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平不禁嘆息道:“看來真是年紀大了,隨便熬個夜都支撐不住。”
蓉兒走了過去,笑了笑。她本就打的冷水,想著先給常平平把腳給敷一下,再梳洗的。
蓉兒十分貼心的給常平平脫了鞋,開始慢慢給她揉捏。蓉兒不禁感嘆,常平平看來是畫了一夜,這這隻腳直接腫了兩圈。要是自己不來的話,常平平是不是就那麼就睡了。
大概是太舒服,常平平的兩隻眼皮也支撐不住的開始要閉上。這種神級待遇,似乎離開了軒轅默以後就再也沒享受過了。
“蓉兒,我真是罩不住了,我要先睡了。”
“您先休息,大人那邊,奴婢會給姑娘說的。”
“謝謝你啊。你真好。”
“是姑娘好才是。”
“對了,二寶要是吵著找我,就說我睡覺了,麻煩你帶一下他。還有那個畫……”一說到畫,常平平猛然睜開眼睛。
絕對不能讓軒轅默和藺晨曦知道自己給他們兩人同時都畫了畫,不然兩人這嫉妒心一燒起來,自己不得被燒死啊。
想到若是將畫擺著不收起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常平平就冒冷汗。
連忙起身,單腳跳著,跳到桌案便,將兩副畫拿起,跳了回來。一幅畫折了折,放在枕頭下面,另外一幅畫交給了蓉兒,道:“這幅畫,你交給藺晨曦。就說我的任務完成了,現在要睡覺,叫他別來打擾我。”
蓉兒愣了一下,有些呆呆的將畫收下。
常平平拍了拍蓉兒的肩膀,道:“辛苦你了。”
蓉兒靦腆的低著頭笑了笑。她們這樣的下人,一輩子能聽到幾個謝謝和辛苦?而且還是來自主子的。
常平平也嘻嘻笑了笑,心想還是古代的女子好騙一些。
剛笑得沒兩下,眼角就瞥見蓉兒的髮髻似乎變了,似乎變得簡單了些,而且還有一些地方似乎看著那麼不協調。於是好奇的問道:“哇,蓉兒,你換髮型了啊?”
蓉兒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是啊。”
常平平的睡意瞬間消失,疑惑的看著蓉兒。
漸漸的,蓉兒的雙眼中竟然出現了霧氣。雖然她低著頭,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常平平還是看得見頭眼底的紅色。
“是不是她們欺負你了?”常平平猛然拍了拍床,怒道。“是不是昨天的事情?”
常平平是真的氣,她這個人就是這樣,所有的人都可以衝著她撒氣。但她無法容忍那些對她好的人被人攻擊。
自己的事情,忍忍就過了,可是若是牽扯到其他人,就不是忍能解決的事情了。
“不是,其實,其實就是我自己……”
“別說這種話……他們是不是看我沒有拉肚子,所以以為你給我告密了?”
蓉兒咬著唇,什麼話都沒說。
常平平心裡那個氣啊,被人孤立和欺凌的感覺,其實常平平比誰都清楚。
高中的時候常平平也是住校,宿舍就有一個女孩子和她過不去。好在常平平本來就是一個宅女,一般也沒有那麼強的勝負欲。久而久之,那個女孩當常平平不存在,常平平也當她不存在。
只是後來,那個女孩的人緣比她好,所以漸漸的,整個宿舍的人都遠離了她。
當時也傻,不知道換宿舍。就那麼整整三年,常平平沒和怎麼和宿舍的人說過話。甚至有時候會聽到她們若有若無的說她的不是,還有一些難聽的話。
特別是最後的一年,家庭的變故,高考的壓力,宿舍的排擠,讓常平平直接患上了抑鬱症。
當時好幾次都想著死了算了,一了百了。可又想著,自己的人生還長,只要考出去,就能遠離這個地方。便是靠著這個信念,常平平才考上了大學。
雖然不是一流大學,但中算是出了那個傷心地。
而且那段日子,還讓常平平確定了人生的志向,便是做個導遊。於是報考了旅遊管理專業。
但其實,常平平對十分喜歡設計的。
所以常平平最是知道被欺凌和孤立的感覺是多麼的無助,她才勸蓉兒遠離她。
可是現在,她忍不了了。
若是現在對蓉兒不管不顧,那麼日後她離開了丞相府,蓉兒豈不是很慘?
人就是這樣的群居動物,他們總是會找一個相互都認同的共同點,才能拉近他們的距離。以前宿舍裡,其他女生的共同點就是排擠她;而現在,整個丞相府的共同點也是排擠她;但是她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