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們李家的祖墳,你讓李家列祖列宗的臉上如何有光?”
那意思分明是不答應讓李嫣然入了祖墳。
“人死如燈滅,妹妹既然不在了。她生前所犯下的罪也就煙消雲散了,二叔沒有見到連王爺都不再追究了了嗎?”李傑庸想到母親臨走前的叮囑,因此寸步不讓。
“王爺不是不追究,而是懶得追究。”李家二爺十分堅持,“就是以後,你的子孫過去給祖宗上墳,難道還想給她燒紙錢?”
“二叔多說無益,母親和妹妹的身後事,我是肯定要大辦的。今後如若二叔不喜的話,二房大可以不給她燒紙錢。”李傑庸冷笑著看著他,對二房見風使舵的嘴臉已經看煩了。
“大哥,大侄子這還不是家主了,就想著行使家主的權利了。你倒是說句話啊。”李二爺冷笑著開始挑撥離間。
李侯爺對李傑庸的堅持同樣不喜。他剛要訓斥李傑庸幾句,就看到瑞王帶著侍衛過來。
“人已經死了,陵王爺不再追究,還是滿足一下死者的願望吧。木家不知此事,李侯爺還是修書一封,讓本王給你帶你回去。無論如何,夫人也是木氏家族的女兒,皇后娘娘知道以後指不定有多傷心了。”瑞王永遠都是溫文爾雅地模樣,其實卻十分逼人,“聽說當年夫人和皇后娘娘的關係最是親密了。”
李侯爺和李家二爺一聽,腦門上的汗頓時下來了。
瑞王這是在威脅他們啊,不過即便知道是威脅,他們也不敢反抗。楚隨風是北地的王,他們不敢怎麼樣,不過瑞王即便在豐城內說不上話,可他大小也是個王爺。想收拾他們李家,簡直是易如反掌。
而且瑞王說的也有道理,木氏是木家的女兒,即使木氏再不堪,那也是有木家的血脈在。皇后娘娘和木家要是知道他們不能善待木氏的話,只怕以後他們李家的日子也難過。
“是,王爺說的極是。”李侯爺立刻轉變了態度,獻媚地上前保證,臉上還難得的掛起了悲傷的神色,“夫妻一場,父女一場,下官自然不會慢待了他們。”
瑞王滿意地點點頭,“知道就好。”
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旁臉色漲紅的李傑庸,似乎對他的表現十分看好。
李傑庸不是李傑松,他平時因為得不到重視,一直表現平平,實際上骨子裡卻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瑞王的示好,他不是看不懂,相反,這是因為看懂了,他才不想和瑞王走的太近。
木氏的下場和臨終時的提醒,讓他這會兒如夢方醒。
木氏身後事在瑞王的干擾下,就這樣定下來了。李家二爺最終也沒有敢反對。
“王爺,司三他們還沒有追上王妃,王妃應該已經到了北國。”王府內,司徒功輕聲稟報。
“王爺,王妃一旦進入北國的地盤,再想救人那就難上加難了。”梅漢卿眉頭也緊鎖起來。
楚隨風比誰都擔心林子吟,可他不能說,也不願意說。
“將吳奇和武傑調到豐城來,越快越好。”他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牆上的地圖。
“是,王爺。”司徒功沒有反對,也無需詢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豐城內就交給梅先生和他們了。”楚隨風說。
“王爺要親自去北國?”梅漢卿嚇出了一身冷汗。
“本王的王妃在哪裡,本王自然要在哪裡。豐城的事情已經耽擱了本王的行程。”楚隨風冷靜地回答。“如果那幾個不安分的亂動,梅先生不用客氣。這兒是豐城,可不是京城。”
“下官一定會將豐城的事情處理好。”梅漢卿躬身回答。
“王爺,定安寺的武僧到了。”從一進來稟報。
“讓他們在廂房內候著。”楚隨風冷聲回答,“白賢,給林家送的年禮可準備好呢?”
“準備好了,因為是第一年,所以小人準備的年禮特意豐厚了一些。”白賢恭恭敬敬地回答,“這是禮單。”
楚隨風接過禮單看了一遍,“再多加一些。”
白賢答應一聲,心裡暗自嘆息,他準備的年禮已經很豐厚,王爺還不滿意,顯然是因為王妃的失蹤對林家而愧疚了。
已經是年二十八了,馬志才在豐城內看得熱鬧夠多了。李嫣然已經死了,他徹底安全。所以他也不擔心楚隨風會找上門,在豐城內他很自在的買了一些年貨帶回去。
北國內,在黃昏的時候,林子吟終於抵擋了軍營之中。
“臣見過二皇子。”已進入營帳的範圍內,立刻就有一群將士過來行禮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