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踱至她面前。
他還是穿著晚上的針織衫,隨著他接近,她聞到一股濃濃的菸草氣息,他在距離她兩步遠的地方站定,目光深沉地盯著她,“做完了?”
“嗯,正想上去和你打聲招呼,太晚了,我要回去了。”賀雪生心裡壓根沒想和他打招呼,就想偷偷溜走。
沈存希自然清楚她的心思,也沒戳破,他徑直走到酒櫃,拿出一瓶紅酒,和兩個紅酒杯過來,見她站在玄關處,他朝她招了招手,“過來陪我坐會兒。”
賀雪生咬了咬唇,“太晚了,我該回去了。”
沈存希不說話,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最後是賀雪生受不了了,慢吞吞的走過去,在距離他兩臂遠的地方坐下。
沈存希醒了紅酒,分別倒了半杯,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轉臉望著她,“依諾,可以說說我們的女兒嗎?”
賀雪生心底一震,抬頭望著他,視線對上他沉痛的鳳眸時,她心底樹立的那道堅不可摧的高牆,竟隱隱有了塌陷之勢。
這是他們的傷口,想要治癒,唯有讓他感受她當初的絕望。
她放下方包,端起茶几上的紅酒,一口氣將杯裡的紅酒喝完,心裡苦苦壓抑的悲傷,在這深夜逆流成河,她啞聲說:“你想知道什麼?”
她的態度不再像之前那樣尖銳與牴觸,沈存希不著痕跡地靠近了她一些,他聲音低柔,“關於她的一切,還有你曾經受的苦,我都想知道。”
賀雪生閉了閉眼睛,“沈存希,你不會想知道那樣的過程。”
沈存希握住她冰涼微顫的手,慢慢挨近她,苦澀的懇求,道:“依諾,告訴我,我想知道。”
“長久的接觸不到陽光,小憶出生時,就患了心臟衰竭,他們說,只要你肯出錢,他們就會放了小憶,讓你帶回去接受治療,我給你打了電話,打了很多遍,你都沒接,最後接了,卻說不認識我。我們被重新關進地下室,地下室陰冷潮溼,小憶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最後在我懷裡停止了呼吸。”賀雪生眼淚滾落下來,至今想起,都是還感覺得到那時候深入骨髓的絕望。
她眼睜睜看著這世上唯一與她血脈相連的女兒,在她懷裡變冷變僵硬,她卻什麼都做不了,那個時候,她恨沈存希,恨之入骨。
沈存希心神震顫,五臟六腑都攪在一起,他知道她曾被囚禁了兩年,那兩年裡她到底過著怎樣陰暗絕望的生活?他心疼的伸手將她擁進懷裡,她的身體不停輕顫著,他聲音沙啞,“依諾,對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沒有陪在你身邊,但是我對天發誓,我從來沒有接到你的電話,否則我傾家蕩產,也會把你和我們的女兒救出來。”
第241章 暴露癖是病,得治
賀雪生沉默地靠在他懷裡,他看不到她的神情,不知道她是信了還是沒信。他有很多很多的問題想問她,誰帶走了她,又被那些人囚禁在哪裡,為什麼要囚禁她?
但是他知道。這些問題都不能操之過急,她願意告訴他關於小憶的事,說明她已經漸漸向他撤下心防,那麼這些事情,她遲早會告訴他。
又等了等,還是沒有等到她說話,他嘆息一聲,“依諾,我知道你還不相信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會讓你相信,我對你的愛從未變過。只要知道你還活著,哪怕只有一絲渺茫的希望,我都不會放棄你。”
她是他的命。他怎麼可能放棄她?
賀雪生沒說話,他低頭,才發現她靠在他懷裡睡著了。
他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空酒杯上,紅酒的度數不高,她不可能是醉了,倒是有可能是累了。晚上吃完餃子,他故意藉口公事上樓去了,把下面的事情全丟給她。
知道她不會丟一個爛攤子在這裡。就算不是為了他,也會為了沈晏白。那麼多面團,她一個人又要擀麵皮又要包餃子,耗費的時間肯定很長。
他一直在書房裡,時刻注意樓下的動靜。然後掐準時間下樓。果然看到她剛剛收拾完。
他收回目光,落在她的小臉上,不知道是酒意湧上來了,還是被熱氣燻的,她小臉紅撲撲的,他的喉結性感的滾動了一下,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然後將她打橫抱起,起身朝二樓走去。
突然的失重。她有些警醒,在他懷裡動了動。沈存希生怕驚醒了她,站在原地沒敢動,等她再次睡沉,他才抱著她上樓。
將她放在主臥室的大床上,她在床上不安的動了動,紅色毛衣捲起來,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蠻腰。
燈光下,那盈潤白皙的肌膚透著該死的誘惑力,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