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一陣抽痛,然後她感覺到下半身溼潤,她低頭看去,有刺目的鮮血從身體裡湧了出來,她當場就嚇暈過去。
等她再醒來時,許師兄望著她,眼裡湧動著複雜的情緒,除了深深的內疚,還有遺憾與心疼。他不停的說對不起,她很懵,笑著道:“訓練時拳腳無眼,我不怪你!”
許淵張了張嘴,看著她的笑顏,竟無法將那個殘酷的事實告訴她。
直到醫生過來查房,交代一些小產後需要注意的事宜,她才知道她流產了。她記得很清楚,她當時沒有哭,只是懵了,她懷孕了,哪裡來的孩子?
然後她想起那瘋狂的一夜,想起那個愛慕了許久的男人。他們的孩子,在她剛剛知道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了。
她從回憶里拉回神來,“許師兄,你的直爽還是讓我招架不住啊。”
那端傳來男人豪邁的笑聲,“雲嬗,我比較想聽到你說你也想我了,最近過得好嗎?”
“嗯。”兩人寒暄了幾句,雲嬗切入正題,她道:“許師兄,我下午的飛機去A市,你能抽出幾天時間,陪我去個地方嗎?”
“那必須的,你放心大膽的過來。”
掛了電話,雲嬗斂住了笑,流產後,許淵心裡一直很自責,認為是他那一拳,才害她失去了baby。然後他擔起了照顧她的責任。
她休養的那一個月,軍校遲遲未給予她開除處分,後來她才知道,許淵為了讓她留下來,天天去求校領導。
她不知道許淵和校領導做了什麼交易,後來她被留下來了,再後來,他們形影不離。軍校畢業那天晚上,許淵喝醉了酒,向她表白。
當時她嚇得魂飛魄散,她知道她無法回應他的感情,因為她的心,已經在十八歲那年夏天,遺落在那個永遠不可能在一起的男人身上。
雲嬗握緊手機,其實不應該再去麻煩許淵的。但是她擔心,她一個人不足以保護雪生小姐。
下午的飛機,她們甚至沒有帶什麼行李,匆匆去了機場,直到飛機起飛,她偏頭望著一臉疲憊地賀雪生,心裡卻在想,終於能暫時離開這個地方,出去透透氣。
等她回來,也許她就能坦然面對。
……
賀氏集團會議室內。賀東辰正在聽分割槽經理彙報這個季度的收益情況,他的手機忽然響起來,他抬手打斷分割槽經理的彙報,一邊接通電話,一邊起身往會議室外走去。
“賀總,剛才雲小姐與賀小姐去了機場,我派人查過航班資訊,她們去了A市。”
聞言,賀東辰滿目陰戾,神色蕭殺,“該死的,她們去A市做什麼?”
電話那端靜了一瞬,“對不起賀總,我也不清楚。我一開始以為她們是來接機的,直到她們進了安檢,我才察覺不對勁。”
“嘟嘟嘟”
保鏢話還沒說完,賀東辰已經掛了電話,他一手叉腰,一手緊攥著手機,心裡彷彿有烈火在焚燒,他拿起手機,撥打雲嬗的手機,那端提示他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氣得揚起手,手機還沒有砸出去,他的手機響了,他連忙收回手接通,是沈存希打過來的,他也收到訊息,賀雪生去了A市。
他掐了掐眉心,道:“我馬上安排航線,爭取今天能飛A市。”
掛了電話,賀東辰給航空公司打電話,今天的航線已經安排滿了,最早要明天早上才可以。賀東辰連打了好幾通電話,都調不開航班,他氣得直喘粗氣。
該死的任意妄為的雲嬗,居然把雪生帶到A市去,別讓他抓住她,否則他弄死她!
賀東辰除了擔心賀雪生,還擔心雲嬗,A市是特戰隊情報科的大本營,她出現在那個地方招搖過市,就一點也不怕身份曝光麼?
踏馬地,他拼命給她善後,要保住她的小命,她就拼命給他製造事端,真是活膩了的話,他一槍崩了她了事。省得他心煩!
賀東辰氣得頭痛欲裂,他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號碼,吩咐對方,在他沒趕到A市前,盯緊雲嬗。一切安排妥當,他心裡還是狂躁不安。事情脫離他的控制,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他發誓,別讓他逮到她,否則他要讓她好看。
賀東辰與沈存希是第二天早上趕到A市的,兩人都帶了保鏢,隊伍十分壯觀。走出機場,機場外停著幾輛黑色大眾與兩輛裝甲越野車。
如此聲勢浩大,堪比總統出行。
前來接機的人向賀東辰彙報,雲嬗與賀雪生今天早上出發去洛水鎮了。賀東辰皺眉點頭,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