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我這個老年人在一起,賀小姐是不是覺得很沉悶?”
“夫人真會說笑,您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哪裡稱得上老年人?”賀雪生笑起來,徐卿眼角有一些細紋,卻沒有很明顯的魚尾紋,可見平常一定很注重保養,說她三十出頭,一點也不為過。
徐卿也跟著笑起來,“你這嘴真甜,很討人喜歡。”
賀雪生但笑不語,過了一會兒,賀雪生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從眼前走過,她連忙對徐卿道:“夫人,我先失陪一下。”
說完,她提起裙襬快速追過去,經過侍應生時,她把手裡的酒杯擱回托盤裡,追到走廊盡頭,已經不見那道身影,她蹙了蹙眉,難道是看錯了?
雲嬗快步追過來,看見她站在走廊上張望,問道:“雪生小姐,你在找什麼?”
“我剛才明明看見薄慕年朝這邊走來,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她找薄慕年,是有話想跟他說。昨晚小週週哭得那麼慘,她想問問她,可不可以不要掠奪韓美昕的撫養權?
“你找薄總做什麼?”
“沒什麼,走吧,我們回去。”賀雪生搖了搖頭,她轉身向來時路走去,剛走了幾步,身後傳來男人略顯低沉的聲音,“你在找我?”
賀雪生轉頭望去,就看到身穿黑色燕尾服的薄慕年,他站在光影下,顯得眉目深沉,她點了點頭,“薄慕年,我有話要和你說。”
“我認為我和賀小姐沒什麼話可說。”薄慕年瞧著面前的女人,她比他想象中還要心狠,把小四折磨得死去活來,如果她不是小四的心頭肉,他真想揍她一頓。
這兩閨蜜,不愧是閨蜜,連折磨男人的手段都這麼相似。
賀雪生抿了抿唇,“是關於小週週的,我知道薄先生貴人事忙,但是能不能聽我說幾句話,說完我就走。”
薄慕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淡漠道:“賀小姐連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又有什麼能耐管別人的家事?”
“美昕是我的朋友,我有義務幫她說幾句話,我知道薄先生的時間以金錢計價,不如我給你錢,你給我幾分鐘時間,不會耽誤太久。”賀雪生看不慣他以權壓人,她現在有些明白,為什麼美昕想要求得解脫了。
這是第一次,有人對薄慕年提出拿錢買時間,他心裡怒不可遏,一雙黑眸卻越發冷漠,“賀小姐如今財大氣粗,倒是令人刮目相看,想說什麼,別廢話,說吧!”
賀雪生看著面前的男人,明明剛才答應和她談話,什麼事都不會有,偏偏要在她嘲諷他時,他才答應。她迅速在腦海裡組織語言,“薄先生知道,小週週一直跟在美昕身邊長大,孩子不能離開母親,如果你還想挽回美昕,請你不要做得那麼絕,傷她的心。”
“呵!”薄慕年冷笑一聲,黑眸裡有著綿延不盡的諷刺,“我傷她的心?誰告訴你的?她韓美昕要是還有心,就不會不顧孩子的感受,執意和我離婚!”
“薄慕年!”賀雪生慍怒,“她執意和你離婚,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問題,你拿孩子威脅她,這就是正人君子所為?”
“是不是正人君子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除了這個方法,她不會再留在我身邊。”薄慕年移開視線,這番話說得極為落寞。
賀雪生心裡一震,沒想到畫風突然一改,她差點跟不上節奏,“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安慰你,我只知道,對孩子來說,最大的幸福就是爸爸愛媽媽,然後擁有一個完整的家。”
薄慕年挑眉看著她,“宋依諾,你好意思說我?我倒要問問你,你要把小四折磨到什麼時候才罷休?”
賀雪生一怔,他的思維能不能別這麼跳躍,他們明明正在說他和美昕的事,怎麼忽然就扯到她和沈存希的事上了?
“我沒有折磨他,我只是覺得我們在一起不合適。”賀雪生淡淡道,沒有信任的愛情,遲早都會崩潰,與其到時候互相傷害得更深,不如及時打住,都給對方留下還能見面的餘地。
“這麼冠冕堂皇的話,你也就拿來唬唬他,小四有多喜歡你,你不知道?七年前,在你‘下葬’那天,他……”薄慕年的話並沒有說完,就被一道插入進來的低沉男聲打斷。
“老大,陳檢在找你。”
三人齊刷刷回過頭去,就看到站在走廊上,如清風朗月般的俊逸男人。薄慕年抿緊了唇,知道他突然出來打斷他,是不想讓他提那件事。
他冷冷地看了賀雪生一眼,抬起腳步朝宴會廳走去。
賀雪生直覺他剛才想說什麼,但是被突然出現的沈存希打斷,她“下葬”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