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呆了半餉,老郡王妃聽到她那麼說,更是嘴角抽搐,心裡忽然間五味雜陳。
明榮王妃拉著她感嘆著說道:“郡主你實在是太寬宏大量。”
寬宏大量嗎?
這個詞竟也會有用到她身上的一天,真是個奇蹟。
有門房匆匆來報,說道:“稟老王妃,三殿下前來拜訪。”
屋內頓時一靜,下意識裡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轉到了端木恬的身上,而她則抬頭看向門口,秀眉輕蹙,漠然道:“去告訴他,今日府上正在處理一些家事,不宜見客。”
屋內於是更安靜了,宸公子以摺扇遮擋著嘴,吭哧吭哧的笑了起來,端木璟也是嘴角微勾,似乎心情很好,連從昨晚開始一直在胸腹間盤桓的鬱氣也消散了幾分,其他人則都不由得被她這句話給驚呆了。
那門房不禁有些發懵,此時卻有人自顧自的走了進來,輕笑著說道:“恬恬如此說,真是太讓本王傷心了。昨晚你不顧本王的反抗利用了本王之後連頭都不會一下的轉身離去,今天本王親自登門,你竟也想拒之門外?好歹我們也已經是最親密的人,你若有事要處理儘管處理,我只坐在旁邊看著便可。”
來人不是君修染,還能是誰?
他抬頭,看向坐於正位的端木恬,她也正好抬頭看向他,兩人四目相對,他眼底忽然激盪起了層層漣漪,她也略有些怔忪,然後又迅速的迴歸平靜,輕皺了下秀眉似想說什麼,見旁邊這許多的人,就又縮了回去。
屋內眾人紛紛行禮,臉上神色各異,轉而又看向端木恬的眼神中,更多了幾分詫異。
三殿下如此反應,實在是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了。
對君修染來說,這是久別十年之後的第一次真實相見,儘管昨天晚上還被她強行撲倒劫了色,可昨晚太暗,他摸遍了她的全身每一個角落,卻也沒有能夠認真仔細的將她好好看看。
十年不見,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涼漠,而十年不見,她越發的可愛動人了。
我說三殿下,您是不是也青光眼了?就她那模樣,竟然還可愛?又動人?(寶貝被無情蹂躪中……)
老王妃也是詫異的看著君修染,然後說道:“三殿下,請上座。”
君修染含笑看了眼坐在主位上動都不動一下,更不要說是站起來對他行禮的端木恬,又對老王妃說道:“不敢,老王妃您請坐著吧,本王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就成。”
然後走到端木恬的下手位,安之若素的坐了下去。
眾人再次變了變臉色,尤其是那老太太,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另一邊的端木璟忽然涼涼的看著他眯了眯眼,而後笑得溫和有禮,道:“正在忙些家事,無暇好好的招待三殿下還請恕罪。”
“無妨,本王並不在意。”
“此地喧鬧,三殿下不如先去府中其他地方逛逛,等儘快將此間事了,才好招待您。”
君修染也笑得溫和燦爛,狀似大方的說道:“本王坐在這裡就成,既是恬恬的事,那自然也是本王的事。不知是否有本王能幫上忙的?”
最後那個問題,他是轉頭看向端木恬問的。
端木恬涼涼的瞥了他一眼,面上絲毫看不出在見到他之後心情是否有異,漠然說道:“這是我端木家的家事,你一個外人還是避嫌的好。”
“我以為我已經不能算是外人了,或者難道你還沒有接到父皇下達賜婚聖旨?”他笑得跟只狐狸似的,又忽然略現一絲羞赧,說道,“無論如何,本王的清白都被你給強行奪走了,你總得負責才是。”
“噗!”
一直悠然的宸公子忽然一口茶就這麼噴了出來,正正噴在了旁邊看戲看得津津有味,死皮賴臉的要在這裡怎麼趕也趕不走的鳳樓身上。
鳳樓頓時尖叫著一蹦三丈高,“唰”一下扯出了一方精緻的秀帕就在身上急慌慌的擦了起來,又翹著蘭花指朝宸公子吼道:“你做什麼?髒死了髒死了,你賠你賠你賠!”
宸公子抹一下嘴,不屑的睨了他一眼,哼唧道:“人妖果然就是人妖,遇到這麼點小事就慌慌張張大驚小怪的。”
鳳樓當即暴走,紅著眼就朝端木宸衝了過去,滿臉的殺氣騰騰。
另一邊,端木恬也是剎那間神情僵硬滿臉黑線,微撇頭冷冷的看向了他。
某人卻笑得毫無危機感,看著她的眼中滿滿的全都是輕柔之色,眼一轉看向了旁邊一群目瞪口呆的人,也看到了伏在角落已然是氣息奄奄的榮芩媛,眼中有精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