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他。
在她心裡,他是可有可無的。
這幾天,他陪林子姍做了全身檢查,與國外過來的專家商討她的治療方案,陪她去做化療做透析。明明忙得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可是他卻頻頻拿起手機,檢視有沒有她打來的電話,有沒有她發來的簡訊。
這個狠心的女人,卻連一條簡訊都沒有,他甚至覺得,如果他不主動出現在她面前,時間一久,她肯定都會忘記她還有一個老公。
她真的這麼冷情嗎?
不,她是有小鳥依人的一面,只是她的溫柔與體貼,都給了郭玉。他還記得幾年前一次聚會,郭玉和他們在一起,她一小時一通電話打給郭玉,郭玉既無奈又滿臉寵溺,對他們說,小女朋友盯得緊,不讓喝酒不讓抽菸。
那個時候他並不知道郭玉的女朋友就是她,只覺得他們作,如今想起來,才真叫一個羨慕啊。
是在乎,才會盯得緊,不在乎,誰管你在外面喝酒喝得胃穿孔還是抽菸抽成肺癌,她都不會過問一句。每當看見手機上沒有她的來電,他的心就空洞得難受。
三十歲的男人,第一次想體會,被一個女人管著的滋味。
“薄慕年,我討厭你,討厭你!”韓美昕氣怒交加的聲音拉回了他遠去的思緒,他皺緊眉頭,脾氣也上來了,他不悅地瞪著她,看見她紅了的眼圈,一顆心頓時軟了,“真這麼討厭我?”
韓美昕又捶又打,像個撒潑的小瘋子,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我就是討厭你,討厭死你了,你為什麼還回來,你去陪你的前女友啊,反正我就是你買回來的生子工具,你愛逗一下就逗一下,不愛逗就擺在那裡當花瓶。”
薄慕年被她打疼了,他雙手捉住她的手,將她抵在車身上,她動彈不得,她還要掙扎,就被他以吻封緘,她“嗚嗚”地瞪大眼睛,瞳孔裡倒映著男人稜角分明的臉,她的心突突直跳。
世上怎麼有這麼惡劣的男人?陪著前女友幾天不著家,一回來就親她,他把她當成什麼了?韓美昕越想越氣,她用力推他,卻怎麼都推不開,她一時急了,還沒想清楚,一耳光就甩了過去。
“啪”!
院子裡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韓美昕掌心火辣辣的刺疼,她膽怯地望著突然放開她的男人,他臉色黑如鍋底,怒瞪著她,她心裡惴惴不安,想說點什麼彌補,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韓美昕,你好樣的!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知道這個家到底是誰當家做主!”薄慕年從來沒被女人扇過耳光,韓美昕是第一人。他氣得要命,笑容更是陰森恐怖,韓美昕下意識往後退,卻已經來不及,薄慕年突然彎腰將她扛起來,大步朝別墅裡走去。
韓美昕是被他給扔到肩膀上的,她頭暈眼花,胃被他的肩膀頂住,一陣難受。她恨死了他動不動就把她往肩上扛,這讓她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貨品,一點也不被尊重。
她又踢又打,“薄慕年,你放我下來。”
薄慕年被她鬧得心情更加煩躁,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惡狠狠道:“給我老實點。”
韓美昕屁股火燒火辣的疼起來,不只是疼,還有一種屈辱,她眼眶溼潤,咬著牙不讓自己落淚。她想不通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他們之間除了爭吵除了暴力,難道就真的沒辦法靜下來好好說會兒話?
薄慕年扛著韓美昕上樓,他怒氣衝衝的踢開主臥室的門,扛著她進去後,他又將門踢上,幾步走到大床邊,他將她扔上床。
韓美昕趴在床上沒動,不像以前一樣激烈掙扎或是抗拒,她太累了,累得沒有力氣去反抗自己的命運。他們之間從一開始就不平等,她如何指望他能像對林子姍一樣,平等的對待她?
她越想越心如死灰,情不自禁的潸然淚下。
薄慕年抽掉皮帶,他滿臉邪魅,打算好好治治她,免得她爬到他頭上來了。他一腿跪在床上,伸手將她的肩扳過來,看到她滿臉的淚,他一時錯愕,一腔怒意瞬間消失,他怔怔地盯著她無聲落淚的模樣,心隱隱隱痛了起來,他怒極反笑,道:“打人的是你,你還委屈了?”
韓美昕不看他,她不想流淚,不想示弱,可這一刻,卻情不自禁,“薄慕年,是不是,我永遠也得不到你的尊重?”
薄慕年傾身而上,雙手壓在她身側,將她牢牢禁錮在他身下,他盯著她,如果她睜開眼睛,她一定會看到他眼裡的疼惜,可他的話,卻與他眼裡的疼惜相反,殘忍且無情,“夫妻之間,你問我要尊重?我若尊重你,你的肚子又如何懷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