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進門那是她賢惠,本王卻只願守著恬恬一人,喜歡看到她為我吃醋為我嫉妒並堅決不許別的女人接近我半步的模樣。”君修染忽然開口說
道,“況且,此事父皇也是準了的。”
最後加上的那一句“父皇也是準了的”讓聽到現在,剛想開口的太后娘娘當即將到了嘴邊的話給縮了回去。
端木恬輕輕撥開不知不覺中都靠到了她肩膀上的腦袋,嬌嗔的瞪他一眼,然後看向二王妃,說道:“我父親娶了我娘二十一年之後,也不
曾再娶妾室,我外公更是娶了我外婆近五十年,也至今沒有妾室,所以我家王爺現在不過成親半年而沒有娶妾,二嫂實在不必覺得太過驚訝。
”
二王妃看著她如此坦然的說出這樣可算得上是大逆不道的話,忽然便沒了聲響。
好像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端木恬可以蒙三殿下專寵了,因為她根本就認為,她的夫君一生只娶她一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旁邊的娘娘們看著端木恬的眼神也是各種各樣,太后亦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笑著打圓場,道:“好了好了,瞧你們這像什麼話?怎麼好
好的說著就吵起來了呢?今天可是大年除夕夜,理該一家團聚,和和睦睦才是!”
反正也已經吵得差不多了,雙方便也都在太后娘娘如此開口之後安靜了下來。
是了,今日可是除夕夜,理該一家團聚,和樂美滿。
這樣一個夜晚,遠在北疆,從龍軍將士們卻正駐紮在青迦關上,也在舉行著過年的慶典。
軍營裡的除夕,沒有京城的奢華,甚至沒有尋常百姓般的和樂,依然是到處都張揚著獨屬於這裡的鐵血錚錚之氣,不過將士們圍坐一起,
大口吃肉,卻不能大碗喝酒。
青迦關破,連嶽終於鬆口願放寧清回大炎,從龍軍卻依然陳兵再次不敢有絲毫鬆懈,更不敢讓連嶽的那群賊子們以為有機可趁,反咬一口
。
停戰不過幾天,連嶽雖說要放王妃回來,然而在那之前卻依然還有諸多的事情需要商討處理,至今,王妃仍在連嶽,從龍軍的將士們不見
其蹤影。
不過快了,連嶽那邊已有話傳來,王妃已經離開連嶽京都,正朝邊境過來。
與將士們共度除夕之後,軍營裡便迅速的恢復了平靜有序,每個人都各司其職,該睡覺的睡覺,該守衛的守衛,該巡邏的繼續巡邏,巨大
的火盆在營帳之間熊熊燃燒,照亮了黑夜,照耀得營外的冰雪世界一片晶瑩。
青迦關上,有人出現在那最高的地方,遙遙眺望大炎京城的方向,然後轉身,望向連嶽。
冷冽的狂風颳起他鮮豔的披風飛揚,在風中獵獵作響,他站在那兒,冰雪映襯中,比冰雪更冷,眺望連嶽的目光與森冷中,亦蘊含著太多
的思念。
清兒,你現在可好?可是正在回家的路上?
我在這裡等你,等得好辛苦,滿心焦灼和忐忑,惶恐恍惚如在夢中。
我以為你早已經不在,我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我以為若要見你,只能在夢中或者死後……
清兒,你可知這些年來我有多想你?以至於當面臨此刻,我們即將再見面,我都覺得有些緊張有些害怕。
身後有人登上了山頂,看著遠眺連嶽的父親,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一眼望去,廣袤原野之上一片冰天雪地,更遠處有隱約火光閃爍,那是連嶽軍營所在的地方,卻不知他們今天是否有心情過這過年除夕夜
。
那個方向,更遠一些的地方,戰爭暫歇,連嶽的百姓們也都能過一個安心的年了,在某城內的一處奢華府邸之中,寧清站在窗邊看風景,
靜靜傾聽著從前院方向傳來的絲竹取樂聲,神色平和,目光中卻隱隱竄動著深色光華。
她後退關上了窗,半餉油燈熄滅,有丫鬟裹著厚實的披風瑟縮著從房內走了出來,從守在門口的兩名侍衛面前走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半個時辰後,有馬車碾壓著滿地的白雪,從城門緩緩駛出,朝著大炎的方向行駛而去。
車輪在雪地上碾壓出了兩條深深地痕跡,但卻很快就被從天上飄落的紛揚雪花覆蓋,淹沒了所有的痕跡。
次日,大年初一,一直到太陽高升,昨日飲酒作樂到深夜又放浪廝混到凌晨的幾位護送夫人到邊境的大人才施施然起床,又是一番折騰之
後才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