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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外頭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拍打門聲。
“神醫,神醫請您救救我吧……”
那人眉頭一蹙,起身開了門。
魅舐探頭往外看去,只見一個穿的極富貴卻又渾身是瘡的人,一把摟住了救命恩人的腿,慘兮兮卻又驚喜的說,“神醫,您救救我……多少黃金我都給。”
那神仙般的人,腳一踢便把他踹開了。
“你的死活我管不了。”
“你是神醫,怎麼會救不好我,我家財萬貫,給你……我都給你……渾身癢死了,求你發慈悲,救救我。”
“知道癢還靠我那麼近,想傳染給我啊……你那病還能拖個三年,死不了。”後面的話說得陰風惻惻的,“不想死得更早,就離我遠一點。”
那一席白袍的人徑自走到竹屋前的花圃裡,取了一些草藥,又汲取了一些水,在那人滿是憧憬與哀求的目光下,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了。
真是乾淨利落,表情冰冷,行為舉止都叫人歎為觀止。
再也無視屋外那人的哀求聲,
救命恩人把手裡的藥草拿水濾了一下,連根帶葉的扔給了魅舐,“把它嚼了。”
魅舐皺著眉頭,把它拿在手裡,有些狐疑,卻在他清冷目光的逼迫下,不得已塞進了嘴裡,忍著想嘔吐的衝動,“怪怪的味道……為什麼這根也要吃。”
“因為我懶得切根了。”
被他這麼亂醫居然也沒死。
這幾天他天天都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草藥讓他試,試完之後,就拿起一支筆,問東問西,記載了下來。
有些……吃完渾身無力,有些渾身火辣辣的,甚至會奇癢無比。但過了一兩個時辰後,這些奇怪的症狀都會自動消失了。
每當這個時候,神仙似的男人就會用很怪異的眼神看著他,然後再給他吃別的……
怎麼說呢,其實,這個救命恩人對他頗費功夫,只是他自己不爭氣……嚼了這麼多草藥,身上的傷卻壓根就不見好。
可是時間長了,魅舐也不免有些恍惚,總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沒真想醫治他,而是把他拿來試藥,有些時候忍不住想問個清楚,可每次話滑到了嘴邊也問不出口。
這個神仙,似乎渾身都是謎,讓人猜不透。
一個隱居在竹林裡的神醫,不救人,甚至在竹屋外下毒,不讓求醫人靠近……
身姿雅緻,極其翩躚,聲音好聽,可那容貌卻平淡,只是那雙眼睛極亮……甚至有些熟悉,像是在哪兒見過。
魅舐就這麼望著眼前正低頭搗藥的人。
突然瞄見他如墨般的發裡竟然也有如他一般的銀絲,不覺有些詫異,執在手中,“你這頭髮是用藥水泡過的麼?”
“別碰。”冷冷的聲音。
魅舐突然一激靈,探上他的下顎,手上一用力,竟把一張人皮揪了下來。
這眉目,這神態,這容貌……
這是怎樣的一張臉,竟恍若仙人。
魅舐只覺得胸口一陣亂氣在衝撞,呼吸紊亂了起來,直愣愣的盯著眼前這個人……
只覺得很熟悉……
“神醫,您尊姓大名?”
“醇陽霽雪。”
霽雪也不避諱,一雙明眸緊盯著他的反應,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
魅舐這會兒只覺得一口氣憋著,悶得慌……在體內這個翻江倒海的折騰……霽雪霽雪,這名字也分外耳熟,卻想不起來……腦袋這個疼……
在這個傢伙抱著頭,躲在竹屋裡,疼得咬牙切齒的時候,霽雪反倒是離了人煙罕至的竹林,去了趟集市。
每到月末的這個時候,他都要去買些吃穿用的,順便去酒樓裡吃頓好的……今兒,有些不同尋常。
遠遠的可見城門上,貼了張畫像,橫看豎看……都像畫著他。
一堆人圍在那指指點點的。
他摸了摸出門前貼在臉上的那張假皮,也湊了上去。
“聽說沒……這會兒乾國鳳國都在重金懸賞找這個人呢。”
“可不是麼……聽說後湮宮的人也在尋他。他端得好大的架子啊。”
“後湮宮的人找他做甚?”
“聽說這人整大了少宮主的肚子,就溜掉了,現在、娃兒要生了,正花錢尋這個爹呢。”
“不對不對,我聽說那少宮主被鳳國神官壓在床上玩得快沒了氣,那宮主又氣又急,索性撒手不管了,這會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