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臉色各異,反應各異,不住的斜眉搭眼往三殿下身上飄,話說,這堯王妃似乎一向都是比常人要彪悍許多的。
三殿下眨了下眼,對於突然接收到如此眾多的古怪目光感到十分無辜,說道:“昨晚恬恬肚子疼,本王實在是焦急萬分,又是尋大夫又是安撫她的,一直折騰到天都快亮了才消停。哎,那小傢伙尚未出世就如此會折騰人,不知出世之後會如何張揚跋扈呢。”
嘖,原來竟是這麼回事,我說嘛,就算再飢渴,一個懷有八個月身孕的孕婦,連挪身子都困難,讓她折騰也折騰不出什麼花樣來啊。
真失望,還以為有得豔色新聞來調劑生活了呢。
三殿下臉色無奈而苦惱,眼中卻含著輕柔笑意,說道:“如此,今日才不得不告假不能來上朝,卻不想昨晚竟發生了這等事,不然昨晚定要趕往二皇兄府上,協助著一起救火,哪怕只能救下一點,也是好的。”
你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昨晚那麼大的響動,將大半個京城都給驚動了,想鬼才會相信你竟真不知道這事呢!
不過他要這麼說,別人也沒有辦法啊,又沒有證據能證明他確實是昨晚就知道了平王府被燒這件事,現在這根本就是在睜眼說瞎話……不,說風涼話!
君修源臉色極其難看,不僅僅陰沉,還有因為不知什麼原因的身子虛乏導致的臉色蒼白,聽到君修染的這句話不禁冷眼瞪了他一眼,說道:“那可真要多謝三弟的仗義相助。”
“二皇兄這說的是哪裡話?你我兄弟二人不必如此客套,你府上出了這等事,本王出手相助,也是分內之事。”他看著君修源,假惺惺的面露幾分關切掛念和憂色,接著又臉色微變,有些詫異的看著君修源,說道,“現在雖不是三伏天,但也已經十分炎熱,不知二皇兄為何竟將自己包裹得這般嚴實?不熱嗎?”
原來此刻君修源竟穿了一件領口甚高的袍子,將他的脖子遮擋得嚴嚴實實的,在這滿室單衣薄衫之中,確實是有些古怪和突兀。
君修源盯著對面那位正滿臉關切之色,似乎真的很關心他的三皇弟,臉色更陰沉了幾分。
他覺得,君修染絕對是早已知道了昨晚之事,甚至他還跑到了平王府,看到了他被鳳樓挾持拖進大火中的這件事!事後,他曾得到稟報說當時有神秘人在大火對面的屋頂上,視所以圍困如無物,視強弓利箭如無物,隨後飄然離去。
他覺得,那個人,就是君修染!
可此刻,這混賬東西笑得滿臉無辜好奇關切,如此表情就好像在告訴他,你若冷臉相對惡言相向,便是不知好歹,不識好人心,這滿室的大臣都能作證!
他不由得越發陰鬱,冷睇著君修染,說道:“三弟現在才剛進宮,自然覺得天氣炎熱,本王先前出門的時候,卻是覺得今日甚是涼爽。”
“哦,原來如此!”君修染微笑著應道,目光似無意般的,從旁邊那些也是一早就出門來上朝的大人們身上掃過。
咦,都是單衣薄衫啊!
他轉回目光,有意無意的在君修源的衣領上轉溜,笑得溫柔而親切。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響起一聲不合時宜的冷哼,惹得眾人或轉頭或側目,看向了那個就在皇上的下首位置,那個除皇上之外唯一也是坐著的人身上。
鳳老王妃!
君修源頓時心中一跳,心裡的怨毒更添幾分,面上卻也不敢明顯表露出來。
而君修染則朝她行了個禮,含笑說道:“難得能見到鳳老王妃進宮,先前因為恬恬魯莽,不慎衝撞了您,惹得您舊疾復發,不知您身子可好些了?”
她看向君修染,搖頭道:“三殿下不必多禮,先前也是有所誤會才會發生那等不愉快的事,幸好恬恬那丫頭沒出什麼意外,不然老身真是於心南安。”
“老王妃何出此言?”
“老身昨日深夜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二殿下在從中挑撥離間!”
“什麼?”君修染不由得滿臉驚訝。
鳳老王妃又是冷哼了一聲,說道:“二殿下真是好本事,不知從何處得來訊息,知道了我鳳家除鳳樓之外,尚有一位後人,便派人將那孩子抓了去,來脅迫鳳樓出手對付堯王府,更派了身邊的人潛入堯王府內刺殺三殿下和王妃來挑起不明就裡的三殿下和王妃的怒火,一次來惡化兩家的關係。鳳樓顧忌那孩子的安危,不得不照做,之後還為了防止他與你們通氣,離開了京城一段時日,為了不讓我擔心,都沒有將此事跟我說,這才會有了先前的那個誤會,還望三殿下切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