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等犯了什麼事情?”夏家主還算鎮定,他抱拳問楚隨風,看似恭敬,語氣中卻帶著質問和不屑。
“不死心是不是?”司錦寒淡淡地開口,“爺就讓你好好看看證據。”
說完,他好似漫不經心動起來,站在張達身後的男子上衣已經被剝掉掉了。燭光下,那男子胳膊上綁著的重重白布條頓時展現在眾人面前。
“爺沒有剝人衣服的嗜好,既然做了,就別藏頭藏腦。”司錦寒臉上的笑容在燭光下顯得有些陰森可怖。
“帶著軍犬到各府去搜查。”楚隨風下達命令。
“是,王爺。”三個侍衛立刻帶著軍犬往外走去。
在座的各府家主心裡頓時一驚,王爺這是要下定決心消滅各府啊。他們看看院子裡的黑甲兵,又想到他們自己帶來的人手,心裡暗自懊惱,為了生意,各府可是將重要的人手都派出去擊殺馬家白家了,難道今日要陰溝裡翻船嗎?
楚隨風冷冷地將他們臉上的表情全收在心中,這些人在豐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多年,就忘記了誰才是這豐城真正的主子了。
司錦寒對這些人更是滿眼不屑,這些人說白了,只是家底大一些,銀子多一些,可在兵器和勢力面前,這些東西又算得了什麼?他們都是一群蠢東西,這些年難道沒有看到王爺手裡的兵權到底有多紮實嗎?
黑甲兵聽到楚隨風的吩咐,直接亮出了兵器抓人。
“王爺,冤枉啊。”一個小家主嚇得臉色突變,大聲喊冤,又看到楚隨風等人板著臉帶著殺氣的模樣,心裡更加慌亂起來,“是張家、夏家和吉家的主意,我等都是被迫而來的。”
張達幾個聽了,心裡恨不得將說話的人給殺了。
如果能堅持住,只要推出身後的下人,說不準這件事就過去了,蠢貨竟然不打自招起來。這事恐怕不能善了了。
“對,他們三家是主謀,我等這事被迫的。”只要有人開頭,肯定也會有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出賣同伴。
“各府清繳,反抗者殺無赦。”楚隨風冷冷下了命令。
“楚隨風,你不要欺人太甚。”吉家主跳出來指著楚隨風。
楚隨風冷冷看過去,從一抽出身上的佩劍,一劍下去,吉家主就倒下了,臨死的時候,他臉上還帶著囂張的神色,而他身後所謂的高手家丁,則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人死呢?真的死了。
看著地上的死人,屋子裡靜的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得到。
張達腿在發抖,夏家家主腿也開始抖起來。他們只是商人,楚隨風是個奇葩,軍隊中絕對不允許他們幾家插手,而文官雖然有他們的人在,但是此刻又能怎麼樣?他們被困在此,家族中的官員遠水根本解不了近渴。
“都別動。”張達忽然冷靜下來,並且主動伸出手,“王爺,我等跟你走。”
黑甲兵看著楚隨風。
楚隨風點點頭,黑甲兵這才過去將所有人都帶上了鐵鏈和腳鐐。
“他們還在做美夢,等著那幾個文官救下他們了。”等張達等人被抓走以後,司錦寒笑著說。
“司馬功應該處理好了。”楚隨風轉身融入到夜色中。
“王爺三公子慢走。”醉月樓的老鴇看到他們帶著黑甲兵出來,恭敬地將他們送到了門口,而整個醉月樓此刻卻十分安靜,所有的客人在看到黑甲兵的那一瞬間,就全都跑到各位姑娘房裡老實待著了。
張達本來將希望寄託在各府在位的文官上,可是到了牢中,他才發現,原來他想錯了。
“父親。”一進牢獄之中,他就看到自己在督察府當文官的二兒子。
“明前,怎麼連你也在?”張達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而顧不上安慰其他張家的人。
“督察投向了王爺,我們張家完了。”張明前哭著回答。
“怎麼會?”張達受不了這個打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督查不是皇上的人嗎?”
當今皇上對楚隨風這個兒子並不喜,甚至還處處防著楚隨風。督察府裡的施督查就是皇上派來的文官,並不受楚隨風的約束。
而北地的文官則大多數都是督察府提拔的,所以張家幾府才會對楚隨風有恃無恐。只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現在連督察府都屬於楚隨風了。難道楚隨風真的要脫離朝廷的管轄?
想到有這個可能,張達一臉死色。
一切都是他太自以為是,太大意了,認為楚隨風只是封地的王爺,北地寒苦,楚隨風絕對不敢對朝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