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之間也可以產生愛情的!
可是她沒能高興得太久,就被一棒打回了原形。韓美昕,別人不知道你們的婚姻是怎麼來的,難道你自己還不清楚麼?你還要一頭扎進去麼?
她趴在床上,眼淚滾滾而落,如果她有一絲底氣,也不會落荒而逃,逃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郭玉一路跟隨她來到酒店,訂了她隔壁的房間,此刻,他站在她門外,他舉手欲敲門,卻聽到門內傳來她的啜泣聲,他心如刀割,手沉重的敲不下去,最終還是緩緩收了回去,他轉過身去,背抵著門,滿臉皆是痛苦。
美昕,我悄悄隨你過來,如今只是一門之隔,為什麼我卻發現,在我們之間已經咫尺天涯了?
……
薄慕年一直工作到快十二點,才起身拿起大衣往外走,走出辦公室,外面辦公區還亮著燈,徐浩聽到腳步聲,他從位置上站起來,畢恭畢敬道:“薄總,您要回家了嗎?”
薄慕年腳步一頓,家?那個女人不稀罕的地方,怎麼稱得上是家?徐浩瞧著他僵住,也不敢再問,半晌,他聽到他說:“徐秘書,派人去跟著他們,我要清楚他們的一舉一動。”
“是,我馬上安排!”徐浩連忙道。
薄慕年抿緊薄唇,神色陰沉的離去。徐浩鬆了口氣,他重重的坐回椅子上,以前,覺得薄慕年除了工作還是工作,過得未免太清心寡慾,希望他能找個人結婚過日子,免得每次看見他都那麼形單影隻的。
現在,他又覺得,薄總還是別找人了,找了個這麼能折騰的太太,連累得他們也時不時跟著心驚膽顫。
他心裡抱怨歸抱怨,還是馬上安排薄慕年吩咐下來的事。他就搞不懂了,好端端的,薄太怎麼和郭先生攪一起了?
一個是妻子,一個是好友,薄總也真是挺可憐的。
薄慕年不想回家,不想面對滿室的空蕩,他開著車,在午夜的街頭遊蕩,胃上方那個角落,空得發疼。韓美昕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就是一塊冰,他也給捂化了,怎麼就捂不熱她?
上次和郭玉去Y市,這次又和郭玉去東京,他是把她寵得要上天了麼?之前,他不清楚自己在怒什麼氣什麼,如今知道了,更覺得自己悲哀,他怎麼就愛上了這麼個沒心的女人?
韓美昕這一夜睡得並不好,一直昏昏沉沉在做夢,她夢見薄慕年來日本抓她了,他扔了顆原子彈,將富士山炸沒了,他怒紅著眼睛,朝她暴戾的吼道:“韓美昕,我讓你留戀,我把它炸沒了,我看你還留戀什麼?”
然後她一激靈的,就給嚇醒了。醒來才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和式風格特別濃的房間裡,她盯著天花板上那盞吸頂燈,罩面是一個身穿和服的少女,美得讓人心悸。
她沉沉的嘆了一聲,原來就算是逃到日本來,也逃不了他給她的壓力。韓美昕翻身坐起來,拿大衣穿上,這身衣服還是薄慕年給她挑的,如今她卻穿來了日本。
她苦笑一聲,穿上鞋子走出去,洗漱完,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然後出門。
來到酒店大堂,她去退了房,服務生禮貌周到,還關心她昨晚住得好不好,暖心又貼心。她辦理好退房手續,又找服務生打聽了一下怎麼去富士山,這才推開旋轉門,走出了酒店。
站在酒店外,寒風撲面而來,她穿得單薄,忍不住攏緊了衣服。她剛要抬步離開,一名服務生從酒店裡跑出來,他手裡拿著一條厚實的圍巾,對韓美昕道:“客人,這是我們酒店週年慶送的禮物,希望你會喜歡。”
韓美昕怔怔地盯著他手裡的圍巾,男人已經笑著放進她手裡,然後對她說:“感謝您入住,歡迎下次光臨!”
“謝謝!”韓美昕謝過他,然後將圍巾取出來系在脖子上,頓時覺得暖和多了。難怪有人說,冷的時候,圍巾也能當一件衣服。
她繫好圍巾,步下臺階,經過一夜的大雪,酒店外面已經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積雪,銀裝素裹般,美若仙境。
如果說女人對婚紗有種不可抗拒,那麼其次便是雪。即使這樣的天氣,天寒地凍,也抵擋不住人們對它的喜愛。
她走出酒店,坐上了等在酒店外的計程車,坐車去旅遊集散地,打算坐大巴去富士山。
近年來,國人出國旅遊明顯有提高,日本設有專門的人民幣日幣兌換點,就算不兌換也沒關係,司機們會透過匯率,直接收取人民幣,然後自行去兌換。
韓美昕到了旅遊集散地,買了票,坐上大巴去富士山。雖然語言不通,好在都是黃種人,不會有太多的離鄉之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