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前她哪次回來。不是黑燈瞎火的?
她一走神,沒有注意到前面停著一輛龐然大物,“砰”一聲撞了上去。由於慣性,她被震得額頭撞在了方向盤上,腳下連忙踩剎車,心想自己的小奔奔這下要解體了。
韓美昕被撞得頭暈眼花,等她回過神來,看到車前窗的擋風玻璃都被震碎了。她心疼極了,再看前面停著一輛裝甲牧馬人,她欲哭無淚。
她不記得薄慕年有這麼一輛拉風的越野車,難道家裡有客人?
她正想著,車窗玻璃被人敲響,她猛地轉過頭去,看見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站在車身旁,正一臉嚴肅地盯著她,她頓時心虛,訕訕的笑了笑,熄了火,從車裡下來。
夜風微涼,吹亂了她的頭髮,她看見別墅前站了幾個人,薄慕年大步向他走來,他身後還站著三個人,薄明陽她是認識的,是薄氏的董事長。他身邊站著的是他的髮妻,另一邊那個髯眉鬚髮的老人,拄著柺杖,一身浩然正氣,那應該是薄慕年的爺爺。
她心裡惴惴不安,薄慕年的家人突然造訪,他怎麼不提前通知她?她這麼晚回來,又以這麼糟糕的形象見到他們,他們對她的第一印象肯定不會好了。
正思忖間,薄慕年已經大步走過來,黑黢黢的眼睛在她身上掃了一圈,看見她額頭上紅紅的,他抿了抿嘴,不動聲色道:“有沒有撞到哪裡?”
韓美昕尷尬又緊張,倒也忘記了額頭上火辣辣的痛意,她伸手指了指旁邊的裝甲牧馬人,小心翼翼問道:“這車送去修多少錢,會不會賠得我傾家蕩產?”
薄慕年眯了眯黑眸,她現在關心的不是自己額頭上的傷,而是賠錢,她分得清主次嗎?他心裡升起濃濃的不悅,冷聲道:“只是擦花了一點漆,就你這小破車,和裝甲越野車撞,就是以卵擊石,你開車的時候在想什麼?前面停著這麼大一輛車你都沒看見?”
韓美昕被他數落得很慚愧,低聲咕噥道:“我只是沒想到我回來的時候家裡的燈是亮的,之前都是黑燈瞎火的。”
她咕噥得很小聲,薄慕年耳力尚佳,清楚的聽見她在說什麼,他的心被什麼東西狠狠一撞,目光逐漸深邃,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
“進去吧,我爸媽和爺爺來了,待會兒小心說話。”薄慕年說完,拉著她往裡面走去,邊走邊對站在一旁的勤務兵道:“找人把這破車扔出去。”
韓美昕被迫跟著他走,聽他要扔她的車,她不依道:“薄慕年,你不能這麼霸道,那是我的車,我還要代步的。”
“不是才送了你一輛瑪莎拉蒂,那車不能代步?”薄慕年冷哼一聲,她那破車以時速20碼的速度撞上牧馬人,都直接撞報廢了,他還敢讓她開這種車上路?
“不是,那車太酷炫了,我怕被人搶劫。”韓美昕壓低聲音道,她一直不敢開瑪莎拉蒂出門,一來是這車上千萬,開出去太招人,二是她不想被同事指指點點,說她傍上大款了。
薄慕年掃了她一眼,哪會不清楚她的心思,他給她買的衣服,除了內衣內褲,她連標籤都沒拆。她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和他結婚了。
他抿了抿唇,兩人已經到了別墅的臺階前,他壓低聲音,道:“微笑,叫人。”
說罷,他揚起頭,望著臺階上的三位長輩,道:“爺爺、爸、媽、這是韓美昕,我的小妻子。”
韓美昕還來不及緊張,就已經被薄慕年拽到了他父母的跟前,這會兒她心跳加速,連忙嘴甜的喊道:“爺爺,爸爸、媽媽,我叫韓美昕,初次見面,實在唐突,還請您們多多包涵。”
薄老爺子打量著她,她五官生得漂亮,眼神清澈,氣質出眾,身上帶著一股乾淨的氣息,在這樣的紛擾的都市裡,倒是十分難得。
老爺子越看越滿意,挺贊同長孫的眼光,最關鍵的是,從遺傳學角度來看,他的重孫的基因不錯,長得再醜,也不會長成歪瓜劣棗的模樣。
薄老爺子在打量她的同時,薄明陽與薄夫人也沒閒著,都看著面前的女人,薄明陽眼帶讚賞,倒是薄夫人,恐怕世間所有的女人,看媳婦都不會越看越順眼。
她不像薄老爺子那樣,只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渾身一股狐猸子氣,尤其是那雙鳳眼,跟會勾人一樣,只怕還不知道使了手段,懷上慕年的孩子,又拿孩子相逼,要讓他娶她。
慕年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她給他挑選的那些名門千金大家閨秀不要,偏偏要這麼一個滿身狐猸的女人,真是氣死她了。
她越看越不順眼,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韓美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