喝酒,席間有個人喝醉了便當著人罵了起來。
這人姓楊名青山,乃是一家商行的三掌櫃。說是掌櫃,實則就是個跑腿的,常年跟著商行的東家南來北往的到處販貨回來賣。
按理說這是一個油水大的差事,只可惜那家商行的東家是個摳門的,典型那種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的性子,給的工錢少不說,還將人當牛使。
幸好在商行裡幹活兒的人,另有來錢的路子,若不然大家早就不幹了。
這楊青山罵完自家的東家,被人疑惑地問他都這麼被壓榨了,為何還繼續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