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緩緩走到駕駛室那邊,伸手敲了敲車窗,車窗降了下來,露出男人舉世無雙的俊臉,以及陰沉沉的眉眼。
“你怎麼過來了?”
薄慕年冷冷地盯著她,道:“韓美昕,契約裡有一條,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不準在外面過夜,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想違約麼?”
韓美昕打了個寒噤,薄慕年的違約條款變態到極點,她記得最清楚的兩條,就是滴蠟油和抽皮鞭。當時看到違約條款時,她嚇得都不敢簽約了。
“我今天身體不舒服。”韓美昕下意識撒謊,反正今天就是不想和他在一起。
薄慕年雙手抱胸,明明是坐著的,那氣場比她站著還要強,他薄唇輕抿,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她的謊言,“我記得,今天不是你的經期。”
韓美昕臉頰微紅,這個變態,他什麼時候注意到她的經期了?“我沒說來大姨媽了,我是說我別的地方不舒服?”
“欠收拾?”薄慕年涼涼地看著她,剛才沒注意,現在仔細看,才發現她眼眶紅紅的,有些腫,像是剛剛哭過,他下意識眯了眯眼睛。
韓美昕滿頭黑線,不滿道:“就一天晚上不成麼?”
“不成!”薄慕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追過來,反正就是不准她回金域藍灣睡。那麼小個籠子,能比他的別墅住著舒服?
“薄慕年,你不要這麼霸道,我們是簽過契約,可我又沒有賣給你,難道我連回自己家睡的自由都沒有麼?”韓美昕心情實在不好,語氣也特別衝。
薄慕年臉色冷得像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冰塊,還絲絲散發著寒氣,他冷冷地盯著她,半晌,他升上車窗,發動車子“轟”一聲急馳而去。
韓美昕被噴了一臉的尾氣,她嗆得直咳嗽,瞪著逐漸遠去的巴博斯,她皺了皺鼻子,忿忿不平道:“什麼人啊這是,開豪車了不起啊?”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轉身往單元樓走去。
……
私人會所裡,薄慕年坐在沉黑的沙發上,身上的西裝隨意的搭在沙發背上,他的襯衣解開兩顆紐扣,露出一片結實的胸膛,衣袖挽到小臂處,手腕上戴著一塊名貴的腕錶,他端起水晶酒杯,咕嚕咕嚕往嘴裡灌了一杯酒,將酒杯重重的擱在茶几上。
另一邊,同樣有個失魂落魄的男人,只是喝酒的動作沒有薄慕年豪氣,多了些文雅。
沈存希坐在兩人旁邊,形成三角之勢,他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請問,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這樣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真是讓我無所適從。”
薄慕年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繼續端起第二杯酒往嘴裡灌,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煩躁,韓美昕是他的契約妻子,她只負責讓他發洩欲。望,以及給她生孩子。
可是當她不肯和他回去時,他竟會那樣生氣,生氣到跑這裡來喝酒懲罰自己。
他喝完灑裡的最後一滴酒,將酒杯推回到茶几上,他站起來,拿起西裝挽在手臂上,一聲不吭的走出去。他絕不能為了一個女人,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
“唉,老大,你就這樣走了?”沈存希話音未落,薄慕年已經走出包間。他轉過頭來,看著一直在喝悶酒的郭玉,“我說,你這又是喝的哪門子悶酒?”
郭玉苦笑一聲,他站起來,也往門外走去。
沈存希瞪著他的背影,敢情他們今天晚上都成啞巴了?一個二個都玩高冷,行,以後也別想他會告訴他們。
薄慕年回到清水灣的別墅,已經快九點了,洋酒上頭,他心裡直犯惡心,他進了一樓的衛生間,撐在盥洗臺上,吐得昏天暗地。
他本是退伍特種兵,這點酒對他來說就是開胃酒,根本不會造成這樣的反應。可他心事重,一喝就吐。劉嫂聽見他回來,連忙起來,看見他吐得不像話,她一邊嘀咕,一邊去給他煮醒酒湯。
煮好醒酒湯出來,薄慕年已經不見了,她端著醒酒湯上樓,燈光從書房裡洩了出來,她抬手敲了敲門,“先生,我煮了醒酒湯,你多少喝點,明天胃才不會難受。”
薄慕年手裡拿著一張照片,照片裡的女人長相清秀,穿著一身軍裝,林子姍是文工團的女兵,在芭蕾舞方面特別有天賦。
他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她,她一個人在舞蹈室裡跳芭蕾舞,他站在門邊,不由得看痴了。後來他們在一起水到渠成,都到了談婚論嫁時,林子姍留下一封信,徹底消失了。
他從不覺得,女人會是如此絕情的生物,她說會永遠愛他,可是最後卻拿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