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伸出爪子來,就被鳳鳴一腳給踹出了營帳去。
“滾——”
花臉貓被莫名其妙地踹了出去,在那地上連續翻滾了好幾圈!
最終灰頭土臉地站起來,呆呆地看著鳳鳴那已經熄燈的營帳。
眼中只剩下不可置信——她竟然敢打我!竟然敢打我!
啊啊啊啊!
孽畜,養你何用!
當然,它還是得兩眼帶著帶淚的去給它哥告狀去。但出乎意料的是,它還未訴苦,他哥便給了它結結實實的一翅膀,將它一翅膀扇出了營帳。
外加一個低沉的‘滾’字。
被拋棄兩次的花臉貓徹底懵了。
這算是怎麼回事?
半夜,孔雀做了一個夢。
夢見那春暖花開的季節裡,他身在孔雀一族的棲息地之中,和眾多的孔雀相聚。
經過了和眾多公孔雀的層層比拼,他終於奪得了孔雀族第一美人的青睞。
然後,他和那第一美人纏綿悱惻,性福美滿,森林地,沼澤裡,花園裡,盡是他們愛的痕跡和呻吟……
早晨起床的時候,孔雀一睜眼就發現床單溼溼的。
孔雀嘴角抽抽——他竟然做春夢了!
夢中的情景越發的清晰起來,那孔雀族第一美人的臉,赫然鳳棲梧。
就連那叫啊床的聲音也是一模一樣。
這算是怎麼回事?
難道自己真的應該找個母孔雀了?
這幾百年的時光都過去了,又不是沒經歷過春天,但哪個春天有像現在這般衝動。
那衝動簡直快要支配他的大腦了。
花臉貓叼著早餐一臉殷勤地進來了,一進來便看見孔雀的身下一大灘溼漉漉。
頓時,它大樂——啊哈,哥你尿床了!
毫無例外的,又被孔雀惱羞成怒地一翅膀扇出了營帳。
鳳鳴早起的時候,看見花臉貓伏在袂闕的懷中,似乎很是傷心,還在抽泣著,小身子一抽一抽的,看見鳳鳴還滴眼淚。
鳳鳴沒理它!沒補上一腳已經算是愛它了。
而那孔雀則是臥在遠處,藺斐正在喂孔雀吃東西,看見鳳鳴,藺斐大樂道:“鳳鳴哥哥,你看這是棲梧姐姐的鳥!它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話來未落音,他身側的孔雀便‘唰’一聲。
開屏了。
那五彩光芒似乎都將這片峽谷和營地照亮了,甚至是將那神器的光芒都遮蓋住了。
人們看著那突然出現的五彩光芒,驚得回不了神,紛紛朝這邊看來,看見的是一頭五彩的孔雀,正獨自開屏,那絢麗的五彩之光便來自於他的尾屏。
鳳鳴也是被這突然開屏的孔雀震撼住了。
他雖然時常拿他的尾巴出來抖騷,但這般正經地孔雀開屏還是少見,唯有那一次他出現顯示他身份的時候,才開過一次,五彩翎毛光彩照人,堪比旭日光輝,這是第二次了。
直到一邊的藺斐讚歎了一聲,孔雀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下意識地開屏了,忙將尾屏收好了。
“好漂亮啊——”
藺斐眼珠子裡全是小星星了。
他摸摸孔雀的腦袋,懇求道:“你怎麼不開一會兒,再開一會兒好不好?”
孔雀不答,目光卻是偷偷地瞥向了鳳鳴,見他已經走開了。
藺斐看看走開的鳳鳴,再看看那突然就閉屏的孔雀,突然恍然大悟:“啊哈,我知道了,孔雀要遇到比自己美麗的事物它才會開屏!”
孔雀這生物是十分驕傲並且自戀的,也是很少開屏,唯有出現了自己覺得有威脅的東西時候才會開屏。
“一定是你看見了鳳鳴哥哥,覺得他比你好看你才會開屏的對不對?”藺斐天真地讚歎道。
一邊的袂闕聽之,不禁搖搖頭,“非也非也!”
他懷中抱著那花臉貓,對藺斐道:“只有雄性孔雀才會開屏,母孔雀是不會的,而且,還是在春天。”
“為什麼?”藺斐好奇道。
走開的鳳鳴也是偷偷地聽著。
袂闕微微一笑,道:“春天乃是孔雀交配的季節,發情的公孔雀若是遇到心儀的母孔雀,會用開屏的的方式來吸引異性,最終奪得異性的好感,得到交配的機會。”
藺斐恍然大悟,鳳鳴則是嘴角抽抽。
那方才,孔雀似乎是在對著他開屏。
難道這是一種,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