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剛才經過這家酒樓,打包了一些點心過來,快到中午了,你拿去分給他們墊墊底。”
徐浩連忙道謝,他接過去,道:“薄太每次來都給我們帶點心,把我們寵得嘴都刁了。”
“你們工作辛苦,應該的。”韓美昕說完,看著緊閉的總裁辦公室,她道:“薄總在嗎?”
徐浩看了一眼辦公室,神情多了幾分為難,他道:“薄總還在開會,不在辦公室裡。”
韓美昕沒注意到徐浩的表情,聽到薄慕年不在辦公室裡,她神情一鬆,笑道:“不在啊,那我去辦公室裡等他。”
她想著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是一刀,這事還是早點解決為好,要不然合夥人要煩死她了。思及此,她再次恨自己手賤。
徐浩見她往辦公室方向走去,他下意識擋在她面前,見韓美昕抬頭望著他,他舔了舔乾乾的嘴唇,為難道:“薄總不在,不好讓您去辦公室等,要不,去會客室吧?”
韓美昕皺眉。自從她和薄慕年結婚後,她哪次來這裡是去會客室等。這會兒見徐浩這樣說,她想,她和薄慕年已經離婚了,是不該再隨意進出他的辦公室。
她點了點頭,“好,我去會客室等。”
徐浩看見她瞬間黯淡下來的目光,他心裡有些不自在,他不想讓她去辦公室,是怕她看見辦公室裡的林小姐,會多想,到時候他難以向薄總交代。
韓美昕剛轉身,身後的沉重木門開啟,一名高挑的女人站在門邊,看樣子,大抵20歲左右,真是嫩得能掐出水的年紀,她看見韓美昕落寞的背影,冷幽幽的笑道:“徐特助,請韓律師進來,不用避著我,我不會吃醋的。”
韓美昕聽到這道熟悉的女聲,她倏地轉過身去,就看到林若歡站在門口,她穿著香奈兒新款春裝。微卷的長髮披在肩後,清純中又透著慵懶,一雙大眼睛盯著她,唇邊卻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韓美昕看到她,心裡跟針扎似的難受,她的目光下意識看向徐浩,徐浩恨不得自打嘴巴,他弄巧成拙了。原是不想讓她們撞上,卻沒想到林若歡會主動出來挑釁,這個心機婊!
“薄太,薄總……”徐浩急著想解釋什麼,生怕韓美昕誤會了,會讓她和薄總的感情雪上加霜。
“徐特助,不用著急替你家老闆解釋,男人喜新厭舊是人之常情,我也不是沒有容人的雅量,韓律師和阿年哥哥怎麼說也是七年夫妻,藕斷絲連也是理所應當,再說阿年哥哥那麼有魅力,韓律師放不下也合情合理,進來吧。”林若歡笑得天真,可那目光裡的諷刺再明顯不過。
韓美昕聽著她這番表面大度,實則諷刺她的話,她氣得恨不得將手裡的外賣砸她臉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她,她念在她年幼無知,不和她一般計較,她倒是蹬鼻子上臉了。
徐浩看著韓美昕眼裡掠過的火光,他抬手撫額,完蛋了,這林若歡就不是個省油的燈,這一鬧,他真的完蛋了。
“是麼?”韓美昕曬笑一聲,也不畏畏縮縮了,拎著外賣大步朝辦公室走去,經過林若歡身邊,她故意狠狠撞了她一下,然後徑直朝休閒區的沙發走去。
林若歡被她撞得背撞在門把上,疼得她臉色都白了,她咬著牙關,忍著氣,將辦公門“啪”一聲甩上,然後慢悠悠走過去,在韓美昕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韓美昕挑眉盯著她,諷刺道:“林小姐,恭喜你,終於等到我們離婚了,什麼時候登上薄太的寶座,別忘了給我寄張請帖,我去恭喜恭喜你。”
韓美昕一直沒有忘記,七年前,林子姍病逝前,林若歡找到她的事務所,說的那番豪言壯語。真是不辜負她的期望,她和薄慕年離婚了。
林若歡被韓美昕的話刺得難受,臉上卻是一派勝利者之姿,她笑道:“那得感謝韓律師成全,我姐姐沒等到的,我終於替她等到了。”
韓美昕心裡也不好受,這個女人就像幽靈一樣,讓她和薄慕年之間蒙上陰影,她一手託著下巴,打量著她。林若歡長得越發像林子姍了,每每看著她,她就覺得林子姍活過來,附身在她妹妹身上,要和她搶男人。
可是林子姍的行為還算得上光明正大,林若歡簡直就是卑鄙無恥,盡幹些下流勾當,她輕笑道:“我記得當年,你說過我是替身,嗯,現在看著你,我總會以為看見的人是你姐姐,不知道你躺在薄慕年身下時,他看見的是你還是林子姍?”
林若歡到底年幼,聽韓美昕這麼露骨的諷刺,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再加上她提到林子姍,她氣得騰一下站起來,“韓美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