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縮去,“我去浴室裡自己擦藥。”
沈存希凝眉盯著她,雖是不言不語,但是那模樣卻讓她不敢再說半個字,這個男人有時候真是霸道得要死。賀雪生想著,嘴裡嚷嚷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脫還不行嗎?我這樣還不是為你好,怕你一會兒……”
說到這裡,她自己說不下去了,只得扭著臉看向別處。
沈存希瞧著她欲語還休的模樣,心裡的怒氣倒是減輕了幾乎,他雙手環胸,定定地望著她,“不是要脫嗎?我等著。”
“……”賀雪生咬了咬牙,知道自己扭捏也是那麼一回事,閉著眼睛,把心一橫,伸手脫了睡褲。最後到底還是羞澀,她趴在床上,擋住某處風光。
沈存希薄唇微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然後開啟藥箱,拿出專治跌打損傷的藥膏,手指捻了點藥膏,然後往她身上抹去。
賀雪生閉上眼睛,傷處清涼,緩解了一絲灼熱的疼痛感,她舒服的嘆息了一聲。主臥室裡縈繞著淡淡的藥香,男人溫厚的大掌在傷處輕輕按摩,一開始奇癢,後來他加重力道。
賀雪生一開始還能承受那樣的推拿,到後面完全承受不住,痛得叫了起來,“哎呀,你輕點,好疼……”
“你傷得重,不把瘀血揉開,你明天會疼得不敢坐。”沈存希沒有依她,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其實眼前這副旖旎之景對他來說,才更是折磨。
看得到吃不到,再叫上她曖昧的悶哼聲,無意是在挑撥他的神經。
給她推拿完,沈存希已經滿頭大汗,不是累的,而是忍出來的。賀雪生趴在床上,疼得已經叫不出來了,她身上亦全是汗。
沈存希瞧著她小臉紅撲撲的,他拿薄被蓋在她身上,然後起身去浴室打了盆熱水出來,仔細將她身上的汗擦乾淨,“現在舒服些了嗎?”
賀雪生疼得昏昏沉沉的,她點了點頭,眼睛一閉,就睡了過去。
沈存希抱起她,將她放進被子裡,她的頭沾到枕頭,在枕頭上蹭了蹭,呼吸逐漸均勻。沈存希在床邊坐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去浴室衝冷水澡。
……
翌日,賀雪生醒來時,傷處沒有昨晚那樣疼了。還好沒有傷到筋骨,否則今天真的坐不了了。她轉頭看見沈存希還在睡,她輕手輕腳的下床。
昨晚疼出了一身汗,雖然沈存希後來有幫她擦身體,但是身上還是不舒服,她去浴室洗了澡,然後去衣帽間換衣服。
衣帽間裡的衣服都是最新的流行款式,她選了一件駝色毛衣,一條柔軟的打底褲,與一條A字裙換上,穿上衣服,她悄悄出了主臥室。
來到樓下,七點多的天空還是灰暗的,不像夏天那樣明亮。沈晏白在樓下和誰說話,她站在二樓緩步臺上,朝樓下張望,就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正蹲在沈晏白麵前,給他繫鞋帶。
沈晏白很不耐煩道:“哎呀,你快點,我上學要遲到了。”
“知道了,知道了,馬上就好!”女人溫柔的聲音裡有著包容,是那天語音裡那道聲音,賀雪生站在緩步臺上,頓時如遭雷擊。
不一會兒,鞋帶繫好了,沈晏白揹著大書包,推開門跑出去了。女人站在門邊,看著他的身影穿過濃厚的霧氣,坐進停在院子裡的轎車裡,目光繾綣而溫柔。
等車子啟動,駛出了依苑大門,她才收回目光,轉過身來。目光不經意地掃到站在二樓緩步臺上的賀雪生,她唇邊的笑意凍結,眼中掠過一抹慌亂與心虛。
她站在明亮的燈光裡,賀雪生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她緩緩步下樓梯,白若怎麼也沒想到,賀雪生會起這麼早,她原本沒打算這麼快被她知道的。
她靜靜地看著逐漸走近的女人,她渾身散發出一抹高貴的氣質,那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後天養成的。兩個女人面對面,都在打量著對方。
離得近了,賀雪生才發現眼前這個女人,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神似七年前的自己。她肌膚光滑細膩,那不是用任何保養品保養出來的,而是她年輕,再加上穿著簡單,身上更是透著一股清純的氣息。
賀雪生微眯了眯眼睛,依苑裡居然住著這樣一個女人,她無法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亂想。可是這兩年在社會上的打拼,讓她學會了怎麼收斂住自己的情緒,不被對方看出來。
她輕笑道:“你是蘭姨的侄女吧?長得好標緻!”
白若看著面前的女人,她的情緒掩飾得非常完美,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來,她甚至不知道她這話是褒是貶,畢竟在自己家裡見到一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