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卻一咬牙,突然低頭用匕首在自己的腿上割了一個口子。
她抽著氣看著自己面前身材高大,樣貌英俊的男人,臉上的神情卻漸漸柔軟了下來,最後避過齊淵和聶聖的視線,對著自己手上的血液輕輕吹了一口氣。隨著血氣在山林間迴繞,琳琅原本被掩蓋在長袍而下的輕紗在空中飄搖,帶著格外讓人心動的美。
“我沒有撒謊,我千百年前就被關在了泉機寺中,直到死後化做一抔黃土,那人卻還不願放過我,冤魂繞樑三百年,化做靈體三百年,在寺中日日聽訟佛音三百年,如今什麼都放下了。”她塗著藕色唇脂的唇角勾勒出淺淺的弧度,在黑髮掩映下眉眼淡如水墨:“這雖不是什麼好地方,但是佛家依舊是忌殺生。我的血引來山上的猛獸,他們死斗的時候,你們走吧。”
聶聖沒有多言,齊淵心中卻頗有波動,他本想伸手拉住琳琅,卻執拗不過聶聖,此時卻愈發不滿此人的冷漠和無情,只能開口:“我答應過帶你下山,自然不會在此食言。”
琳琅抬頭看向這個風骨傲然的男人,好像第一次笑的如此滿足:“好。”
齊淵一把將她抱起,聶聖倒是難得沒有阻止,任由齊淵掌握著身體,一同向山下的城鎮御劍而去,當他們離開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身後隱約傳來兇獸咆哮的動靜,以及漫天瀰漫的火苗。
易檬寫到這裡喝了一口水,她眼睛眯在一起笑的那叫一個得意,如果有讀者以為這就是這個女人的真面目,接下來可就好玩了,易檬最擅長就是隱藏一個人的真面目,在她的筆下永遠沒有單面的人物,有的人可以幾筆幾墨甚至連個名字都可以不出現,但是當這種掌握著全劇情走向的人物出場時,就要一筆驚豔!
她下一個佈局就是幾人在城鎮中休息幾日之後,參加了一個鑑寶會,當時的拍賣人拿出了一個瓶子,告訴他們裡面裝的是鬼靈,如果有修真者能夠拿到它,修為絕對堪稱一日萬里,而齊淵和聶聖想到第一個就是琳琅。
從這裡就能寫出這兩個人完全不同的態度,齊淵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讓琳琅保護好自己的安全,千萬不能被人抓去練了修為,而聶聖的想法卻是和她反分道揚鑣。
他對鬼靈沒有興趣,但是認為如果在一起絕對會有無數的麻煩,更何況他已經完成了送她下山的這件事情,他認為琳琅如果識相而且沒有圖謀的話此時就應該選擇離開。
琳琅原本要被他們留在了這個地方,但是她不甘心,她還沒有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咬了咬唇,最終還是跟了上去,她說自己沒有住所,沒有錢財,一個人留下會走投無路,執意要跟在起源和聶聖的身側,這下甚至連齊淵都看出這個女人有些問題。
接下來的旅程就是他們不斷猜測琳琅想要做什麼,可是事情的發展卻往往出乎他們的意料,他們自離開這座城鎮的時候遇到了其他要求同行的人,因為下一個目的地是一個很大的仙都,眾人一起行動也有助於他們隱藏身份,所以就不假思索的答應了這個要求。
劇情進展到這裡的時候,易檬激動地眼睛都在發光,這種一群人旅途上面的劇情就是最容易拿來拖劇情和水字數的存在,明明自是一個用來到達下一個副本的通道,中間卻可以有種各樣的支線和意外,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加讓人興奮了。
新出場的幾個人雖然頭頂上面明晃晃地頂著炮灰的帽子,但實際上還是有可能在作者手下生還一二的。因為兩個主角的屬性分別是一善一惡,琳琅扮演了擁有不為人知秘密的柔弱女子,所以接下來要穿插的幾個人物就需要避開這些屬性。
她拿出一支筆在本子上面寫寫畫畫,為了滿足大眾人民的心理需要和惡趣味,一個無腦卻又貪戀琳琅女色的角色是必要的,這樣的人設一般都是色眯眯的惡霸少爺,易檬想了想卻是選擇了一個偽君子。
只有一個和偽君子站在一起,真正的正直之人才能有比較產生的差異。再這樣一片總體色調有些暗沉的穩重,幾乎所有人都更加傾向於喜歡和讚賞聶聖這樣孤傲,心狠手辣,而且讓人臣服的角色,這讓齊淵這個前期一直被打臉的正面人物顯得有些單薄,甚至有讀者質疑他存在的必要。
而只有在面對一個偽君子的時候,比起聶聖的漠不關心,只有齊淵這樣的風采才能讓人信服,甚至是聶聖自己都不會去阻止他做自己想要坐的事情。
除此之外,她在這個隊伍中加入了一個一心求仙卻因為重重磨難而意志消沉的女修。她出身貧寒沒有修正資源,得到所有的東西都被別人洗劫一空。現在她才是一個筑後修士,還有十三年的時間,如果她不能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