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佑南騰一聲站起來,目眥欲裂地瞪著她,“宋依諾,你不要因為離不了婚,就信口胡說。你說你出軌了,那好,你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我就成全你。”
宋依諾張了張嘴,卻是無言,這個時候她能說誰?她誰也不能說!她咬緊牙關,從齒縫裡迸出幾個字來,“我很愛他,我想保護他,所以我不能說出他的名字。”
連默偏頭看著眼前這個小女人,搖頭嘆息,唐佑南步步緊逼,已經把她逼得走投無路,否則她不會拿出那段影片,不會說她已經出軌。
這個傻女人,只要供出她姐姐,拿出她姐姐懷孕的鐵證,情勢馬上就會逆轉,可她偏偏選擇了這一條絕路。他真替唐佑南感到惋惜,因為就算他把宋依諾逼上絕路,她還是在為他的名譽著想。
也許,她真的深深愛過他,所以哪怕已經走到如廝田地,她依然不願意在法庭上與他撕逼,揭露對方最醜陋不堪的地方。也恰恰是因為這樣,她才會讓他這麼心疼。
“那就是沒有這個人了?”唐佑南目光冷冽的盯著她,那晚宋子矜算計他的事他都知道,他故意裝作喝得酩酊大醉,拖延時間,讓宋依諾先進房間。
進了房間,他就知道她已經藏進了衣櫃,所以與宋子矜上床,他故意拿枕頭擋住宋子矜的臉,也是故意喊宋依諾的名字,因為律師告訴他,想要讓法官駁回離婚訴求,必須要一招致命,讓法官偏向他們。
從一開始,他就在逼她拿出這段影片,讓情勢整個逆轉,但是他萬萬沒料到,她為了跟他離婚,竟然胡編自己出軌了。
連默執起宋依諾的手,說:“有,我就是那個人。你與影片裡那個女的上床時,依諾和我待在一起,一整晚!”
……
離婚官司在一場混亂的局面中結束,唐佑南對這個橫空出世的情敵破壞他的好事而感到非常憤怒,當即就在法庭上動了手。
他們一個是沈家的繼承人,一個是連家的命根子,兩人扭打成一團,誰也不肯示弱。法官頭疼萬分,站起來敲著木槌,大喊“肅敬肅敬。”
結果誰也沒有理他,唐佑南黑眸裡猩紅一片,帶著毀滅性的怒火,一拳拳毆打連默。連默也不甘示弱,躲開他的拳頭,一拳砸在唐佑南的鼻樑上,唐佑南頓時噴了鼻血。
別看連默看起來斯文,打起人來兇殘無比,“唐佑南,你簡直不是個男人,你這樣的渣男不配得到任何女人的愛,尤其是依諾!”
宋依諾衝過去,卻無法接近他們,她急得嗓子裡直冒煙,想要拉開他們,剛一碰到,就被唐佑南一腳踢了出去,她撞在桌子上,後背傳來尖銳的痛楚,她吃力的站起來,“你們別打了,咳咳咳……”
“我不是男人你是?我的女人你也敢碰?”唐佑南絕地反擊,翻身騎在連默身上,雙手掐著他的脖子,用力卡緊。
宋依諾眼見著要出人命了,她顧不上身體的疼痛,拉開門衝出去叫保安了,法官與另一個律師連忙去拉他們。等宋依諾叫了保安進來,唐佑南和連默已經被人拉開。
法官氣得臉色鐵青,“你們把法庭當成什麼了?這裡是最莊嚴神聖的地方,被告不知道,連律師你也不清楚?”
連默眼角嘴角都有傷痕,他倨傲的站著,像只好斗的公雞瞪著唐佑南,似乎隨時都準備衝過去,再跟他打一架。
唐佑南臉上傷得更重,看見宋依諾扶著連默,他就覺得礙眼。他自然知道那晚宋依諾就在房間的衣櫃裡,不會相信連默的鬼話,但是他的證詞,讓這場離婚官司的結果又變得撲朔迷離了。
“法官大人,被告如此不冷靜,在法庭上就敢挑釁茲事,我有足夠理由相信,他會對我的當事人施暴,我懇請當庭立即判決他們離婚。”連默自律性極強,若不是唐佑南挑釁在先,他不會在法庭上與他動手。
看到唐佑南臉上傷痕累累,他心裡就格外的舒暢,終於為宋依諾出了一口氣。
被告律師站出來,對連默的行為橫加指責,“法官大人,連律師與原告暗通曲款,致使我當事人戴了綠帽,足以說明連律師的人品有問題,我懇請法官大人取諦連律師的律師證,讓他深刻檢討自己的行為。”
宋依諾錯愕地看著被告律師,她沒有想到連默為她站出來的後果這麼嚴重,取諦律師證的話,是不是他再也不能當律師了?
連默冷哼,“你當事人給我當事人戴的綠帽還不夠多,要不要我細數他這些年玩了多少女人?像他這種人渣,用浪子回頭都侮辱了浪子。”
唐佑南摩拳擦掌,又要撲過去,被被告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