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俗世之人的閒言碎語,若都去管,她可有得忙了。
“哼,那些個俗人真是可惡,什麼也不懂便到處潑人髒水!”李雲奇和鳳棲梧帶出來的那幾個武道雙修弟子才出去一趟,便又聽見了許多版本。
又說鳳棲梧早已經和袂闕珠胎暗結,南幽王便是因為察覺了他們之間的姦情,才將鳳棲梧給休棄的,不過還是看在鳳丞相的面子上,下了一個和離書。
更有人說袂闕是想透過娶了鳳棲梧,而得到鳳家的財產!
“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挑唆的!”李雲奇攥緊了拳頭狠狠地道。
眾人也一致認為是這樣的。
鳳棲梧懶懶地不想理這些流言,她竟然選擇了和袂闕成婚,便做好了面對流言蜚語的準備。
流言而已,又不是言靈術她才不會顧忌!
她一瞅那幾人,發現她從皇家學院帶出來的六人,只有五人,卻少了一個藺斐。
“藺斐呢?”
一說到藺斐,眾人都目露羨慕之色。
李雲奇高興地道:“藺斐昨日說他全身發熱,想是要破玄階,昨晚便就閉關了!”
“藺斐?破階?”鳳棲梧挑眉,有些不可置信。
藺斐跟她從皇家學院出來的時候才不過地階中期的水平,這才幾日,他竟然要破階?
想當初,鳳棲梧可是花了大力氣才突破到了玄階!
“當真?”
眾人都興奮了,他們的代表的李雲奇高興道:“那是肯定的,我們從那南部森林回來,修為都漲了一大截,我都是地階後期,藺斐那小子最快!”
也難怪,他們可都是託了花臉貓的福,吃了兩頓黃階巔峰獸族的肉,可真是受益匪淺。
沒想到,藺斐竟然要破玄階了!
鳳棲梧高興地尋到了藺斐的閉關之地,那是鳳府之中專門修建的石室,藺斐在那裡面靜靜地閉著關。
他的確是要破階了,鳳棲梧感受著那逐漸壯大,如蠶蛹即將破繭般的氣息,心中滿是欣慰。
但她也有憂慮,藺斐的進階的速度也是太快了,快得連鳳棲梧都自嘆不如?
難道——
他繼承了那所謂荒族的力量?
但想想也是不可能,藺斐的血脈已經是非常淡薄了,不可能繼承了。
褚嵐依舊還是在鳳府之中耗著,隨著婚期的將近,那目光越來越冷,也越來越生人勿進了。
鳳棲梧每次站在他身邊的時候,總感覺後背冷颼颼的,忙找藉口離開,或者是整日整日地呆在房間裡不出來,但褚嵐卻總是將她叫在身邊,一會兒傳授傳授武學,一會兒又給推拿推拿按摩按摩。孔雀看褚嵐那漸漸冰冷的嘴臉,笑笑不語。
這種想吃吃不到,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吃的感覺,想必很爽吧——
“徒弟!”
正在房間裡整理嫁衣的鳳棲梧聽見那冷冷的一聲喚,便條件反身性地身子一抖!
果真見下一刻,褚嵐就推門進來了。
依舊是那冷冷的嘴臉,目光若刀鋒,颳得人脊樑骨生疼!彷彿鳳棲梧欠了他千百兩銀子似的——她欠的,可不止千百兩!
他進來,順手將門給關上了,還佈下了一個強大的陣法,阻止外人進入。
“師傅,你怎麼來了——”見這陣仗,鳳棲梧心生不好的預感。
褚嵐步步走來,鳳棲梧卻是踱著小碎布往後退!
這頭老色牛肯定又是來者不善!
見鳳棲梧畏畏縮縮地往後退,褚嵐大怒,擰著眉道:“為師就是這麼可怕嗎?”
“不,”鳳棲梧慌忙道:“師傅您如此和藹可親,弟子哪敢懼怕師傅。”
但那模樣分明就是懼怕得很!
就算是婚訊傳出了,鳳棲梧都在準備嫁衣了,這廝還是晚上偷偷地跑到鳳棲梧的房間裡來。
以疏通筋脈為藉口,行猥瑣下流之事,每日莫不是將鳳棲梧折騰得七葷八素的。
“師傅,您今晚是要在弟子這裡過夜嗎?”
鳳棲梧試探性地問道。
這話怎麼聽都曖昧,褚嵐明明就是把她折騰累了,順便就睡在她這裡。
卻有種說不出的彆扭意味……
“嗯,”褚嵐像個大爺似的往那床上一坐,便對鳳棲梧道:“徒兒,快來給為師脫靴子!”
臥槽,你個死老牛!
鳳棲梧心頭暗罵著,卻不得不強顏歡笑地去給褚嵐脫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