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息的黑衣男子,輕啟他那好看的,宛如桃花般美好的唇,出口的一個字卻冷冰冰直戳人靈魂,“殺!”
殺戮起,有人甚至連呼叫都沒有來得及便魂歸天外,將這赤紅的土地染得更加鮮紅。
“沒有找到任何能表示他們身份的東西。”
事後,士兵們如實回報。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情況,誰暗殺人還會隨身帶著代表身份的東西?
於是他們繼續趕路,這一路過去,三千士兵們看向那夫妻兩的眼神一點點的改變,從起初純粹的只是尊重,到了現在的敬仰,看向那夫妻兩的眼神,也越發的熾熱。
郡主擅偵查,總能輕易的發現敵蹤,尋找出一個個敵人埋伏的準確地點,無論對方事先曾如何的掩蓋痕跡都逃不過她的火眼金睛。三殿下擅佈陣,帶領這他們一次次的將敵人幹翻,大快人心。
夫妻聯手,這一路過去當真是披荊斬棘,將沿路的各種伏擊盡都化解,也不知道對於此,太子殿下是何等樣的心情。
半月後,他們已到了京城的五十里外,再過一處關卡便能直達京城,再無任何阻礙。
然而這裡,也已經到了太子的真正的勢力範圍,前面的關卡,將是前所未有的艱難險峻,一個弄不好,這半個月來的一路艱險都有可能在這最後關頭化為泡影。
太子君修善放下了所有的重要事情,親自趕往北城門外最後也是最大的那個關口,欲要親自招呼君修染!
那個關口的守備軍統領已在暗中投靠他,今日便要聽他的命令,將那些人永遠的留在那兒,甚至還可以包括君修染和端木恬那兩人!
這半月來,他派出大量的人馬,不求攔下三千從龍軍,只要將那些活證人攔下就行,可即便是如此簡單願望竟也頻頻受挫,人馬大量折損,卻至今沒有完成他要的結果。
朝中已開始有了對他不利的風聲,前幾日端木老王妃更是覲見父皇,將北伏城之事稟明聖上,還說不日三殿下和王妃就會將所有的證據和證人全部押解回京,聽候皇上的審查!
父皇大怒,朝中大臣也皆都對他的行為表示驚怒不已。
哼!那些迂腐膽小之輩!平常時候分明爭鬥得你死我活,卻又不敢動從龍軍,說什麼北方若沒了從龍軍,我大炎拿什麼去抵擋連嶽的進犯,不就是怕死嗎?
他可沒有想要讓從龍軍消失,只是想要讓從龍軍換個統帥而已。
就是因為端木家和鳳家始終緊握著兩軍大權,才會讓兩府的地位如此之高,兩府的世子郡主,其身份簡直都快要趕超皇室的皇子公主了,簡直是混賬之極!
只可惜這些話,他從來也不敢說出口,在父皇面前,他更是聲情並茂,訴說著從龍軍何等重要,端木王府何等的勞苦功高,他便是得了失心瘋也不敢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什麼誤會,或是有人陷害於他。
如此這般,他才能現在還站在這裡,而不是被父皇大怒之下關押了起來。
他站在最後的關口,背對著京城看向前方,此刻眼神之陰桀,怕是連五皇子君修祁也比不上他。
前方有大隊人馬奔騰而來,一路到隘口外才停下,然後走在最前面的兩人轉馬回身,對著身後的將士們說著:“過了這隘口便是京城,多謝各位相送,只是未經傳召,你們怕是不能進京,只能在此別過了。”
這話遠遠的傳遞了出去,也傳到了暗中君修善的耳中,就在他不解皺眉之時,他看到下方三千從龍軍紛紛與君修染夫妻兩告別,從那些馬車內,也走出了幾個從龍軍士兵,然後轟隆隆幾下,馬車成了木板與板車,放眼望去,哪裡有什麼囚犯的身影?
君修善一怔,然後一驚,瞳孔於猛然間緊縮,死死的盯上了那在馬背上,背對著他的君修染的身影。
人呢?
盧城守,北伏城外被擒拿的那些“賊寇”呢?
在這一刻,有什麼從他的心底喧囂著滾滾而過,他想到了什麼,卻又不想去相信所想的事情,只覺得一瞬間從頭頂涼到了腳底心,有黑暗沒頂而來,讓他窒息,意圖將他湮沒。
下方,君修染和端木恬在歡快的與三千從龍軍將士們依依惜別,三殿下十分親切的說道:“本王聽說從龍軍中計程車兵有許多家在京城,不知在場的諸位有沒有家在京城的。這次都已經到了京城外,卻不能回家探望實在可惜,不妨寫封家書,本王給你們送回去。”
安靜了一會兒之後,馬上有人舉手高喊,“小的便是京城人士,能否煩請三殿下幫小的帶封家書回家?”
“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