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回家。”
說罷,他拉開車門,示意她上車。賀雪生彎腰坐進後座,向老王打了聲招呼,沈存希接著坐進來。老王發動車子,開車向依苑駛去。
兩人並排坐在後座,車裡開著暖氣,溫度有些高,她呼吸裡全是男人身上的氣息,有些微醺。沈存希伸手將她攬進懷裡,下巴輕輕擱在她頭頂,她的頭髮散發出幽幽的香氣,十分迷人。
“累不累?”沈存希問道。
“不累。”賀雪生搖了搖頭,她抬眸望著他,昏黃的車廂裡,他神情溫柔,眼角帶著疲憊。越是到年關,應酬就越多。他是能推則推,實在不能推的只能出席,結果出席也是打一圈就走。
“沈存希,我是不是讓你很累?”賀雪生低聲問道,擔心自己會讓他感到累。
沈存希挑高一側眉宇,嗓音低啞的問道:“怎麼這樣問?”
“不知道,就是一種直覺。”賀雪生說,有時候女人的直覺真的很準,沈存希有更廣闊的世界,可自從與她重逢後,他都在遷就她。
“傻瓜,你不在我身邊,才會讓我感到累。”那是一種渴望擁有,卻再也不能擁有的累,累得連自己為什麼還活著都不知道,彷彿整個人生都失去了希望。
賀雪生仰頭望著他青色的下巴,上面冒出短短的胡茬,會扎人,她情不自禁的伸手輕輕撫摸著他的下巴,敏感地發現男人身體倏地僵繃起來,下一秒,她的手被他捉進掌中,他將她的手遞到唇邊,張嘴輕輕咬了一下。
一股酥麻從指尖遍佈全身,她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要將手縮回去,他卻不肯,細細密密的啃著她的指尖,彷彿發現了新大陸,她似乎很敏感。
沈存希心裡不安,來源於七年前,就是這個時候失去了她。所以哪怕是在熱鬧的人群裡,他依然感到不安,只有看見了她,他才會安心。
“沈存希,你別咬,癢。”賀雪生鬧了個大紅臉,她用力想要收回手,他卻不放手,深幽的目光瞅著她,帶著十足的侵略性。
賀雪生擔心他會在車裡做出什麼有傷風化的事來,急忙坐直身體。下一秒,她又被他摟了回去,他放開了她的手,只是靜靜地抱著她,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別亂動,讓我抱抱你。”
聽出他嗓音裡的深沉的慾念,她沒敢再亂動,安靜地靠在他懷裡。
車子一路前行,昏黃的路燈灑落在車廂裡,時明是暗,兩人靠在一起,相依的姿態十分唯美。賀雪生想起一件事,她道:“沈存希,明天歌劇要演出了,你有沒有時間,陪我一起去?”
他們之前說好的,要抽時間去約會的。
沈存希點了點頭,“好,明天下午下班後我去接你,先吃飯再去看。”
這部歌劇之前讓依諾的反應那麼大,雖然已經看過劇本,沒什麼特別的,但是他心裡卻總是感到不安,彷彿這部歌劇會帶來什麼巨大的變化。
很快,車子駛入依苑,沈存希率先下車,替她拉開車門。賀雪生跟著下車,他寬厚的大掌握住她的,牽著她的手往別墅裡走去。
……
晚上賀雪生洗完澡,沈存希在書房裡開視訊會議,他比她忙多了,總是有做不完的工作。她沒有去打擾他,坐在床上重新整理新聞。
本是無聊打發時間,卻看到一個新聞,是關於那位前任警局局長的,聽說明天開庭審理,她看著新聞,男人穿著黃馬甲,頭髮被剃光,露出圓圓的啤酒肚。
不看到這則新聞,她幾乎都要忘記這個男人的存在了。她迅速瀏覽了一遍內容,聽見門外響起腳步聲,她將手機擱回床頭櫃上。
下一秒,沈存希已經推門而入。開了一晚上的會議,他看起來很疲憊,賀雪生起身跪在床邊,伸手向他。沈存希走過來,握住她的手,在床邊坐下,他聲音沙啞,透著疲憊,“在等我?”
“嗯,很累吧,我給你按摩。”賀雪生跪坐在他身後,手指輕輕按著他的太陽穴。
沈存希閉上眼睛,享受地靠在她身前,臥室裡是恆溫,他們都穿得單薄。她剛洗完澡出來,裡面沒有穿內衣,軟軟的一團頂在他結實的後背上,讓他整個身體都熱了起來。
七年來了,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有這麼深的迷戀,僅僅是這樣的觸碰,就能讓他熱血沸騰。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止住她的按摩,一手反伸過去,扣住她的後頸,她趴在他肩膀上,他微轉了頭,薄唇壓在她的唇上,一個高難度的吻。
賀雪生眼眶溼熱,他的花樣真是層出不窮,她微微偏頭,躲開他的薄唇,啞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