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徐只覺得冤枉,“賀總,這都是追求您的愛慕者送的,我們總不能攔著不讓送。”
“我的愛慕者?你的意思是他送我炸彈,你們也照單全收,放我辦公室裡來?”賀雪生怒不可遏道。
小徐垂下目光,此時的賀總開了外掛,實在兇殘得很,“我不是這個意思,東西送來前,我們都檢查過了,沒有危險才敢讓他們送進來。”
“沒有危險?等你們發現危險都晚了。”賀雪生氣得發抖,就連警局那樣警備森嚴的地方,都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放炸彈,何況是她一個小小的辦公室。
小徐還要再說,被雲嬗拉住,她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賀總,徐部長會注意的,您先消消氣,我們馬上加強安保部的管理。”
賀雪生看了眼雲嬗,也知道自己這頓火發得太過了,她揮了揮手,道:“下去吧,不要再讓我看見我的辦公室裡出現我不想看見的東西。”
小徐心裡憋屈,但是誰讓她是老闆,只得答應徹查,然後出去了。
雲嬗站在辦公桌前,見賀雪生疲憊地跌坐在椅子上,明顯血氣不足的樣子,她道:“昨晚又沒睡好?”
“嗯,做了一晚的噩夢。”賀雪生點了點頭,伸手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自見到沈存希後,她就沒有一夜安眠的,每晚都做夢,最後都會在爆炸聲中驚醒過來。
“要不要去醫院讓醫生給你開點寧神靜氣的藥,你這樣熬下去,就是鐵打的身體也熬不住啊。”雲嬗擔心地看著她,故人重逢,就算不是喜悅的,也不會造成這樣大的壓力。
“我沒事。”賀雪生閉上眼睛,她低估了沈存希對她的影響力,他僅僅是站在她面前,就能讓她心潮翻湧。
雲嬗看著她倔強的模樣,心知說不通她,也沒有再強行勸她去醫院,她站了一會兒,道:“那我先出去了,你有事叫我。”
“好。”
雲嬗回到秘書室,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給賀東辰打了一通電話,彙報賀雪生的情況。賀東辰掛了電話,他從辦公椅上站起來,緩步走到落地窗前,心中焦慮不安。
沈存希對雪生的影響力實在太大了,他擔心她遲早會扛不住。看來他是時候該出馬了,去拜會一下沈存希。
他轉身走到辦公桌旁,按下內線,他沉聲吩咐道:“取消下午的行程,我要出去一趟。”
“是。”
……
金碧輝煌的總統套房內,沈存希身著白色襯衣與黑色西褲,襯衣下襬扎進西褲裡,清俊中又帶著渾然天成的儒雅,氣質也更加沉穩內斂。
他今年已經37歲了,歲月在他眼角刻下了深刻的痕跡,他已不再年輕,曾經錯過的東西,他一定要找回來,絕不會放棄。
嚴城敲門進來,看見他正拿著名貴的腕錶往手腕上套,手腕上婉延著一道像蜈蚣蟲一樣醜陋的疤痕。即便時隔近七年,他有時候也會想起當初雪地裡的情形,這個有著鋼鐵般意志的男人,竟也有那樣脆弱無助的時刻。
“沈總,我查到了,賀小姐是在五年前被賀大少賀東辰帶回來桐城的,然後秘密安置,具體在哪裡帶回來的,除了賀東辰身邊的親信,無人知情。但是我可以肯定,賀雪生就是沈太。”
“我知道她是。”沈存希的聲音十分肯定,他為什麼會如此肯定,還是因為昨晚賀雪生的態度,他說翻白眼會受到懲罰時,她本來還要翻白眼,但是卻硬生生的停下了。
她一定是想起了他曾經對她的懲罰,才會突然停住。
還有她看他的眼神,裝得再陌生,也掩飾不住眼底那抹強烈的恨意,她恨他。如果她真的不認識他,那抹恨意又從何而來?
所以就算沒有DNA做對比,他也敢肯定,賀雪生就是宋依諾,甚至敢肯定,她並沒有忘記他。
她不是個擅長掩飾自己的人,他們每相處一刻,她露的馬腳就越多。
嚴城詫異地望著他,他已經扣上手錶的暗釦,寬大精緻的錶帶將那道醜陋的疤痕遮住,完全看不出來,“您已經知道了?”
“嗯,昨晚我見到她了,雖然她掩飾得很好,但是還是讓我看出破綻來。她是依諾,也沒有失憶,她不認我,是因為她恨我。”沈存希落寞道,快七年了,她若是不恨他,早就去找他了,又怎麼會以這種方式刻意出現在他面前。
嚴城一聽說沈太恨沈總,立即就激動了,“沈太為什麼要恨您?當年您差點就隨她而去了,您對她的感情日月可鑑,她不能這麼沒良心。”
“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