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煙。
東方不煙看見鳳棲梧只是一驚,未曾動手,但那雙眸之中一陣陰冷閃過。
城主殺來,刀劍霍霍,而鳳棲梧似乎連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在他的長劍即將斬斷她頭顱的時候,她突地輕喝一聲。
一股深不可測的力道迎面襲來,見那城主毫不費力地便彈了回去,撞在那石壁之上又摔了下來,摔了個半死,口吐兩口鮮血,暈了過去。
見城主這麼輕易地便被鳳棲梧給解決了,東方不煙嚇得呆立當場,一絲不動。
等他回神的時候,鳳棲梧一行人已經走遠了,就連那差點被他們殺的小狗也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眾人原路返回,白蓮花似乎一直有心事,悶悶不樂的,大概還未從方才的情緒之中醒轉過來。
“怎麼了?”鳳棲梧在他身邊問道。
他搖搖頭:道:“只是心頭悶得慌,像是有什麼壓在心上一般。”
何事見他有這般的神情,他是個從來不將悲傷外露的人,說明那洞窟之中的文字對他的影響頗深。
身後傳來了嗚咽聲,原來是方才的那條小狗,被打傷了,那雜亂的毛髮之上都是血跡,渾身都是髒兮兮的,一看就是這山中的野狗,此時正可憐巴巴地跟在眾人的身後。
看見那狗那般的可憐,鳳棲梧心中一軟,這小東西傷得這麼重,還是個沒有開靈芝的普通動物,若是放歸出去,它必死無疑。
白蓮花將它抱起,絲毫是不嫌棄它那一身的汙跡和血色,道:“這狗兒也是挺可憐的,我們便帶它一道走吧。”
反正鳳棲梧身邊的貓貓狗狗多了去了,多它一隻不多。
眾人繼續前行,白蓮花在那外面的池水之中將狗給洗了個乾淨,又給它吃了些療傷的丹藥,它好得很快。
眾人當夜便在這山中紮營,那小狗一直很是乖巧的模樣,跟在白蓮花的身後,如一條小尾巴似的。
眾人規劃了一番,明日行一日,在天黑之前定能到風瀾國的都城。
想不到才剛來南大陸,便要見識到傳說中的天仙下凡,眾人個個都是異常亢奮,越說越是興奮,圍著那火堆說了半宿。
火堆之上煮著茶,小孔雀和花臉貓已經趴在鳳棲梧的懷中睡著了,壯壯也是初來南大陸,興奮得不了的,哪裡睡得著。
那條無名的小狗一直趴在白蓮花的身邊。
鳳棲梧飲了一口熱茶,看著那狗,突地想起了什麼,渾身的冷汗迭起。
突地,她‘呼啦’一聲便站起了身來,將小孔雀和花臉貓抱回了營帳之中去睡,她自己二話不說便往那漆黑的森林之中去了。
身後眾人忙招呼:“棲梧姐姐,你要去何處?”
“如廁!”
鳳棲梧騰空而行,眨眼之間便到了那菡萏洞府外面的小荷塘之中。
荷塘之上一座小橋透過,之下便是開得茂盛的朵朵蓮花,紅的白的粉的,蜻蜓翻飛,魚兒歡遊。
這樣的情形,已經持續了不知道是多少年歲了,這裡的一草一木,甚至是一蜻蜓一魚兒一石頭一樹葉都是無法撼動的!
她手中揣著方才樹林之中撿來的一顆石頭,往那水中投去。
不出所料的,那石頭被神秘的力量彈回來,不知所蹤。
她不死心,站在那水中,將手往那水中伸去,但還未觸到那水面,便被神奇的力量給生生的彈回來了。
那力量很是特殊,你施加給它多少力量,它便回你多少力量。他想起了方才白蓮花將那狗抱出菡萏洞府的時候,便在那洞府門口的荷花池裡給它隨便洗了一番。
那血水將那池水都打溼了,驚得水中的魚兒四散逃離。
從來沒人能夠觸碰這裡的一草一木,甚至是這水面之中還染上了那小狗身上的血色。
那個時候沒有注意到,現在想起來,渾身冷汗迭起。
難道——
那所謂的菡萏仙子,就是白蓮花的前世?還真是個女人?
而且還是個了不得的人物,若是有一天,他恢復了前世的記憶。
那那個時候——
她不敢多想,一路之上步行而回,心事重重。
夜色之中的原始森林十分的靜謐,只餘靜悄悄的蟲鳴之聲,還有她那心事重重的腳步聲。
突地,一道惡風從旁襲來,雖然她心事重重,但這力量不過三界出頭,她輕易地躲過了,手一招,那突然從旁邊的黑暗之中殺來的人便被她輕易地制住了。
鳳棲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