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家是皇上的特使,陵王趕緊鬆開雜家。”苗公公還在不識時務地叫嚷著,聽得林海生真想拂袖而去,再也不管這個蠢貨了。
“王爺……”
“真吵。”楚隨風冷冰冰地開口,顯得十分不耐煩。
不死心的林海生在看到他的神情後,立刻閉上了嘴巴。他可不想因為為苗公公求情,最後搭上他自己。
從一從二幾個已經抓住了苗公公,準備往外拖。
苗公公掙扎著,他這時候才認真觀察起楚隨風的神色。
楚隨風卻轉頭看著林子吟,“無論想做什麼,首先得不能讓自己受了委屈。遇上不長眼的東西,就要狠狠教訓一頓。”
“噢。”林子吟老實地答應一聲,表示她已經將陵王殿下的教導聽進去了。
白賢管家像木樁站在一旁笑眯眯看著垂死掙扎的苗公公,對於被罰了月銀的事情,他一點兒也不在意,反而在心裡琢磨著等會兒要用什麼手段去收拾苗公公。
當苗公公觀察到楚隨風並不是在嚇唬他時,心裡頓時懊惱極了。傳言害人啊,不行,他一身的武功可是靠著沒天沒夜地練出來的,絕對不能讓楚隨風這麼毀了。
急紅了眼睛的苗公公立刻開始掙扎起來,對從一從二伸出手反抗。
“斷了他的手腳。”楚隨風下令。
林海生聽了頓時被嚇得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苗公公的武功放在京城裡或許還不錯,可他今天的對手卻是從一從二,兩個自幼就在定安寺練武的人,又整天跟隨楚隨風在戰場上收割人命。這樣的人如果換一個身份的話,完全可以算的上是亡命之徒。
養尊處優對上不要命的,誰贏誰輸一目瞭然,何況苗公公的對手還是兩個人。
楚隨風怕爭鬥波及到林子吟,直接將林子吟護在身後,而紅纓等人也將她圍起來,保護得密不透風。
“王爺,息怒。”林海生焦急地周旋,他怕回去后皇上責怪他,同樣的,在北地這塊土地上,他也不敢說狠話得罪楚隨風,兩難之際,林海生差點兒急的哭起來。“一個奴才罷了,不值得王爺動怒,王妃,勸勸王爺吧。”
實在沒辦法,林海生只能將求救的目光轉到了林子吟的身上。他看出了,凡是涉及到林子吟的事情,即使是再小的小事情,楚隨風也會當做大事情處理。
這邊說著話,被從一從二逼到院子裡的苗公公已經變成了血人。
從一從二也是壞的,兩個人根本對苗公公不下死手,反而見縫插針般地用手裡鋒利的佩劍,在苗公公身上留下了很多細小的傷口。這種慢性的折磨人方法,更會讓人覺得絕望。
苗公公此刻已經後悔了。他確定陵王不是在和他鬧著玩,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越是身在高處的人越是怕死,苗公公想到京城裡的榮華富貴,以及家族的侄子侄孫們正等著他榮耀家族,他害怕了,也更加後悔了。
“陵王妃,你大人大量饒了奴才吧,奴才是被豬油蒙了心才在你的面前大放厥詞。”他趴在地上不住對屋子裡磕頭,“王爺,你就當奴才是個屁放了吧。”
楚隨風在屋內顯得特別愜意,對外面傳來的求饒聲,他冷笑以對,並不鬆口。對於楚隨風來說,別說苗公公只是一個太監,就是林海生惹了他不快,他都能斷了林海生的退路,甚至驛館內的那兩個,哼,算他們識時務,還知道避諱自己。
“王爺。”林子吟低聲湊近楚隨風耳邊,開始和他咬耳朵。“放了這個人,會不會留下禍患?”
“王妃想放了他?”楚隨風反問,“一個奴才而已,入不得本王的眼。”
“要是不造成後果,就放了此人。”林子吟聲音很輕,兩個人的腦袋湊在一起,“打狗看主人,我們的糧食儲備不足,而且還沒有做好應對,先別和他們硬碰硬。”
“只是一個奴才罷了。”楚隨風的聲音忽然提高起來,“居然敢對王妃不敬,該死。王妃不用擔心,按照規矩,打殺一個對皇家子嗣不敬的奴才,皇上自然不會責怪我們。”
苗公公一聽,心裡更加後悔了。
他今日太得意忘形,的確,按照規矩,即使陵王在皇上面前再不得寵。可皇家的威嚴擺在那兒了,容不得任何人去作踐。即使他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如果楚隨風堅持用這個理由來打殺他,估計最後的結果也是他白死。
皇上是什麼樣的人,他清楚著了。
到了如此境地,他也算醒悟過來了,為什麼楚王和瑞王找了那麼多理由不過來,而是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