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見的一樣?”
“一樣,卻更雄偉,更繁榮了。”
“是啊,十八年的時間,這城門也與你記憶中的,不大一樣了。”
“你這是想要告訴我,我並非置身夢中,而是真的,就快要回家了嗎?”
他不語,只將她抱得更緊了。
她痴痴看著城門的方向,那裡面,有她的父母子女、親人朋友,有她幾乎所有的美好記憶,還有她的家!
炎京城,十八年後,我又回來了!
天元二十三年,四月初六,離開炎京城足有十八年,人們一度以為她早已不在世上的端木王妃,帝師府嫡小姐,寧清又回來了!
這一路從北疆回來,他們走得很慢,一是因為她身子不好,不宜急趕,二是因為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將沿途的風景仔細欣賞。
闊別十八年,她在大炎的土地上每走一步,每看一處風景,都是賞心悅目的,怎麼看都覺得歡喜。
堯王府後花園內,端木恬坐在涼亭裡看風景,也看人。
對面,三殿下一臉凝重的盯著她那已十分明顯的肚子猛瞧,臉色凝重而又神情緊張,說是如臨大敵又似乎不對,但確實是有那麼點意思的。
“恬恬,你剛才說什麼?肚子裡的小傢伙踢你了?”
這種事情他也是聽說過的,尤其在恬恬懷孕之後,他更是特意查探了解有關事項,可知道歸知道,真正面臨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又新奇又緊張又驚訝又忐忑的。
畢竟,那裡面,可是他的孩子,他和最心愛的女人的孩子。
多美妙的事情啊!
端木恬瞥他一眼,淡淡的點頭,道:“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真是少見多怪,這是常識。
不過話雖如此,想雖然是那樣想的,她的手卻正輕輕撫在肚子上,似乎想要再次感受一下小寶貝的跳動。
多奇妙的感覺啊!
到得現在,小寶貝已經在肚子裡面待了七個多月了,她確實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期待著他的出世。這是她和修染的孩子,不知會長得像她多一點還是像他多一點。
君修染並不為恬恬的清冷語氣而感到半點不妥,又小心的湊了過去,在她面前蹲下,臉輕輕貼上了她的肚子,似在傾聽著什麼,在細細感受著什麼,眼眸之中紫光盈動,燦若星辰。
她低頭看著他的動作,嘴角也不禁微微彎起,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卻側頭,看亭外的風景。
這一刻,風景格外的好,空氣清新、春風沁人、日光暖融,照在她的身上,仿似為她鍍上了一層金色光膜,照得她略有些丰韻的臉上纖毫畢現,膚質細膩光滑,臉上一層淡淡的絨毛,分外可愛,也分外的誘人。
陽光還照在了蹲在她面前的君修染身上,照出他的渾身暖融,所有在外人面前的疏離冷漠皆都在此時此刻此地此人面前,化了水,還有他的風華絕代,妖孽天生。
有人從遠處走來,看到涼亭裡的那一幕溫暖場景,不由腳步一頓,莫名的有些不敢上前,不好意思上前,不願上前,去打攪了這唯美的畫面。
不過他站在那兒遲遲沒有上前,有人卻已經看到了他,並開口問道:“張毅,有什麼事嗎?”
正捧著恬恬的肚子仔細傾聽感受的三殿下聞言也抬頭,看一眼站在遠處廊簷下的張毅,道:“什麼事?”
接觸到主子的目光,張毅忽然莫名的渾身一寒。
哎,他果然是不該來吧?是吧是吧?剛才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就應該當機立斷馬上轉身離開,當做是什麼都沒有看到才對吧?
瞥一眼身後探頭探腦的那群混賬東西,張毅挪著小碎步走了過來,說道:“啟稟主子,王妃,端木王府剛才有人送信過來,說是端木王爺和端木王妃已經回京了,想要與主子和王妃相見一面。”
哎呀哎呀,他都要混亂了!這一家子的女人,怎麼個個都是王妃啊?都要叫混了!
端木恬可不知道他這般心理活動,只在聽到他這話之後便突然眼冒星光,就要起來。
“我爹孃回來了?怎麼竟都沒有人先行通知一聲?”
君修染連忙站起,小心扶著她起來,說道:“別激動別激動,小心些。岳父岳母這一路走得慢,聽說也沒有帶多少隨行人員,現在突然就到了京城,大概是想要給咱們個驚喜吧。”
端木恬抬頭看他,美眸之中一片星光璀璨,儘管神情還是有幾分清冷的,嘴角卻不可抑制的勾了起來,說道:“我要回孃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