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這是那個人用內力煉造,專懲叛徒……我的一切都是他們教的,襲宮那日我奮力抵抗……沒想到會是魅舐親自出陣……我被活擄也在所難免。”他緊閉嘴,突然抬眼望我,“湮兒,怎麼會在這兒……難道……”
“嗯,一不小心被逮著了。”
他不可置信的望著我,石鏈被弄得錚錚作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懸吊在石壁上,仰身像匹絕望的孤狼般撕嚎,悽慘悲絕的聲音在石室裡響徹,迴盪……
“贗狄,不要這樣……我好好的,沒事。他們沒對我怎麼樣……”緊緊摟著他的頭,許久許久,血腥味在嘴裡漫延開來。
“湮兒,你聽我說。”低沈嘶啞的聲音,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有氣無力地說著,“他們此番定是想用你把宮主引出來。”
我瞪大眼睛望向他,細細體會著他的話……他這麼說,難道,難道後……
他嘴角蕩起無力的笑意,示意我再近一些。
腦袋暈暈的,腥熱的氣息在鼻尖縈繞,他溫熱的唇輕輕在我耳邊說著,“暗舐就快要進來了,他的千里辨音著實好……所以我便長話短說。宮主自從你離去那日……便……恢復了男兒身,只是身子很虛弱。後來後湮宮被襲……他們萬萬沒想到費盡心思找尋的後翎如今是個男子……我等努力保護,以致引開暗殺舐的人後便與他失散,宮主受了點傷,藏匿在男寵裡……有彌兒陪著他,兩人大約……大約流離到了巽國。”
到了巽國……
後在巽國。
靴聲一步一步在石室外分外清晰。
石壁門被開啟。
魅舐似笑非笑的望著我們,挑眉梢,“卿兒,定是聽到了我想聽的事了。”
他走向贗狄,不動聲色的抬手,修長的手勾起贗狄的衣袍,拉開,隱約顯出傷痕的古銅色肌膚……微微一笑,明明說著極溫和的話語,舉手投足間卻極其殘忍,“我的蠱王好偏心,養了你二十年,好東西卻只說與卿兒,為什麼不說出來大家一起聽聽……嗯……”
“呃……”一陣沈悶呻吟溢位。
他俯身輕輕吮吸著那撕裂的傷口不斷湧出的血,劇烈的動作懸垂的石鏈晃動著;錚錚作響……
“你…死變態…住手,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眯起眼來,嘴蕩著笑意,狠勁一使,揮手用力拉扯石鏈,隱約露出裡面刺入肉深處的倒鉤,腥紅的血從裡面湧出來。
贗狄的悶哼硬忍在喉嚨裡沒出聲,他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兩分。
“卿兒……心疼了麼……告訴我,後翎在哪兒……”他挑挑眉梢,溫柔的口氣,目光卻像是能看穿人心似的邪魅到了極致。
我冷笑一聲,站直身子,手背在後面攥得死緊,指甲掐進了手心裡,“不過是個男寵就想讓我心痛……”
他狹長的眼性感的微眯,曖昧的伸手輕舔指間流淌的血,突然指間微彎,食指中指瞬間變換手勢,深深插進贗狄的胸口,湧出很多很多血,“我耐心不夠,不要惹我。”
我淡定的站著,不動聲色只是看著。
魅舐狐疑的望向我,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絕美的眼瞳中,映出來我的影子,嘴邊的笑意卻越深了。
那個懸掛在石壁上的男子,從始至終都痴痴望著我,眼神溫柔似水,包含了很多……寵膩、信任、痴情、難捨……象是窮盡心力也無法說出的心緒。
魅舐反手勒著贗狄的脖頸,緊緊的,他笑出聲來,嘴角動了一動,勾起淡然而嫵媚的笑容“卿兒,別想在我面前掩飾……以為我看不出麼,你不忍他死……我拿他的命賭。”
我想笑一笑,可是卻覺得眼下面一根血管突突直跳,嚥了一口水,聲音還是沙啞,“魅舐,這場賭你永遠贏不了。”
是麼,
你猜對了。
我不忍贗狄死……
只是你賭的是他的命,我卻賭的是我自己的。
魅舐有瞬間的驚愕,眼中閃過一絲不確信,怔怔的望向我。
我笑望著他,忍著舌處傳來的劇痛,衣袍颯颯作響,任由身子往後仰……耳邊響徹悲慼的吶喊,震人心肺。
魅舐,若是下賭注的一方亡了,你拿什麼來贏……
倘若我死了,你如何來玩這場遊戲,後找不到且不說,把我都玩死了,看你如何向巽王交待。
甜膩的血湧上來,溫熱的液體流下嘴角。
很痛……
原來所謂的咬舌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