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大,趕緊回去。”張氏跟著催促。村裡人嘴巴太碎,別說子吟聽著不高興,她聽著也不高興了。
林子吟回到家中,小和尚們是第一次到她家來,一個個都很好奇地偷偷打量著院子。
“咋了?”郭慧娘正往外倒水,一眼看到林子吟盯著“豬頭”臉回來,嚇得手裡的盆一下子掉地上了。
“姐姐。”聽到聲音的林長亭看到了更是嚇得幾乎說不出話來。而隨後的炎知則被她的樣子嚇得直接哭出來了。
“怎麼呢?”最後出來的是子歌,“子吟,咋了?”剛開口,一轉臉看到林子吟臉上的傷痕,立刻竄出來抱住了林子吟,然後金豆子也開始往下掉了。
“我餓了。”林子吟開口,“里正叔和嬸子也沒有吃飯了。一會兒告訴是你們經過,現在我沒事,看起來傷得厲害,其實都是傷在表面上。”
“這就給你做。”郭慧娘抹著眼淚說。
“吃麵條,素面,小師父們也都在。”林子吟叮囑一聲。
郭慧娘答應一聲,然後慌張進了廚房。
而長亭一轉眼則不見了。
林子吟也不在意。
可是不大一會兒,院子裡就傳來慌張的腳步聲。
“怎麼回事?聽說你捱打呢?”首先進門的就是林長書,他一臉的慌張。
“傷得厲害不厲害?”性子急的吳大友跑得快,差點兒將林長書撞倒了。
“都是我們不好。”里正有些難為情。
“爹,這是咋回事?”吳大壯他們聽到訊息也過來了看情況。
林子吟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一番,“人太多,是我衝撞了貴人。幸虧寺廟中的大師,我只是捱了幾巴掌而已。”
“說實話?”後到的老爺子摟著炎知坐在角落裡一直都是不聲不響。
“聽那貴人說得話音,她好似是衝著子吟而來。”里正遲疑一下開口說。高側妃的話,他也都聽到了,一路上仔細琢磨一下,他越想越不對勁。
“子吟。”林長書嚴肅地盯著林子吟。
“可能是衝著咱們林家的方子,也或者是因為看到陵王和司公子過來想多了。”林子吟苦笑,有些事瞞下去反而對家人不好,還不如說開了。
“那咋辦?”吳大友皺著眉問,“被她這樣的貴人盯著,我們可抗不過去,難道真要將方子獻出去?”
語氣惡狠狠的,心裡十分鬱悶。
老爺子和林長書都不說話,郭慧娘和子歌他們臉上也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民不與官鬥,林家甚至整個十里村,說起來也就是窮苦的老百姓,哪裡有實力和陵王府的側妃去鬥?
“就怕這時候獻出方子,林家也落不到好。”林子吟苦笑著說,“難道哥哥還想過原來那樣貧困的日子?”
“即使過得貧苦一些,可一家人在一起也值了。”林長書紅了眼睛回答,“總之比時而受傷好。”
“哥哥想得太簡單了。”林子吟繼續勸說,“做豆腐和榨油的方法是我們林家人想出來的。即使賣了方子,盤算林家的別有用心者也未必就能放過林家,畢竟只有死人才會真正的保守秘密。退一步說,即使他們放過了林家,難保就沒有第二個對林家人虎視眈眈的人。沒了銀子,林家人就能安穩?難道哥哥想撇下我們,每年主動到邊界去修築城牆?”
一連串的質問讓林長書傻了眼,他張張嘴吧,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家裡哥哥是當家人,我們一家老的老小的小,要不是就是婦孺老弱,沒有哥哥撐著家,這個家還算是家嗎?”林子吟歎息,“林家既然邁開了第一步致富步子,就必須想到今天面臨的局面,說句不好聽的話,即使哥哥嫂子願意過那貧苦的生活,我卻是不願意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都是哥哥沒有用處,護不住你。”林長書痛苦至極。
“我也沒用。”吳大友也很沮喪。
老爺子倒是抬起頭看著林子吟,“子吟,你怎麼想?要怎麼做?”
“遇到問題不是光退縮就能解決,不能退,我們只好選擇前進。你們放心,我心裡有數。今日的事情或許是有心人對林家的試探,不過有定安寺的照拂,接下的一段時間內,他們必然不敢隨意對我們林家人怎麼樣。而到了秋季,等私房菜開張,我們就可以鬆一口氣了。”林子吟穩重地解釋。
大家聽了她的答案,一個個全都面面相覷。
“子吟說得有道理。”里正開口,“今日慧真大師連那位側妃的面子沒給,側妃也沒有說什麼,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