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她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震驚的看著一向都不與人變臉的表哥,剛才卻竟對她下此重手,隨後她的臉色又不斷的變化,好像想到了什麼。
她站了起來,就要朝流雲軒裡面衝進去,似乎是想要去確認什麼。
卻有人攔了她的去路,不許她踏入流雲軒半步。
“表小姐,您請回吧,世子他並不在院中,我們不能讓您隨意的進入。”
雖然世子沒有任何的吩咐,但這些人最是會看眼色,又本是服侍世子的人,自然明白這表小姐定是惹惱了世子,此刻若是還敢放人進去,他們往後也不必再繼續待在端木王府裡,更不用說是侍奉世子了。
再說,不過是個庶出的表小姐,竟也敢妄想染指他們家金尊玉貴的世子,真是不自量力,不知好歹!
另一邊,有馬車轆轆,行走在繁華京都的街道上,此刻夜深人靜,已是宵禁時分,但在這馬車的附近,卻漸漸的多出了許多人。
“參見主子!”這是進了京城後,從安發出的訊號所引來的其他下屬。
有人替了從安的位置繼續趕馬車,有人參見之後又隱入到黑暗之中,緊隨相護,馬車內忽然傳出那個慵懶的聲音:“去端木王府!”
趕車的人頓時一驚,忙說道:“主子,已是深夜,恬郡主恐怕也已經歇息了。”
從安在旁邊說道:“是啊主子,您還有傷在身呢,先回咱自家王府裡把傷治了再說吧。您現在過去,也未必能見到端木姑……呃,恬郡主啊。”
馬車內無言,靜靜沉默著。
從安委屈的扁了扁嘴角,趕車的人也調轉了馬頭,朝端木王府的方向駛去。
馬車內,君修染輕揉著手中的月白長袍,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向外面的黑暗,紫光中緩緩的漾起了一抹溫柔。
他能說,他只是想要更近的去感受下她的氣息嗎?
“主子,拐出這條巷弄,前面就是端木王府了。”
從安小聲稟報著,便是在這個時候,前方忽有人影閃爍,直朝他們這邊飛掠而來。
所有人都不由大驚,馬車猛然停下,所有隨從全部都鏗然拔劍相對。
“什麼人?”
馬車前搖曳的燈光朦朦朧朧的透射出去,照耀在她的臉上,一片似鬼魅的鮮豔紅色,讓人幾欲當場嚇暈了過去。
隨從們倏然握緊了劍柄,舉劍便朝她衝殺了過去。
殺氣襲來,讓她的速度微一滯,然後下一秒忽然身形一閃,便有兩名隨從被直接甩飛了回去,砸倒身後另外三名同伴,而那鬼魅之人則身形飄忽,直接撲進了馬車裡面。
“主子小心!”
眾人大驚失色,轟然朝馬車衝了過去,卻在此時,忽聽到從馬車內傳出他們家主子驚喜的聲音:“恬恬,是你?”
前衝的隨從們當即急剎車啊,站在那兒看搖晃的馬車,然後面面相覷,卻不敢再靠近一步。
嗯?這馬車怎麼搖晃得如此厲害?
從裡面傳來的類似於打鬥之聲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恬郡主與主子多年未見,正在互相較量著功夫?
唔,應該是這樣沒有錯。
咦咦?剛才怎麼好像聽到了主子的呻吟聲?
眾侍衛站在馬車的五步之外,一個個眼中神采閃爍,表情嚴肅一本正經的豎起了耳朵,仔細傾聽著車內的響動。
馬車內,此刻正呈現著詭異的狀態。
此刻的端木恬,已是完全沒有了清醒的意識,若非剛才殺氣襲來讓她本能的閃避出手,她怕是就要隨便拉個就近的男人調戲了。
先前只覺得這馬車內氣息沉凝,至少並無殺氣,她便直接撲了進來。
一進來,便覺沁香鋪面,滿滿的全部是男子的氣息,似乎還有點熟悉。
這就是乾草堆上的一把火,在她的體內轟然引爆,將她最後的那一點屬於人類的清醒意識也在頃刻間燒成了灰燼,讓她直接化身成了狼,將因為乍然見到她,尚且還處於驚喜狀態而對她沒有絲毫防備的君修染給撲倒了。
突然撲來的力量,撞得君修染後背與馬車的板壁發生了沉重的碰撞,讓本就有傷在身的他不禁悶哼一聲。但他卻絲毫也不在意,反手便將她給抱進了懷裡。
十年不見,他正相思成災,卻沒想到一見面恬恬便對他如此熱情的投懷送抱,怎能不叫他欣喜若狂?
可下一秒,他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恬恬?”他感覺她的小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