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不少人就動了心思。
只是平時林家忙著做自己的生意,大夥兒即使有心人打聽,卻苦於沒有機會。
今日遇上林長書,可謂是一個良機。
“黑河是妹妹的產業,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林長書不好意思地笑著回答。
“那些土地全是子吟的?”有人不信,哪一家不是男子當家,林子吟再能幹,是女孩子的事實卻改變不了,再說,林子吟還沒有出嫁,她的東西不就是林家的東西嗎?
“當然全是子吟的,王爺發過話。黑河的荒地只有陵王府和妹妹能開墾。”林長書說。
“素油的生意不會也是子吟的吧?”有人驚訝地問。
“對,也是子吟的。”林長書毫不猶豫地回答,家裡的生意全都說好了,豆製品屬於他、子歌和長亭的,其餘的一切都是歸於子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事情。
村民卻吃驚地睜圓了雙眼,“那你們不是白給子吟做工?”
“豆腐坊歸於大妹、弟弟和我。”林長書有些不耐煩。
吳大友對於多嘴多舌的人更不喜,不過礙於一個村的,他又不好多說什麼,一路上他一直都板著臉,根本就沒有給車上人一個好臉色看。
村裡人也是有眼色的人,看到他們不悅,立刻打住了詢問下去。但也有不死心的個別人,“長書,看在一個村的份上,你能不能幫我們問問,看子吟要不要找租子戶?”
“行,我回去問問。”林長書這一次沒有拒絕。
村裡人聽了這才滿意地打住話題,轉而說起村裡其他的事情。
“弟妹,咱家也是富戶,這點兒東西你別嫌棄。”嚴氏看著上門來的鮑氏,臉上掛著笑意,眼神中卻透露出深深的厭惡來。
“大嫂,這麼一點兒東西,哪裡夠用?”鮑氏不傻,她知道嚴氏就是一個白眼狼,平時更是摳的很,自己上門來套取東西,無疑是在挖嚴氏的心頭肉。可不上門又能怎麼樣,馬二郎自從逃離以後,半點兒音信都沒有。家裡只剩下她一個婦人,還有大狗二狗兩個孩子,她每天及時從早上忙到晚上,豆子還有一半站在地裡,累死累活的,過節之時,她根本沒有多餘的銅板拿出來買肉買點心。
早上她聽說了,大伯家買了不少的肉回來,她尋思著怎麼也要討一些回去給自己和孩子打打牙祭。不管怎麼說,二郎去林家搗亂,一半也是為了老大家出氣。肉,她該得!
“大嫂,孩子正是長個的時候,弟妹我沒有能耐,男人不爭氣,大過節的……”想到這兒,鮑氏看著籃子裡那二兩肉和四個雞蛋,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嚴氏聽到她的哭聲,臉色一變,大過節的鮑氏到她家裡來哭,這也太不吉利了。老二家的分明就是過來打秋風,太不要臉了!
“給老二家的多分一些肉,再拿一斤過來。”馬大郎剛從城裡回來,還沒進門就聽到鮑氏在他家院子裡哭,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
他一向是個要臉面的人,馬二郎雖然不爭氣,他卻不能被人指脊樑骨,而且在馬大郎看來,自己兒子馬志才以後是要當官的人,要是名聲壞了,以後還有什麼威嚴。
“弟妹,老二不在家,你一個人忙裡忙外辛苦了。大過節的,孩子還在家裡等著,這些點心你也帶一些回去。”說著,他將兩包點心拿了出來。
鮑氏一看兩大包的點心,還要多得一斤肉,哭聲立刻小了起來,“多謝大伯,要不是家裡實在沒有法子,我也不會過來麻煩大哥大嫂。”
說完,哭聲又大起來。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一筆寫不出兩馬字,都是一家人,別說那些客氣話。果子也帶一些回去。”馬大郎親手將帶回來的糖果子和點心分出一部分塞在了桌子上的籃子裡。
嚴氏看的心疼,她剛想張嘴說話,馬大郎立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嚴氏撇撇嘴,只好過去將廚房裡的肉拿出來大半斤,摔進了籃子裡。
“弟妹,我們家裡人多,委屈你了。”她似笑非笑地看著鮑氏。
鮑氏看到自己想要的已經到手,根本不在乎她的態度,“多謝大哥大嫂,這些足夠我們娘三吃的了。”
說完,她從地上站起來用手抹了一把臉,然後提著籃子抱在懷裡。
“回去吧,等晚上包了糖餅,再給你們送一塊過去。”馬大郎大聲說,生怕鄰居聽不到。
“謝謝嫂子大哥。”鮑氏這才提著籃子歡天喜地地離開了。
“咋給她那麼多?”等鮑氏走了,嚴氏再也忍不住,直接開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