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強調了一下後半句。
坐在趙慎邊上的聞清婉奇怪的看了一眼趙慎,又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袁叔萬那一桌,心裡卻是閃過了一絲沉思。
兔肉送來的時候,吉祥其實已經被袁叔萬給她切好的那一盤兔肉將肚子填飽了八分,而送來的兩隻兔肉,被裝在了大大的盤子裡,看起來是完整的一隻,可是拿近了放在桌子上,卻是能夠發現,兔肉早已經被片開。
吉祥看著熟悉的擺盤,又聞著這一股熟悉的味道,臉上露出了一絲複雜的神色。
方才袁叔萬給她切得兔肉,味道也是有幾分熟悉,不過彷彿只是做法相同,真的吃起來,還是能夠吃出不同,但是眼前的兩個兔子,卻是與她記憶中品嚐到的一模一樣。
而這個時候,趙慎卻也笑著對著底下人開口道:“諸位品嚐品嚐今日朕所獵的獵物。”
“是,多謝皇上賞賜。”
在場眾人都站了起來,朝著趙慎行了一禮謝過了賞賜,袁叔萬與吉祥也一塊兒站了起來。
二人還未坐定之時,趙慎卻又笑著開口道:“宰相大人可得與家眷好好嘗一嘗,嚐嚐朕的獵物,與袁大人的有何不同。”
“多謝皇上。”
袁叔萬隻是沉聲道了一句。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兩盤兔肉上,讓身邊伺候的人將其中一盤端到了袁香蓉她們一桌上,而後,夾起剩餘那一盤中的一塊兔肉,放到了吉祥的碟中,開口道:“嚐嚐。”
吉祥看了一眼袁叔萬,伸著筷子小心夾了起來,輕輕咬了一口,的確是與記憶中的味道如出一撤,也勾起了她的回憶,她下意識看向了崔玉珍。崔玉珍也是看向了她這一邊。
崔玉珍如何嘗不出來,這味道,就是當年的妙弋宮裡的宮人所做,沒有想到,皇上竟然如此有心,還將那名專門給長寧公主做過烤兔的廚子也找了出來。
不過,這一番心意,如今在吉祥看來,卻是有些避之不及,也有些浪費了。
吉祥嘗過一口後,卻是放下筷子沒有再吃。
袁叔萬也看到了吉祥的舉動,他輕聲道:“怎麼不吃了?”
“我飽了。”
吉祥小心翼翼的回答,又是小心翼翼的看著袁叔萬。
袁叔萬原本心中對於趙慎此番舉止,的確是有幾分吃醋,可是看著吉祥這副樣子,他卻又覺得自己的生氣有些毫無由來,他笑著又夾了一塊到了吉祥的盤子裡,開口道:“才吃了這麼一點,怎麼會飽,既然喜歡,便多吃一些。放心,我沒有那麼小氣。”
“三爺……你也吃。”
吉祥想了想,也夾了一塊,放到了袁叔萬的盤中。
袁叔萬含笑點了點頭,將那一塊兔肉放進了嘴裡。
原本沉悶的晚宴,卻因為趙慎突然的賞賜而變得開始歡快了起來,氣氛也掃卻了先時的沉悶,坐在相鄰的大臣開始敬了酒,慢慢的說起話來吃了起來。
袁叔萬的坐席就在趙慎下邊,離上邊很近,周圍所坐之人,也皆是王公重臣。
坐在最相鄰之位上,與吉祥十分靠近一人,卻是果郡王。
果郡王趙簡之父果親王是梁惠帝的哥哥,也是趙慎的伯父之一,果親王死後,兒子降等繼承了果郡王。當時梁惠帝還未做上皇帝,後來梁惠帝做上皇帝之後,果郡王卻是因為兩不相幫,並且也甘心想梁惠帝認主保留下了爵位。
果郡王府自從父輩開始,便是諸位王爺中比較特殊的一位,全家都沒有去封地,都住在京中,封地之事,只讓封地上的官員負責。也因為這點,在位的皇帝都對果郡王府十分放心,並且多有寬容。
就像這一位果郡王,行事上略有幾分荒唐,對朝中沒有任何的建樹,但趙慎卻依然願意為這位堂哥保留幾分顏面。
果郡王從袁叔萬帶著吉祥入席之後,目光卻是一直盯著吉祥,等到場上氣氛開始熱鬧起來的時候。果郡王突然挪了挪墊子,朝著袁叔萬一桌靠了靠,手上拎著酒水朝向袁叔萬敬酒道:“先時宰相大人總是冷著一張臉,做事又是一板一眼的,還傳聞說宰相大人不近女色,我還以為宰相大人是個不解風情之人呢,先時也不敢多有親近,今日一見才知曉,原來宰相大人不是不近女色,那是寧缺毋濫啊!就衝這個,本郡王一定要好好敬宰相大人一杯。”
袁叔萬看了一眼果郡王,倒是笑了笑,給面子的喝下了手上的酒。
果郡王也一口飲酒杯中之物,嘴裡笑道:“爽快,本郡王就喜歡宰相大人這樣的。”
說完這話,他的目光又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