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韓美昕,她立即添油加醋道:“那天那個女人來,姐姐百般謙讓。但是她卻咄咄相逼,還和姐姐說什麼姐姐霸佔著你的心,她霸佔著你的人,誰也勝不過誰。”
薄慕年聞言,心想這是韓美昕說得出口的話,“然後呢,她們還說了什麼?”
林若歡沒有在薄慕年臉上看到怒意。她心裡有些沒底,不知道薄慕年對他的妻子是種什麼樣的感情,可不管是什麼感情,薄慕年放不下姐姐是她親眼所見,否則他不會一直守在姐姐床前,又花錢送她去美國做手術。
“她還說。姐姐是個快死了的人,就算你憐憫她,她也沒福享。姐姐聽了這些話,就一直茶飯不思,心事重重的,這才病倒了。”林若歡說完,又開始低泣起來。
薄慕年黑眸微眯,韓美昕那嘴,一旦被激怒,確實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但是她絕不會在病人面前說這樣的話。這一點,他還是信任她的。
“若歡,把你聽到的這些都忘了。”薄慕年淡淡道。
林若歡看著薄慕年,見他並沒有被這些話激怒,心裡有些錯愕,她啜泣道:“阿年哥哥,你不是愛姐姐嗎?你妻子對姐姐說這種話。還詛咒她去死,你難道就不恨她嗎?”
薄慕年看著眼前這張稚嫩的臉,他體會得到她的傷心欲絕,可是卻並不動容,他道:“若歡,你還小,你不懂,如果一個女人,還願意為你去撒潑,說明她心裡有你,對你並不是無動於衷的。”
“阿年哥哥,你是非不分!”林若歡氣憤的指控道,“她都這樣罵姐姐了,為什麼你還要幫她說話?”
薄慕年抿緊了唇,無法和她解釋,因為解釋了,她也未必懂。韓美昕不會無緣無故的跑來找林子姍說這些話,除非已經是忍無可忍。
也許林若歡的指控是對的,只要能窺知她一點點在乎他,哪怕是是非不分,他也心甘情願。
林若歡見狀,知道自己挑撥不了了,她心裡為姐姐感到悲哀,阿年哥哥不是愛姐姐嗎?為什麼他要這麼袒護他的妻子?難道他不愛姐姐了?
林子姍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監察,並沒有回到普通病房,薄慕年與主治醫生討論了她接下來的治療方案,天快亮時,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去。
車子駛入清水灣別墅,經過破曉時分的黎明,顯得格外有魅力,他站在別墅外面的花園裡,仰頭望著主臥室方向,窗簾搖動,她在那一室中,睡得可安寧?
薄慕年在玄關處換了鞋上樓,走進主臥室裡,一眼就看見內室大床上微微突起的一團,他心中頓時柔軟下來,他緩緩走過去,在床邊站定,低頭凝視她好一會兒,這才轉身進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他躺上床,伸手將她摟進懷裡,她有些警醒,大概還是迷糊的,因為他感覺到她往他懷裡縮了縮,近乎呢喃的問他,“回來了?”
“嗯,睡吧。”薄慕年吻了吻她的耳背,心裡一片柔軟。
“她怎麼樣了?”韓美昕問道。
“情況不太好,在重症監護室裡,睡吧。”薄慕年將她摟緊了些,要不是不太清醒,她根本不會用這種語氣和他談林子姍。
他還記得,她每次提起林子姍,都會充滿嘲諷的說“你的林妹妹,你的心上人,你的初戀情人”什麼的,那個時候,他怎麼就沒有聽出來,她這是在吃醋呢?
韓美昕一整晚在床上輾轉反側,其實沒有睡著,剛睡下,她迷迷糊糊時就聽到樓下傳來熟悉的引擎聲,她連忙爬起來衝到窗戶邊,輕輕撥開窗簾看著樓下。
看見他站在樓下,抬頭望著主臥室方向,她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只是從他的身體語言裡看出來,他的姿勢透著一種守望的姿態。
她趁他回房前,連忙爬回床上躺好,不一會兒,就聽到他進門的聲音。她感覺到他走到床邊,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她甚至聞到他身上的消毒水味道。
如果這世上有一種味道,會讓她那麼討厭的話,就一定是消毒水味道。那意味著,他剛從別的女人身邊回來。
她想,如果他敢不洗澡就爬上床,她一定把他踹下去,她受不了那個味,更受不了他帶著那個味爬上他們的床。
韓美昕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她不想承認,她能這麼迅速的沉入夢鄉,是他的懷抱讓她感到安心。等她再醒來時,房裡只有她一個人。
她坐起來,有些迷迷瞪瞪的,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抬步下床,她伸腳穿鞋,看到鞋子上面貼著一張便籤,她彎腰拾起來,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老婆,走路慢點,浴室溼滑。”
韓美昕認出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