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終於忙完,端木宸那傢伙來湊什麼熱鬧?竟敢跟他搶人?回頭就讓張毅去做個叫端木宸的布娃娃,然後用針狠狠的戳他戳他戳他!
端木王府內,宸公子正在騷包兮兮的攬鏡自照,覺得自己真是怎麼看怎麼風度砰砰砰,怎麼看怎麼玉樹臨風啊!卻在此時冷不丁的毫無徵兆的打了個冷顫,好像是被什麼東東給惦記上了。
他忙轉頭四顧,卻四顧無人,伸手摸摸脖子,雞皮疙瘩竟然都冒出來了!
另一邊,某殿下雖萬分不願,但在郡主大人的冷氣之下,終於還是乖乖的上了馬車往皇宮去了。
皇上對於他的求見似乎很意外,召見之後也沒有馬上說話,而是盯著站在下方的君修染仔細打量了許久。
發現他臉色如常,神情如常,氣息如常,呼吸心跳都正常之後,才終於放了心。
“你現在這個時辰進宮,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君修染恭敬行禮,道:“稟父皇,兒臣有樣東西想要請你看看。”
說著,已伸手從懷裡拿出了那疊紙,雙手奉上。
君皇帝微訝,也沒有讓身旁太監代勞,自己伸手就接了過來,攤開隨意的看了一眼。
一眼,眉頭輕皺,有點點狐疑之色。第二眼,一抹了然之色。再仔細的看,他忽然眉頭一挑,眼睛猛然發亮。
“這圖紙你是從何得來的?”他甚至都沒有抬一下頭,只關注著攤開在面前的圖紙,動作也從剛才的隨意變得有了幾分小心。
君修染悠悠站在下方,眼珠兒一歪,施施然說道:“兒臣畫的。”
“嗯?”君皇帝聞言抬頭看他,又低頭看圖紙,再抬頭看向他,面上的神色促狹,似笑非笑的問道,“朕竟不知道,你的字跡何時變得這般清冷娟秀了。”
君修染卻沒有絲毫的驚詫意外之色,只低頭勾唇淺笑,說道:“父皇恕罪。”
看他這一副含情脈脈的表情,君皇帝的臉色更添了幾分驚訝,道:“這莫非出自恬恬之手?”
“父皇恕罪,恬恬不讓說。”
“……”你已經說了好麼!
君皇帝屈指在御案上輕輕的敲擊著,目光落在他身上若有所思,半餉與他的尊貴身份極不相符的詭秘一笑,道:“照這麼看來,你的收穫倒是很不錯。”
“兒臣覺得,最大的收穫,也莫過於此了。”
“嗯,她點頭了?”
“只等端木王叔回京。”
“朕倒是有些發愁啊,阿崢怕是不樂意把女兒嫁給你呢。”
“那我便帶恬恬一起去私奔。”
“當心他打斷你的腿!”
“……”
這皇家的父子兩在御書房內一直討論著那張圖紙,對於上面所列的一些工程的可行性和效果仔細的商討著,這一討論便連晚膳的時辰都過了,太監已經來稟報了兩次,請皇上和三殿下用晚膳,兩人皆都毫不理會。
終於事情暫告了一段落,君修染陪著父皇一起用了晚膳,之後,他忽然起身朝他跪了下去。
“兒臣有一事相求!”
君皇帝一愣,隨後微微沉凝了臉色,道:“說!”
“請父皇和兒臣一起,去冷宮一趟。”
話未說完,君皇帝便已用力的一拍桌子怒而站了起來,怒道:“放肆!”
君修染當即“咚”的一聲,一個響頭便用力的磕了下去,伏在地上說道:“父皇息怒,兒臣不敢有絲毫對父皇不敬之意,只是有件事,事關兒臣切身,口說無憑,請父皇隨兒臣一起去看看。”
第三十八章 不認
自德妃被打入冷宮之後,那一向冷清的後宮最角落就變得熱鬧了起來,賢妃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她的周圍晃盪,即便德妃栓上了門,賢妃也總是能順利的破門而入,之後便是很順理成章的拳腳相加,直將人弄得傷痕累累還不罷休。
她就似乎是將這二十年來淤積在心裡的悲憤苦悶全部都在現在這個時候發洩了出來,那又哭又笑瘋瘋癲癲的模樣,看著痴憨出手卻相當利落毒辣,都快要將德妃給生生的逼瘋了。
這一輩子,所有的苦難都集中到了這幾天,無論她如何的躲避,賢妃總是能夠輕易的將她給找到了,冷宮裡的其他那些棄妃們自不會來理會這個事情,只當什麼也不知道,漠然的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更甚至,在這幾個棄妃之中,其中有兩個在當年還未被打入冷宮的時候,曾受了她的不少苦。
於是,她們雖沒有加入到折磨她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