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床上躺,她急了,坐在床邊道:“沈存希,我有事要和你說,我……”
沈存希睜開眼睛,並沒有睡意,他一下子坐起來,知道她追到這裡來,不能再逃避,否則她又會胡思亂想,他道:“依諾,我說過,過去的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和將來,你在我身邊,我就知足了。”
莫名的,眼淚湧了上來,她心神俱顫,“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不想我們的現在和將來,一直隔著一層紗。不想哪天,報紙上再刊登出我的照片或者影片,讓你心神不寧。”
“依諾……”
賀雪生急急地伸手壓在他薄唇上,她搖了搖頭,道:“你別說話,先聽我說,我知道你不問,是怕再次傷害我。可我不說,遲早有一天,這件事會成為我們心頭難解的結。你也說了,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一起,是能經歷風雨的。”
沈存希怔怔地望著她,她好像在蛻變,不再是那個畏首畏尾的她。
“我被他帶走後,一開始相處得很好,他也沒有性情大變,後來我知道所有事,知道你為了我自殺,還重病在床,我想回去看你,才徹底激怒了他。那天他狂性大發,原本是想強。暴我,後來我激烈反抗,把他、把他……”
沈存希見她吞吞吐吐,問道:“把他怎麼了?”
賀雪生尷尬極了,雖然很大義凜然,但是這會兒卻覺得窘迫,“就是那個。”
“哪個?”
“廢了。”賀雪生一著急,“把他那個廢了,他沒能侵犯到我,後來就性情大變,把我關進了地窖裡折磨,要逼我說愛他,好像是他去求醫了,醫生說根源還在我,只要我願意愛他,他就能重整雄風。”
沈存希一愣之後,忽然大笑起來,是男人,就不可能真的完全不在乎,這會兒聽見她說她把連默廢了,他高興得捧著她的臉直親,“寶貝,你簡直太可愛了,我愛死你了。”
賀雪生被他親得手足無措,男人都是騙子,剛才是誰說過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和將來。結果聽到她把連默廢了,他就高興成這樣了,表裡不一。
沈存希高興得差點捶床,難怪再見連默,總覺得他陰盛陽衰,敢情是變成太監了,哈哈哈,連默應該榮登年度最悲催的人渣,讓他欺負依諾,活該!
“你真的不生氣不介意?”等沈存希平靜下來,賀雪生不安的問道,他明明很在意的嘛。
沈存希笑盈盈道:“我幹嘛生氣?”
“可我被他拍了照,還、還有影片,都是不……”
沈存希打斷她的話,“依諾,我只看到你為我受的苦受的罪,地窖裡那面牆上,全是你對我的心意,我要還介意那些,我就太不是人,也太不值得你愛了。”
賀雪生這下是真的釋懷了,她撲進他懷裡,“沈存希,我有沒有說過,我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沈存希摟住她,吻了吻她的發頂,笑道:“比起這句話,我更想聽你說我愛你。”
“我愛你,沈存希,我愛你。”
沈存希輕輕推開她,低頭尋到她的唇瓣,用力吻住她,狡猾的舌滑進她的唇腔裡,邀她共舞,賀雪生嚶嚀一聲,難得沒有掙扎,順從的回應他的吻。
沈存希忍了好多天沒碰她,之前是他身上有傷,她不肯讓他碰,他念及她身體虛弱,也沒有進逼,可這會兒情。欲來得猛烈,他豈能再忍?
他靈活的手指從她衣襬下面探進去,沿著脊椎往上,稍稍用了點力,將她壓向他身體,他啞聲道:“依諾,我想要。”
賀雪生驚慌失措,她連忙握住他的手,想要阻止他的動作,“沈存希,馬上就要吃飯了。”
“還有一個小時,足夠了……”沈存希話音未落,攬腰將她拖上床,一個翻身壓在她身上,再度封住她的唇,封住她所有的抗議。
……
熱氣氤氳的浴室裡,賀雪生慵懶地倚在沈存希肩上,由著他往她身上澆水,她半闔著眼瞼,像一隻慵懶的貓咪,惹人憐愛。
沈存希親了一口她紅撲撲的臉蛋,心滿意足的抱著她打算再溫存一會兒,賀雪生突然睜開眼睛,像想起什麼,她轉頭瞪著沈存希,沈存希被她看得頭皮一緊,“怎麼了?還想要?”
說著,他伸手過去,被賀雪生一巴掌拍開,她從水裡站起來,水波盪漾,溢了一地。她顧不上自己渾身未著寸縷,跨出浴缸,她拿來浴巾擦乾身上的水,然後拿浴袍裹住自己。
回頭就見沈存希直勾勾地盯著她,她感到不好意思,連忙移開視線,不敢看他。可想到那件事,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