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知道他要找什麼人,但是百密一疏,他們忘記拿走茶几上的素馨花,他才會起疑。
假設他們轉移走的神秘女病人與母親有關,那麼連默就不可能是幕後指使者,而與母親有關,並且交情深厚的人,只有連老爺子。
他忽然茅塞頓開,他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號碼,電話響了許久,對方才接聽,“什麼事?”
沈存希一怔,電話裡傳來的男聲剋制低啞,他似乎一不小心,就打擾了對方的好事,他輕笑道:“你在辦正事,那我明天再打給你。”
薄慕年凝視著身下咬著唇的女人,俊臉上滿是汗珠,他剋制著沒動,薄汗在鼻樑上凝結,有一滴滴落下來,掉進她迷離失神的鳳眸裡,一時波光瀲灩,他剋制不住,按了結束通話鍵,將手機丟向一旁,頓時為她瘋狂。
沈存希將手機放回書桌上,他站起來,緩緩踱向窗邊,他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深沉的夜色,他站了一會兒,才拿起手機,轉身回了臥室。
掀開被子上床,他靠近她,伸手將她擁進懷裡,大概是他身上的冷意凍到她了,她不安的動了動,慢慢睡沉。他摟著她,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緩緩沉入夢鄉。
翌日。
宋依諾醒來時,感覺自己置身在溫暖的懷抱裡,她睜開眼睛,就看到沈存希近在咫尺的俊臉。她思及昨夜,最後她是被他抱出浴室的。
她滿臉羞澀,他們明明已經在一起很多次了,但是她還是會忍不住害羞。
晨光裡,他稜角分明的俊臉褪去平時的鋒銳,此刻充滿了稚氣,絲毫看不到侵略性,與昨晚在她身上逞兇作惡的人判若兩人。
她伸出手指,在虛空中描畫他的輪廓,他臉上的每個部位,都像是上帝最傑出的作品,臻於完美。
忽然,沉睡的男人睜開眼睛來,將她逮了個正著,她的手僵在半空中,她反應過來時,剛要縮回手,就被他溫暖的大掌包裹住,察覺到她小手微涼,他不悅地蹙眉,“當心感冒。”
宋依諾窘然,“我哪裡那麼嬌氣?”
“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沈存希將她拉進懷裡,他身上滾燙的溫度傳遞過去,她的小臉被那股熱力烘得嫣紅一片,像上了胭脂一樣,美得不可方物。
宋依諾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她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起床了。”
沈存希牢牢地扣著她的腰,都說春宵苦短,他就不應該讓她去當什麼總經理,本來是想讓她轉移注意力,不要胡思亂想,這倒好,他自己給自己下套,她比他想象中還要敬業。
“不想起床,我們再睡會兒。”沈存希耍賴。
宋依諾看著他堂堂一枚總裁,卻像個孩子一樣撒嬌賴床,她搖頭失笑,“好啦,再不起床,我們就要遲到了,我已經遲到一次了,可不能再讓高層們抓到把柄,說我沒有時間觀念,不適合做總經理。”
沈存希挫敗地放開她,他心裡清楚,宋依諾在希諾裝飾還沒有站穩腳,要想得到高層們的認可,除了股份以外,還需要真正的實力。
縱使他再心不甘情不願,他還是尊重她對工作的熱情,看她坐起身來,轉身進了浴室,甚至連頭也沒回一下。他感覺他就像是個幽怨的小媳婦,被她拋棄了。
他爬起床,跟著走進浴室,宋依諾正在刷牙,對著鏡子眥牙裂嘴的,看見沈存希進來,她下意識往旁邊讓了一下,沈存希走過去,像老爺似的道:“給我擠牙膏。”
宋依諾拿起他的牙刷,往上面擠了牙膏,然後遞給他。沈存希接過牙膏,他送進嘴裡刷了起來。兩人在一起這麼久,似乎從來沒有一起洗漱,沈存希看著她的模樣,他玩心一起,從嘴邊沾了點泡沫,點到宋依諾鼻子上,他輕笑道:“小丑。”
宋依諾嫌棄地瞪著他,嘴裡有泡沫,她說話吐詞不太清楚,“你好莊。”
沈存希聽懂了,聽她嫌棄他髒,他又沾了泡沫往她臉上抹去,宋依諾連忙往後躲,奈何他手長,她躲不過,心裡也惱了,她抹了泡沫就往他俊臉上抹去。
兩人一來二去,就在浴室裡打鬧起來,浴室裡歡笑聲一片,最後兩人誰也沒比對方好多少,都是滿臉的泡沫,看起來詼諧又搞笑。
兩人洗漱完,換了衣服下樓,就看到門口擱了一個行李箱。兩人相視一眼,看向坐在餐廳裡吃早餐的連清雨。
連清雨轉過頭來,笑得陽光,眼底的陰鬱像湖面上的霧氣被風吹散了,再也找不到半點消極的情緒,她說:“四哥,嫂子,過來吃早餐吧,蘭姨今天做的早餐很豐盛哦。”來溝土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