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連屍骨都拼湊不到,真是大快人心。”
“宋依諾死了?”賀允兒怔愣住,饒是她這個不相關的人聽見這個訊息,都覺得心驚不已,那沈存希呢?
“除了她還能有誰?”賀夫人心情愉悅,都不用她出手,這個眼中釘就讓人拔了,她喜滋滋道:“我得約幾人牌友出去打牌,今天我的手氣一定很好。”
“……”賀允兒站在樓梯扶手上,她想著她離開沈宅時連清雨說的話,她渾身如墜冰窖,她真的做到了,這個女人怎麼會這麼狠毒?
賀東辰開車趕到警局,警局外面拉著警戒線,他的私人律師也趕到了,兩人站在警戒線外面,看著遠處的斷壁殘垣,警察正在上面取證以及找尋線索。
賀東辰看見這一幕心都涼了,他的私人律師去打聽了,據說昨晚的爆炸威力很大,臨時關押嫌疑犯的住所裡37個人無人身還,離爆炸中心點的五個嫌疑犯屍骨無存,被大火燒成了灰,消防隊來救火後,連灰都沒找到。
還有幾個人被炸得支離破碎面目全非,只有幾個人受到衝擊波被丟擲去,還有全屍,但是亦是慘不忍睹。在這樣的情況下,宋依諾必死無疑。
賀東辰聽完私人律師的話,他腳下踉蹌了一下,私人律師連忙伸手扶住他,“賀先生,你還好吧?”
賀東辰站穩,他擺了擺手,抬頭望著遠處,實在無法相信,宋依諾就這樣沒了。昨晚他還見過她,他還答應她會救她出去,她怎麼就沒了?他道:“閔律師,這起爆炸你有沒有覺得來得太突然了?”
閔律師一愣,不懂賀東辰的意思,“賀先生,據說昨天警局逮捕了一個幫派的關鍵人物,這個關鍵人物手裡掌著這個幫派最重要的資訊,幫派老大怕他被警察策反,供出對他不利的訊息來,才會殺人滅口。”
賀東辰蹙緊眉峰,官方的解釋合情合理,可是為什麼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到底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他站在警戒線外面,不知道哪裡吹來的風掀起了他的衣角,他的背影蕭瑟孤寂,宋依諾,我答應救你出去,可是你食言了。
有一個承諾,他永遠也沒有機會兌現了。
……
沈存希將自己關在臥室裡三天三夜,他不接電話也不見人,甚至是不吃不喝。不管蘭姨在外面怎麼勸,他就是不開門。
從知道宋依諾再也回不來了,他的心也跟著死了。
這三天三夜,他沒有喝酒,怕酒氣會將屋子裡她留下的氣息衝散。他不敢睡覺,因為一閉上眼睛,他就會夢見她慘死的模樣。他無法原諒自己,是他親手將她推進了鬼門關,是他害她屍骨無存。
他抱著被子靠在床頭,被子上還殘留著她身體的馨香,彷彿這樣,她就還在他懷裡,她就還沒有離開他。他有太多太多的話想和她說,也有太多太多的事想和做。
他還想她給他生個足球隊,然後等他們老了他退休了,他要帶著她去環遊世界。
可是再也不可能了,他再也見不到她了。
他的夢想會成為一輩子遙不可及的夢,依諾,你恨我嗎?因為恨,你才這樣絕決的離開我,因為恨,所以你連懺悔的機會都不給我,你才是這世上最鐵石心腸的人!
你拋下這樣一個行屍走肉的我,你讓我生有何歡?
他緊緊地抱著被子,將腦袋埋進去,用力嗅聞,可是被子上屬於她的味道越來越淡,淡得他再也聞不到。他心裡越來越絕望,如果連這裡都沒有她的氣息,他該去哪裡找她?
他抓著被子,翻了一邊,被子上的氣息只剩下他的了,她的氣息逐漸淡去,就像她從他生命裡離開一樣,他再也挽留不住。
“啊!”他嘶聲大吼起來,像一隻受傷的野獸哀嚎。
蘭姨在樓下聽到他的嚎叫,她嚇得連滾帶爬的往樓上衝,已經三天了,從先生回到家那天起,他就再也沒有出過房下過樓。
她衝到主臥室門前,抖著手拿備用鑰匙開門,門從裡面反鎖,鑰匙沒用,她聽見門裡傳來一聲比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她急得直拍門,“先生,你快開門,先生,你這樣,讓夫人怎麼走得安心?”
薄慕年開車駛進來,就聽到那如困獸的哀鳴,他心中大慟。他與沈存希認識多年,他從未見他如此失控。他停下車,連火都來不及熄,推開車門快步向別墅裡跑去。
他衝到二樓,看見蘭姨站在門外用力拍門,他一所拽開她,抬腳就往門上踢去。他是特種兵出身,腳力相當厲害,幾腳踢過去,門框搖搖晃晃,他再用力一腳過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