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
那不是鳳棲梧,而是魂衫。
那驚人的怨氣終究還是引起了歐武臣的注意,他忙晃晃鳳棲梧的身軀:“棲梧,你怎麼了?”
宇剎正走過來,見鳳棲梧這般模樣,大驚失色,忙上前,在她身上幾處大穴一陣拍打,她眼中的晦暗之色便散去了,整個人又恢復了清明。
“棲梧,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驚人的怨氣,這是怎麼回事?”
鳳棲梧此時已經清醒了,忙道:“我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不必掛念。”
她也不知道方才是個什麼回事,只是覺得自己似乎是被魂衫上身了一般,被他的仇恨和怨氣所矇蔽了本性,若不是自己剋制著,怕是馬上便要出手去將那宙瀾當場給斬殺了。
她一遍遍地提醒著自己,她不是魂衫,宙瀾也已經轉世,前世的因緣已經結束,可是看見宙瀾,她依舊是忍不住心要起殺心!
歐武臣扶著鳳棲梧去旁邊休息,鳳棲梧喝了幾口瓊漿之後,心才算是平順了。
“孽畜,你方才是怎麼了?”花臉貓走在鳳棲梧的對面,用爪子按著她的手,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她搖頭,又喝了幾口瓊漿似乎是要將方才的所有怨氣都灌入口中。
百里清茗不知道何時又站在了她的身邊,他已經不似第一次看見的那個陽光少年了,雖然笑著,但眉宇之間卻帶著重重的憂傷。
他道:“棲梧,你方才被前世的怨氣所影響了。”
鳳棲梧沒說話,繼續喝東西,一邊讓自己的心冷靜下來。
“你一定要剋制你自己,不要被怨氣所影響的,不然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百里清茗站在鳳棲梧的身邊,長嘆了一口氣:“我也想起了以前的好多事情,原來我早已經不是百里清茗了,我早已經死了,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每一次的死,都有著一段痛徹心扉的恨,這時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冤屈而死,可是,我已經這般的死去了好多次了——”
“棲梧,我好羨慕你,能夠擁有這般美好的人生,活著真好,起碼還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我卻什麼也做不了了,因為我已經死了——”
鳳棲梧聽著百里清茗說話,內心的酸楚又增添了幾分,這一道薄薄的魂影曾經是天地之間最強大的人,可是卻經歷了這麼多常人難以想象的波折,最後,成了現在的孤苦無依,甚至是被人煉製成法寶,與他比起來,自己這點冤屈算得了什麼。
“棲梧,你所厭惡的一切,或許就是我渴求的一切,好好的生活下去,不要被無謂煩惱所影響,這個世界,畢竟還是美好的。”
看百里清茗那神傷的模樣,鳳棲梧真想給他一壺酒,可是他只是一個靈體,什麼都碰不了,更別說是喝酒了。
“清茗,我請你喝酒。”鳳棲梧突地道,便倒了一杯酒,以祭奠先人的方式,倒在了地上。
百里清茗唯有說話,只是笑笑,笑中帶著令人絕望的苦澀。
整頓了一會兒,鳳棲梧總算是心情好了些了,只是看見那宙瀾還是忍不住想上前去找她麻煩,乾脆眼不見心為淨,與歐武臣一道,往那花園的深處去了,花臉貓現在也不亂跑了,跟在鳳棲梧的身後如影隨形。
這地方是鳳棲梧從未來過的,不禁在那花園深處走了許久,那不遠處一個巨大的石像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她走進一看,見那石像很是詭異,似乎是四個人,以一個極度怪異的姿勢扭曲在一起,成為了一體,那石雕的頂端,四雙手,八個大掌,託著一個石球。
那石球似乎是和整個石雕成為了一體了,看起來異常詭異,也不知道這石像在此多少年了,都有些老舊了。
“這是個什麼地方?”她不禁問道。
花臉貓忙道:“他們說叫做顯魔臺,要是這顯魔臺上的石球落下來的話,一定有邪神出現了。”
“顯魔臺有這作用?我才不信。”鳳棲梧撇撇嘴,袂闕出現的時候,怎麼也不見那宇宙兩族有動靜,分明就是無用。
花臉貓忙道:“邪神有好多好多分身,有強有弱,如果是弱的邪神出來,是不被它感應到的,要是這個石球動了,就說明那出世的邪神是個非常非常強大的人物。”
鳳棲梧笑笑,不禁想起了袂闕,也不知道現在的他在哪裡,宇文說他已經消失了二十年了,無論宇宙兩族的人怎麼尋都尋不到他的蹤跡。
“那你可曾見過這石球落下來?”歐武臣不禁問花臉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