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好吧,告訴你,很簡單的。”
“什麼?”
“易了容的人用再好的人皮面具,肌膚的溫度也很難傳到假皮上,臉上的溫度會很涼,若是和脖頸上的溫度差很多那就是易容了,再者……”親暱的捏著他的臉頰,“別忘了我的眼睛,它總是騙不了人的。”
易容者,眼睛是變不了的。
思緒回來,
深吸一口氣,
我笑望著眼前的人……手搭上他試探在我臉上的手,安撫著。
他的手抖得很厲害,滑在我的頸處,便想揭那層皮,
一陣酥麻麻的觸感,還有輕微的疼痛,下巴處的那層假皮揭至了唇邊,涼颼颼的,他瞳人彎起,頭湊過來,吻上了我的唇。
笑得迷煞眾生。
徒然他身子一軟,渾身的力氣全沒了,溫熱的身子軟綿綿的全壓在我身上,這叫一個千斤重啊……牙咬得緊,我簡直喘不過氣來……
天哪,
這算哪門子的事兒。
他睫毛長長,遮住了眼。
呼吸勻稱,平穩,像是……睡著了。
這酒,還醉的真是時候。
11—3 '上'
有人……不停的在騷擾著我。
頭被人小心的摩挲著,從掌心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讓我猛然一驚,恢復了清醒的狀態,
打了個呵欠。
我揉揉眼,正巧看到停在半空的手離我的頭還差寸毫,似乎是來不及收了。
一雙桃花眼倏然睜大,像是有些詫異。
還有一絲被人逮個正著的尷尬,身子竟繃住了,低頭支頤著側躺下,手拉緊了被褥,翻了個身子突然極不溫柔的吼罵,“你是白痴麼……誰讓你守著我睡了,不去床上睡也就算了,還……為什麼醒那麼快。”
我都覺得懷孕得是他了。
這……
我醒了,也錯了。
是他說話沒邏輯,還是我本身就把他這個人一言一行想得太高深了……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被他罵得有些委屈。
我賠笑,
他傾了傾身,坐了起來。
臉上浮過一絲不自在的神情,垂頭作勢捻捻被褥。
“酒醒了,頭疼麼。”
某人繼續捻被褥中,眼下垂,神情那般認真,完全無視我的存在。
我自討了沒趣,訕訕的,由於趴在榻邊,脖子僵硬住了,拿手撫著卻覺得酸澀無比,手揉著……扯得疼極了,嘴角直抖動。
“菟兒,去把我櫃子裡的一瓶藥膏拿來。”
我一怔,
他漂亮的眸子一瞪,望著我,“不是給你的。”
這狐兒……
離我太久了,被神殿裡的人慣壞了,寵得這性子也彆扭了。
菟兒端著一檀木盒子從隔間出來了,“大人,喝藥膏貴著呢……給誰用?”
他懶懶得靠在床上,眸子半垂含著笑,視線緩緩從我身上滑過,飄忽著望著窗外一處,哼了一聲。
不搭理了。
菟兒捧著盒子杵在那兒,茫然的在我和弘氰之間掃視著,突然停滯在我身上愣住了,一雙機靈的眼睛直往我臉上瞅,又驚又喜。
“來,給我。”我賴著臉皮,向他招了下手,“落枕了,脖子……疼的慌。”
“誒!”清涼的答應聲。
菟兒利索的將藥抹在掌中,用力的搓勻了,往我頸上敷來……熱乎乎的,麻麻的,藥性不錯,這味兒也正,淡淡的清香。
咦……
介不是霽雪調配著的獨門秘方麼,碧膏,十兩黃金才一瓶。
其實黑著呢,那藥草成本低著呢,
當然……貴雖然貴,還是有很多皇親國戚有錢人……比如神官買,聽說這瓶玩意兒除了活絡筋骨通血氣外,弄在攻攻受受那某個難以啟齒的地方,效果也不錯。
我嘿嘿笑了。
卻正對上菟兒這老成的臉,稚氣的眸子。
怪了,這傢伙怎麼總往我臉上瞧……
我摸了摸臉……莫不是易容的妝沒卸乾淨?不對啊,他幹嗎笑得這麼賊。
一隻手修長纖細,接了菟兒手上的藥,將他推開了,那小子沒站穩,差點摔交。
神官大人一臉嚴肅,剜了一大塊藥膏弄在我頸上,涼絲絲的,我一哆嗦……他用力的在我的膚上搓了起來,舒服……
我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