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馬聚集於城外,等降了雪以後,他們肯定禁不住寒冷。而且那麼多的人和兵馬,每一日消耗的糧草可不少。所以說再耐心等幾日,必勒格和巴雅爾必然會一鼓作氣攻城。我們只要養足精神等待即可。”羅恒大聲說,“必勒格以為有火牛陣就穩操勝算,他絕對沒有想到我們已經想到了辦法去破解火牛陣。為了這一場仗,我們北地的將士們準備的並不比他們北國少。”
“驕兵必報。”楚隨風冷聲說,“一連幾日得勝,北國的將士自信膨脹,明日趁著他們放鬆之際,先當頭給他們一棒。只要小勝一場,足以打擊到他們兵士計程車氣。”
“王爺放心,明日末將一定使出渾身本領,要韃子們好看。”
“末將定不辱使命。”
……
北地將士平時訓練,向來紀律嚴明,而且羅恆和楚隨風和將士們同甘共苦多年。素來所有的將士對楚隨風都是敬佩不已。
楚隨風和司徒功以弱藏拙的戰略方法,並沒有影響到將士們計程車氣,相反大家都在等待機會,厚積而薄發。
晚上的時候,楚隨風又沒有回來。
林子吟乾脆讓幾個藥僧和他們一起用餐,這樣顯得也熱鬧一些。
“丫頭,不用擔心。有司徒功和羅恆在,北國攻破不了邊城。”慧真大師安慰她。
林子吟吃飯的時候的確有些心不在焉,她一連在城牆上看了五天的戰事。雖然五天之間雙方的人馬各有傷亡,但是總體來說,死亡受傷的都是兵士,而且整體來說,受傷死亡的人數也不算多。
但林子吟也看出門道來了,楚隨風這邊的人並沒有爆發全部的實力出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日傷亡的人數必然逐漸會多起來。
“丫頭,等會兒貧僧還要到營帳那邊去,你留在家裡小心。”慧真大師接著說。
“大師,韃子會不會直接從東城門攻擊?”林子吟忽然問。
“翻過山就是水路,雖然取道兇險一些,卻也未可不行。”慧真大師回答。“上一次偷襲之人,對碼頭十分熟悉。城中的探子到底有多少,司三未必能全都查出來。如果探子將水路的線路圖送出去,以必勒格的為人,他必然會冒險一試。”
“主戰場是北城門,可如果東城門守衛放鬆,因此被攻破的話,那才是笑話了。”林子吟皺著眉頭說。
“放心好了。陵王和司徒功考慮事情向來周全,你能想到的,他們未必不會想到。”慧真大師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
林子吟沒有慧真大師的樂觀,因為韃子如果想從水路攻擊的話,肯定會透過響馬的地盤。如果韃子真的攻打到了東城門,那麼預示著響馬也就參與到了這場戰爭中。
響馬的人數有多少,實力有多少,林子吟可能不清楚。但是林子吟卻知道,一個土匪頭子帶著一股土匪居然能在兩國交界之處存活這麼久,那麼這股匪徒就不是一般的響馬了。
以她對楚隨風的瞭解,如果能將響馬一窩端了,楚隨風絕對不會留著他們到現在。
而事實上,那股匪徒這麼多年一直活著。他們不僅活著,居然還活得好好的。林子吟從楚隨風默許響馬的集市存在,猜想到那幫響馬必定十分厲害。
或許上一次,北國的二皇子也是抱著檢視的態度過去的。
這樣一隻熟悉地形厲害的響馬如果參與到戰爭中,絕對是一支不容忽視的力量。林子吟可不敢忘記當年天朝獲得最後勝利的功勞中,有一支隊伍叫做游擊隊。
不行,響馬是個意外,這個意外她必須和楚隨風說說。要是楚隨風和司徒功有準備還好,如果沒有準備的話,一旦響馬和北國聯手的話,邊城這邊肯定要吃大虧。
等慧真大師走了以後,林子吟再也坐不住了。
“準備馬車。”林子吟吩咐。
“姑娘,天色已晚,要到哪裡去?”綠蘿輕聲問。不是她多嘴,現在邊城不安全,百姓早早就關上門,街上根本沒有人。她外出要是出了事情怎麼辦?
“到大營那邊去。我找王爺。”林子吟淡淡地回答。
紅纓和綠蘿都不想她這個時候出門,不過看到她滿臉焦急的模樣,又怕她真的有事,遲疑一下,綠蘿還是讓人準備了馬車。
林子吟坐著馬車心急地來到了營地。
由於是守城,軍營是成排的房子,守衛的兵士將他們領到了楚隨風的房間外。
“這麼晚怎麼還過來?”楚隨風一聽稟報立刻出來迎接。看到人後,隨即臉色就沉下來,“出來怎麼也不知