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紅酒,謝絕了過來與她攀談的客人,邁著自信沉穩的步伐,走到宋振業與劉珊面前,笑得風情萬種,“振業,劉珊,好久不見!”
宋夫人打量著董儀璇,她不再是20幾年前那個受了欺負只會躲起來哭的女人,眉宇間反而多了一股自信強勢,她不動聲色的挽著宋振業的手腕,那種佔有似的動作,讓董儀璇輕笑起來,“劉珊,你還是這麼有趣,不用擔心,我不是回來和你搶振業的。”
宋夫人的心思被她看穿,她的神情多了幾分狼狽,“儀璇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通知我們一聲?”
董儀璇微笑道:“我以為我已經通知到你們了,畢竟我回來時就通知了各大報紙,現在這個社會資訊發達,莫非你們沒有看見報紙?那可真是糟糕了,我一直在等你們找上門來找我敘舊呢,我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你們出現,只好不請自來了。”
宋夫人瞧她說得煞有介事,她臉色慘白,她哪還敢找上門去,她巴不得躲她遠遠的,她虛弱的一笑,“儀璇姐,我聽說你後來嫁了一個美國丈夫,真是越來越幽默了呢。”
董儀璇心裡在冷笑,可她到底不是20幾年前那個把什麼心事都寫在臉上的傻瓜,她依然笑道:“美國人確實幽默,劉珊,我可以借你丈夫敘敘舊嗎?”
宋夫人臉色大變,她用力按著宋振業的手,就好像他馬上就會被人奪走一般,她說:“我以為我們更有話題可聊。”
“當然,不會少了你那份,那麼我就借走了。”董儀璇笑著牽起宋振業的手,將手裡的酒杯放到侍應生的托盤裡,然後又將宋振業的酒杯也放回了托盤裡,她拉著他滑進了舞池。
華爾茲的舞步優雅動人,董儀璇與宋振業隨著音樂移動舞步,宋振業看著她,說:“你沒有變。”
董儀璇笑道:“我可以當做你在誇獎我嗎?”見宋振業不說話,她繼續道:“你變了,變老了,最近宋氏很難吧?”
宋振業心裡一震,她還在關心他關心宋氏嗎?“璇璇……”
“別這樣叫我,當心劉珊吃醋哦,你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一樣,我好怕啊。”說著怕,她的表情可一點怕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十分享受。
宋振業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董儀璇的光彩照人越發襯得他落魄狼狽,他曾經想過他們會再見,那時候她會小鳥依人的依偎在她的丈夫懷裡,從他面前走過,過著平凡的生活。
他從未想過,她會以女強人的身份出現,這太出乎他的意料。
“唉,想跟你敘敘舊也這麼難,對了,我見過依諾了,你把她教育得很好,很優秀,是個懂事的孩子。”董儀璇望著他繼續道:“我這次回來,想要將她認回去,讓她跟著我一起生活。”
不提宋依諾還好,一提宋依諾,宋振業心裡就跟針扎似的,當年她和他離婚後,就隻身去了美國,四年後,她母親帶著一個三歲大的孩子找上門,說那是他和董儀璇的女兒。老人患了重病,無法再繼續撫養,又聯絡不上董儀璇,所以才送去給他。
當時他欣喜若狂,後來他才知道,宋依諾不是他的女兒,與他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宋振業冷哼道:“當年你說不要就不要,現在說要認回就認回,董儀璇,你把我這裡當成什麼,收容所麼?”
“振業,我只是通知你一聲,至於你同不同意,那是你的事。還有,我認回依諾是有條件的,這個條件就是幫宋氏挺過眼下難關,你看如何?”董儀璇當年迫不得已離開國內,她將女兒託付給母親,回國後就一直在尋找母親。前些天她才知道母親已經去世,而母親把女兒送回了宋家,就是宋依諾。
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她千方百計要算計的人,居然是她女兒。
“好,只要你告訴我當年的姦夫是誰,我就答應你的條件。”宋振業停下來,當年他戴了綠帽子,還給她和那個男人養孩子,這簡直是他人生中的奇恥大辱。
董儀璇怒瞪著他,“當年你和劉珊誣陷我偷人,逼得我遠走他鄉就罷了,你現在還要誣衊我的清白嗎?”
舞池裡的人都看著他們,董儀璇左右看了一眼,知道不能在這裡繼續吵,她拽著宋振業匆匆走出宴會廳。酒店內庭裡,董儀璇盯著宋振業,她恨聲道:“宋振業,你要還是個男人,就拿出證據來。”
哪怕已經20多年過去了,宋振業依然感到恥辱,“證據?宋依諾與我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算不算證據?董儀璇,你該不會連你和誰睡過都不記得了吧?”
“我……這不可能,我只有你一個男人,依諾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