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不到來打斷他好事的人是宋子矜,他語氣惡劣道:“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你要跟她上床?”宋子矜瞪圓了眼睛,一臉的受傷。
剛才唐佑南和她一起進的酒店,她去了趟洗手間回來,正好碰上臉色陰沉的沈存希。她心裡有鬼,不敢攔他,他卻忽然停下來,目光深沉地盯著她,對她說:“你妹妹中暑了,剛才佑南帶她去樓上開房降暑。”
宋子矜詫異地望著他揚長而去的背影,中暑不是應該送去醫院,怎麼去開房?
她突然想起下午出門前,媽媽意味深長說的那番話,她意識到什麼,太陽穴突突直跳。媽媽說算計不了沈存希,就算計別人。所以她故意讓她以車子拋錨的藉口叫走唐佑南,是要給宋依諾下藥,然後陷害沈存希。
但是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她們沒有算計到沈存希,反而把唐佑南和宋依諾湊一塊兒去了。
不,不可以!
唐佑南對宋依諾的感情很複雜,越愛越恨,越恨越愛,所以哪怕過去了五年,他始終放不下這段感情。如果佑南突破心裡防線,真的睡了宋依諾,那麼他們之間一定會重新開始。
這並不是她願意看見的,她必須去阻止他們!
唐佑南一手撐著門,模樣慵懶性感,淡淡道:“我和她是夫妻,上床不是很正常嗎?”
“佑南,你……”宋子矜耳尖,聽見裡面傳來細細的呻吟,她透過微微徜開的門扉,看到房間的大床上,宋依諾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雙手被領帶綁在床柱上。
如果她沒有及時感到,可想而知裡面會發生什麼。她心裡像有無數只爪子在撓,她強壓下怒氣,楚楚可憐道:“佑南,你不要這樣,她對不起你,她被別人睡過了,難道你還想跟她重修舊好嗎?”
宋子矜的話無疑蟄傷了他的神經,他想起宋依諾胸口那個牙印,明晃晃的諷刺著他。他臉色陰沉下來,語氣不耐煩道:“她被人睡過又如何?只要她一天還是我的妻子,我就一天能行使我身為丈夫的權力。”
宋子矜驀地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唐佑南,一股恐慌淹沒了她,她泫然欲泣道:“佑南,你這樣讓我怎麼辦?我愛你,我離不開你,更何況我還懷了你的孩子啊。”
唐佑南閉上眼睛,他伸手按著心臟的位置,神情痛苦不堪,“子矜,把孩子打掉吧,我不是個好男人。依諾對不起我,但是我還是想要她,這顆心,犯賤的想要她,你走吧。”
宋子矜萬萬沒想到唐佑南會殘忍叫她把孩子打掉,她踉蹌著倒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她捂著肚子,痛得直吸氣,“佑…佑南,我肚子好痛,佑南,救我,救我……”
唐佑南睜開眼睛,看見宋子矜額上佈滿冷汗,臉色煞白,他嚇得不輕,連忙在她面前蹲下,扶著她的腰,看見她雪白的裙子被鮮血染紅,他頓時慌張起來,“子矜,你怎麼了?”
“送我去醫院,佑南,快送我去醫院,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宋子矜死死攥著唐佑南的手臂,小腹抽痛得厲害。
唐佑南不敢遲疑,打橫將她抱起,飛快往電梯間跑去。
他們剛離開,套房外面出現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他看著洞開的房門,緩緩走了進去。他站在床邊,眸光深暗地盯著被綁在床上的女人。
她衣衫半褪,脖子上佈滿刺眼的吻痕。
“熱……好熱……”宋依諾無意識的呢喃著,透過迷離的視線,她看見有人站在床頭,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她哀求道:“幫幫我……我快死了……”
沈存希移開視線,目光銳利地搜尋著房間裡的每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地方。他們費盡心機的設計這場鴻門宴,想要設計的人絕不是宋依諾,她只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
他們的目標是他,果然是狗急跳牆了。
沈存希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發現了針孔攝像頭,然後在床板上發現了竊。聽器,他冷笑一聲,原來房間不是隨機開的,一切都準備妥當,只等著請君入甕。
他將竊。聽器丟在地上,鋥亮的皮鞋毫不留情的輾過。
耳邊“沙沙”的聲音響起,宋夫人臉色忽然一變,她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另三個人抬頭錯愕地盯著她,她尷尬的笑了笑,“親家公,親家母,我先出去一下,你們慢用,你們慢用。”
宋夫人走出包廂,乘電梯上樓,趕到她事先準備好的房間外面,房門大開,已經人去樓空,她快步走進去,看到地上被踩碎的竊。聽器,她臉色大變。
她走到安裝攝像頭的地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