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哥的感情不好,尤其是大哥和家玉姐在一起後,她就把大哥給恨上了,覺得大哥肯定是眼瞎,才會喜歡上家玉姐那種碧蓮婊。
但是此刻,她真的被大哥的舉動感動了,失去一條手鍊不算什麼,但是她不能失去一個親人,她嘶聲喊著,厲御行始終沒有浮上來。
她心裡越來越不安,就在她要跳進護宅河裡去找他時,河裡突然水花四濺,厲御行冒出水面,手裡舉著一條手鍊,手鍊在陽光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他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問她,“是不是這條?”
厲家珍用力點頭,眼淚落得更急,這一刻,她明白了,失去愛情並不可怕,因為她還有親情,還有疼愛她的親人。
梧桐院的梧桐樹下,厲御行換了身衣服走出小樓,看見厲家珍坐在貴妃榻上,拿著那條手鍊發呆,他接過張媽送來的薑湯,緩緩向她走去。
“喝碗薑湯,彆著涼了。”
厲家珍抬起頭來,接過薑湯,捧在懷裡。厲御行在她身邊坐下,看著她憔悴的小臉,他黑眸裡掠過一抹不忍。遲疑了一下,他終究沒有瞞她,“家珍,遇樹與賀允兒的婚禮會在這個月底30號舉行。”
厲家珍失手打翻了薑湯,熱辣辣的薑汁味道撲鼻而來,她看著貴妃榻上那一團褐色的汙漬,連忙抽紙巾去擦,結果越擦眼淚落得越急,她咬緊牙關,口是心非道:“那很好啊,賀允兒長得挺漂亮的,他們郎才女貌,也挺般配。”
也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她的心已經疼得快要爆炸了。
厲御行握住她的手,他的小妹妹真的已經長大了,他抬手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淚痕,他說:“家珍,在大哥面前,不要偽裝堅強。你想大鬧婚禮也好,想將新娘綁架了,你去代替也罷,只要你開心,大哥都支援你。”
“大哥!”厲家珍撲進厲御行懷裡,泣不成聲,“賀允兒懷了他的孩子,我過不去這一關。”
厲御行輕輕一嘆,他說:“那就放下吧,不要自己為難自己。”
厲家珍哭得更悽慘了,九年的感情,哪有那麼容易說放下就放下?
……
偏冷色調的書房裡,連默站在落地窗前,他一身剪裁合體的鐵灰色西裝,將他的背影襯得越發挺拔冷峻,助手敲門進來,看到他寂廖的背影,他怔了怔,快步走到他身邊,將一份未拆封的牛皮紙袋遞過去給他。
“少爺,DNA鑑定結果已經出來了。”
連默側身接過牛皮紙袋,裡面是宋依諾與董儀璇的DNA鑑定,想要拿到宋依諾的頭髮很容易,但是要拿到董儀璇的DNA標本就很難。
他揮了揮手,道:“出去吧。”
“是,少爺。”助手轉身離去,順手將書房門合上。
連默攥著牛皮紙袋,並沒有急於拆封,謎底他幾乎已經猜到,做DNA鑑定只不過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在落地窗前站了好久,才轉身走到書桌旁,拿裁紙刀將紙袋裁開。
他拿出一張雪白的A4紙,上面什麼都沒有,他忽然笑了,秒懂。他從抽屜裡拿出另外兩份無菌袋,揚聲喊助手進來,他將無菌袋交給他,淡淡道:“寄出去。”
助手接過無菌袋,也不多問,快步走出書房。連默看著那張白紙,論到謹慎,恐怕無人能與那人相提比論,這DNA鑑定結果無論落在誰手裡,都不會被外人窺知。
他緩緩抓握起白紙,然後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裡,他重新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他的神情顯得莫高深測。
宋依諾醒來時,沈存希已經離開,沒過多久,蘭姨就送來了早餐,跟著她過來的還有連清雨。宋依諾看見她就覺得頭疼,連清雨對沈存希的心思,就像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偏偏她在沈存希面前很會裝,不會有半分逾越。
宋依諾看著她,瞬間覺得心情不美麗了,“連小姐,今兒吹的是什麼風,竟把你給吹來了?”
上次連清雨在臥室裡上演的那出戏,不管是真發病還是假髮病,都讓她明白,她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連清雨穿著藕色雪紡上衣,下面一條白色九分褲,腳踩一雙桃紅色的恨天高,外面罩著一件直版大衣,是今年剛上市的香奈爾新款秋裝。
黑色的波浪捲髮隨意的披散在背後,既有白領的端莊,又不失嫵媚,恰到好處的精緻,很吸睛的搭配。
宋依諾不得不承認,連清雨在穿衣搭配方面,緊跟潮流的腳步。她的穿著,都很能體現她的個人魅力,所以,總是充滿白蓮花的味道。
“你住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