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存希來的時候,他正在院子裡跑步。男人精力充沛,氣色紅潤,與某個臉色灰敗的男人形成強烈對比。
薄慕年的晨練並沒有因為沈存希的到來而終止,他有節奏的進行著鍛鍊,沈存希在石椅上坐下,看他在眼前跑來跑去,實在眼煩,“老大,你們家韓美昕沒把你餵飽嗎,你一大早的精力這麼旺盛?”
薄慕年斜睨了他一眼,不動聲色道:“正因為吃得太飽,所以才需要消化。”
“……”沈存希抬頭望著灰色天空下的別墅,“她…昨天還好嗎?”
“你自己上去看,好不好不是我該關心的事情。”薄慕年揮汗如雨,渾身都充滿陽剛與力的美。宋依諾好不好,從韓美昕身上就能窺知一二。
昨晚她翻來覆去一直睡不著,宋依諾要是好,她至於會睡不著?
關於宋依諾,他沒有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穩私,他和宋依諾的交情,也不到去窺知對方隱私的程度。只是看韓美昕為她輾轉難眠,他心裡難免有些吃味。
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就沒見她為他輾轉難眠過。哪怕他不聲不響的出差一個月,回來也不告訴她一聲,再見到她時,她依然紅光滿面,讓人惱恨。
沈存希握了握拳,他站起身來,徑直走進別墅,遠遠的傳來薄慕年的聲音:“二樓右手順數第三間客房。”
沈存希踩上最後一階樓梯時,他看到韓美昕倚在牆上,眉眼間滿是困頓,卻明顯是聽到他們在樓下的說話聲,刻意在這裡等他。
韓美昕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她看著沈存希,這一夜,受折磨的何嘗只有依諾一個人,沈存希也在受著折磨,她輕嘆一聲,“沈存希,給她一點空間,現在不要去打擾她。”
“原因。”沈存希淡淡道。
“因為你見到她,只會加深她內心的痛苦,從而更加牴觸你,或者是做出極端的事情。沈存希,她已經坐困愁城,如果你想見到她被你逼瘋,那麼你去找她吧。”韓美昕神情凝重,沒有半分開玩笑以及阻止他的意思。
“你知道原因。”沈存希盯著她,問道。
“是,但是我答應過依諾,任何人都不會說。”韓美昕直白道,她知道原因,但是不能告訴他,所以請他不要從她這裡下手,沒用!
“你寧願看見她痛苦,也不告訴我是因為什麼,讓我去解決,這就是你所謂的友誼?”沈存希神色漸冷,捨不得責怪依諾,只能責怪她。
“你不用使激將法,沒用的。”韓美昕道:“關於她的事,若不是她本人開口告訴你,作為她的朋友,我就應該替她保守秘密。”
沈存希沒再和她廢話,轉身向客房走去。韓美昕看著他的背影,她說:“沈存希,這世上能夠讓她痛苦的人,只有你,能夠讓她無從選擇的人,也只有你。”
沈存希腳步一頓,伸手推開客房的門,緩緩步了進去。
臥室裡很暗,模糊的光線裡,床上被褥整齊,根本沒有宋依諾的身影,沈存希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床邊,按開床頭燈,床上空空如也。
他擰緊眉頭,快步衝出客房,對著站在走廊上的韓美昕厲聲吼道:“她去哪裡了?”
“什麼她去哪裡了,她不是在房間裡嗎?”韓美昕嚇了一跳,眼前的男人像是狂化了一般,滿臉都是令人驚心的憤怒。
她快步走過去,看到房裡空蕩蕩的,她頓時愣在原地,“依諾不見了,她怎麼會不見了?”
昨晚她一整夜都沒睡,宋依諾離開,不可能瞞過她,她怎麼會不見了?韓美昕快要急瘋了,依諾的狀態不好,她半夜離開,她真怕她會想不開。
思及此,她飛快跑回去,顧不得自己的形象,她抓住沈存希的衣服,怒聲道:“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如果依諾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誓不兩立。”
說完她用力推開他,飛快往樓下跑去,剛跑了幾步,就撞進薄慕年懷裡,薄慕年緊緊抱住她,“美昕,不要激動,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她會去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韓美昕捧著腦袋不停搖頭,她真的不知道宋依諾會去哪裡,“我和她認識五年,若非她扛不住了,她不會和我說。她這麼不聲不響的離開,一定是怕他再找來。”
她瞪著沈存希,歇斯底里道:“都是他,是他把依諾逼成這個樣子的。”
“美昕,你先冷靜下來。”薄慕年沉聲命令道,和她結婚這麼久,他從未見過她這麼失控的樣子。她一直大大咧咧,偶爾纖細的神經都是因為宋依諾,他不得不承認,此刻心裡正在深深的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